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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秦淮南王领豫州牧[2/2页]

东晋五胡风云录 千户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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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
      角落里一个斯文的声音飘了过来,虽然语调不高,但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白衣儒士坐在酒肆大堂角落小桌旁,边饮酒边道。
      “呦呵……你活的不耐烦了吧?”大胡子校尉转过几个桌子快步来到白衣儒士面前喝道:“豫州,是淮南王地盘,他的话就是历法!”
      “淮南王身为皇三子,更应该遵从陛下新政,以身作则,才能使我大秦国祚久远,国运鸿昌。陛下君临关中,励精图治,——”
      “哼,我看你是有意诽谤我大秦朝政,来人,抓起来。”大胡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挥手道。
      两名军兵迅速跑了过来。
      另一面的青衫年轻人道:“算了算了,马和刀都交给你们,就勿要再牵连他人了。”
      “就这样吧,别折腾了,赶路要紧。”苻生下令道。
      大胡子校尉恶狠狠地瞪了白衣儒士一眼,大力拍了他身前桌子一下,将桌上的酒盏,酒壶,小菜弹了起来,遂带着军兵转身向酒肆门外走去。
      当来到青衫年轻人桌前时,不舍气地怒目瞪着矮胖子,忽然他看到了矮胖子跟前桌上放了一个包裹,有棱有角,似乎是个方方正正的匣子,遂动了贪念,顺手抓起来就走。
      突然,青衫年轻人如闪电般从桌对面伸出胳膊,细长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腕,大胡子校尉想要挣开,但觉对方的手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矮胖子变戏法似的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腰刀,寒光一闪,大胡子校尉从胳膊肘间齐齐砍断!
      大胡子校尉一时愣住了,一道红色的薄雾从二人中间升腾起来,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
      所有人都呆立当场,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已经超出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时间仿佛停滞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胡子校尉才醒过神来,他的胸腔里发出了野兽般的惨叫,撕心裂肺,哭嚎震天。
      随之身体扑通一声向后倒下,捂着断臂伤口在地上打着滚,鲜血汩汩流出,溅的酒肆大堂满地都是。
      还没迈出大门的苻生,回头一看,一只眼怒目圆睁,狰狞可怖。
      他噌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刀,快步跑了过来。
      刚要举起刀来,只见矮胖子如鬼魅一般绕到他的身后,跳在桌子上,锋利的腰刀已横在苻生脖颈处。
      猝不及防的苻生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双手张开,但一动也不敢动了。
      几名氐族士兵吓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青衫年轻人脸色一变,眉宇间陡然露出凶悍的神色,冷笑道:“还要不要紫骅骝和大砍刀了?”
      苻生不敢开口,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了看地上翻滚的大胡子校尉,青衫年轻人吩咐道:“将这些人捆起来。”
      两个桌上的年轻汉子将酒肆大堂内几个氐族士兵麻利得捆成了粽子,其中一个年轻汉子狠狠地踢了地上的大胡子校尉两脚,踢的他脸血肉模糊。
      “把他们都带出去,陈安,带好包裹,我们走吧。”青衫年轻人风轻云淡地道。
      众人架着苻生和氐族士兵随着陈谦向门外走去,刚要迈出门槛,忽又想起什么。
      转身对角落里的白衣儒士笑道:“感谢兄台仗义执言,您这是要去往何处,若是顺道,不如一起如何?”
      白衣儒士缓缓起身,拱手道:“在下欲往荆州。”
      陈谦上下打量白衣儒士,二十出头的样子,中等身材,瘦削体型,五官端正,一双柳叶眼不大但灿若星辰,剑眉斜插入鬓,眉宇间流露出睿智聪敏,令人顿生好感。
      “哦?也是往南去,那正好顺路,兄台留在此处恐有不测,一起走吧。”陈谦拱手还礼道。
      “也好,那就恕在下打扰了。”
      “请!”
      众人来到酒肆外,外面守候的百余名氐族骑兵一见苻生被绑,纷纷拔出腰刀。
      “淮南王,令他们退下,要不然,我让你双目都流血,而不是流泪。”陈谦森然道。
      饶是苻生勇猛狠辣,刀架脖子此时也是无计可施,他心领神会,只得下令道:“都退后!”
      陈谦熟读两晋史,知道有关苻生的故事。
      祖父苻洪很讨厌他,在苻生八岁时,苻洪开玩笑,问侍者说:“我听说独眼瞎子一只眼流泪,是真的吗?””侍者回答说是。
      苻生发怒,用佩刀刺向自己的那只瞎眼,直到流出血来,从容道:“这难道不是双目流泪吗?”苻洪大吃一惊,挥鞭怒抽苻生。
      苻生依然顶嘴道:“生来不怕刀刺,岂能受不了鞭打!”
      苻洪说:“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你贬作奴隶。”
      苻生笑道:“难道像石勒不成?”
      苻洪听后害怕,慌忙掩住了他的嘴,生怕被人听去。
      事后,苻洪对苻健说:“你这个儿子残暴嗜杀,若不除掉,迟早会伤及我们家族。”
      当然,苻健在弟弟苻雄的劝阻下,不了了之了,本来也不舍得无缘无故杀掉自己的儿子。
      陈谦翻身上了紫骅骝,提起插在地上的大砍刀,对手下亲兵道:“把他带着,送咱们一程。”
      然后,从氐族骑兵中挑选了一匹最壮实的花斑马,让白衣儒士骑上,大刀在空中一举,十几个人纵马奔驰,向南而去。
      走出约莫三十余里,大道旁树林里站出提前出发的几十名侍卫亲兵,大家下马稍事歇息。
      陈谦命人把刚才牧月酒家打好包的大饼、肉脯拿出来给他们前队侍卫亲兵们吃,然后坐在青石上,挥手让人带过五花大绑的苻生,吩咐松了绑,令他坐在身旁地上,居高临下地微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苻生恨恨地道:“反正你肯定不是什么皮货商。”
      “你说得对极了。”陈谦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树枝,敲打着苻生金灿灿的头盔,继续道:“我是大晋安东将军陈谦。”
      “你……你是陈谦?”苻生瞪起了他那只独眼,脸上又惊又疑,“你一刀杀死了我堂兄苻菁?”
      “怎么,你觉得我不像吗?”

第45章 大秦淮南王领豫州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