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忙一起过来把他扶起,后面垫上被子枕头,让他斜靠在上面。
“夫君,正好药熬好了,吃药吧。”司马熙雯把药端了过来,吹了又吹。
陈谦说出了一直困惑在心中的不解,他缓缓道:“夫人,你是怎么带着孔严大人来救我的?”
“唉,说来话长,先喝了药吧。”
陈谦喝完药后,司马熙雯给他擦拭了嘴巴,然后对荷香道:“你把柏先生请过来,对了,还有陈安。”
荷香答应着去了。
“怎么?柏先生在府里?”陈谦一听,暗自吃了一惊。
“是啊,夫君,没有柏先生从中调度一切,你此刻恐怕还在诏狱里待着呢。”司马熙雯樱唇轻启,娇软甜腻地道。
“广陵公自打祭灶节晚上被抓后,第二天,柏先生就来了府里,一直住在客房呢。”鲁秀边收拾着屋里的桌凳,边道。
“哦,哦……嘶……”司马熙雯给他拉被子,遮住陈谦赤裸的上身,不小心碰着了伤口。
“哎呀,碰疼了吧,夫君。”
“嗯,嗯,还好。”
“你胸口这处伤特别厉害,像是被剜了一块儿肉似的。”
陈谦心中暗道,是庾爰之这个兔崽子给戳的,但嘴上没说什么。
不大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后,荷香带着柏杰和陈安走了进来。
“安东将军,您好些了吗?”柏杰进门后躬身一揖道,然后向司马熙雯躬身道:“参见广陵公夫人。”
“世海兄,不是说了嘛,没外人就不要如此称呼了。”陈谦微笑道。
司马熙雯站起来,让柏杰过来坐在床头的圆凳上。
陈安从后面走过来,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陈谦道:“公子,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陈安,我不在府中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快坐。”陈谦温言道。
陈安闻言抑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哽咽道:“公子,可……可把我想死了,你遭罪了……”
“小安子,不许哭,老夫人不是吩咐了嘛。”鲁秀在后面嗔怪道。
“嗯嗯,不哭,不哭。”陈安用袍袖擦拭着眼泪。
“就是,就是嘛,有什么好哭的,你公子我没有那么脆弱,他们想栽赃想我,那是白日做梦,哈哈。”陈谦挑了挑眉,有些轻蔑地笑道。
然后他看了看几人又道:“都坐下吧,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五个人围着陈谦的床坐下,静静地等待柏杰的讲述。
柏杰的眼波闪了闪,再次凝眸望来时,眼睛里泛着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他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唉,温玉兄,我从谯郡赶来是祭灶节的第二日晨,正好赶上您被廷尉府带走了,随陈安拜见了老夫人后,不得不佩服老夫人逢大事异常镇定。她老人家说,府中遭此重大变故,无人主持大局,她自谦自己是个妇道人家,不好出头露面,委派卑职主持一切事务,务必救您出狱,并洗清罪责,要钱出钱,要人出人。”
陈安接话道:“老夫人说,公子您经常在她面前提到过柏先生,说他有盖世之才,智谋过人。”
柏杰谦虚的欠了欠身子,接着又道:“老夫人当着卑职的面,把府中所有人招齐,有陈安和二十几名家丁还有您从谯郡带来的十几名亲兵,全部听命于我,并告诫全府上下,像平时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能让外人看出有任何异常,不得悲伤哭泣,不得与外人诉苦,该过年就过年,这是一个家的士气,士气不能衰。”
陈谦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佩服,母亲虽然平时温柔敦厚,贤良淑德,但遇大事却临危不乱,外柔内刚,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从战火中走过来的人。
柏杰接过鲁秀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开始讲述起陈谦在诏狱的这段时期,外面发生的事情。
第63章 柏杰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