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太后,最后一天,庾爰之怎么也参与进来了?而且还莫名其妙地自尽了,臣一直不解,他罪不至死啊。”
“嗯,我也有疑惑,以后慢慢再查,或许也是桓温安排的,总之,”褚蒜子脸色一变,紧咬贝齿,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会放过桓温!”
“太后,桓温此刻势力庞大,您不要为了臣去迁怒于他。”
褚蒜子恢复了脸色,笑吟吟地道:“好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以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不会有了,我记得你为我的付出了,”
说着,她加重了语气又道:“你记住,有我在,没有人再敢对你下手了。”
“臣多谢太后。”
褚蒜子伸手掀开他的被子,陈谦猝不及防,冷汗刷地流了下来,“臣未穿……穿……”
看着陈谦满是伤疤的胸膛,正中偏右还有个拇指粗的黑洞里面不知塞了啥,褚蒜子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抽泣道:“十三天,十三天啊,你都经历了什么……”
“左胸这个洞就是庾爰之用手指戳的。”
“他,他真该死,死了最好。”褚蒜子愤愤道。
“太后,您该回了,您能出来看臣,已是冒险,别耽搁太久,臣再有两三天就能下地了,您放心好了。”
褚蒜子合上了被子,抓起陈谦的手道:“好好保养身体,以后陛下和我指望你的时候还多着呢。”
“为陛下、为太后、为大晋,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该到了表决心的时候了,陈谦重重地盯着褚蒜子道。
褚蒜子点了点头,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一双杏仁眼紧紧盯着陈谦,仿佛要把这个模样刻在脑子里一般。
看着陈谦,她的心仿佛被人揪着一般,一阵阵的剧痛袭来,令她摇摇欲坠。
陈谦舍弃全家人性命,单枪匹马进宫救驾,几乎以一己之力搏命支撑了两个多时辰,未见一个救兵进宫。
最后落得父亲战死,自己进诏狱受尽酷刑。
就因一谣言,差点害死了这个憨厚老实,一门忠烈,勇冠三军的小伙子。
将自己玉液池中救起,从死亡线上拉回,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愧对良心啊……
良久,褚蒜子平复了心情,擦拭了泪水,美目流盼,灿烂一笑,鹅蛋脸上露出两个梨涡,百媚丛生,柔声道:“我走了。”
说罢,转身离去。
陈谦一时间已经痴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出门后,褚蒜子恢复了平时的神态,她边向外走边对司马熙雯说:“我带来的熊胆、犀角,是解毒清热之物,还有南洋进贡的燕窝,高句丽进贡的人参、鹿茸,刚才看了看陈谦的伤势还是较重,尤其胸口那处伤,明日我会派御医来查看伤势,并指导你们这些东西的用法。”
“臣妾谢过太后。”司马熙雯跟着匆匆地褚蒜子身后道。
褚蒜子到了大门处,让司马熙雯回去,自己和田孜一起出了门,乘轿消失在夜幕中。
司马熙雯令家人关了广陵公府大门,快步走向后院,进了卧室。
“夫君,太后都说什么了?”司马熙雯满脸都是不快地问。
“哎呀,就是问问伤势,嘱咐养好身体嘛。”
“你看看你,嘴上还有口水印呢,是不是看太后看的?”司马熙雯嗔怪道。
陈谦忙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笑道:“这是睡觉睡的。”
“她就没说点别的吗?我不信,太后出宫,这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啊,要是被人看到,可就成了建康城又一大奇闻了。”司马熙雯依旧半信半疑道。
“我向太后奏禀了庾爰之的事,死的蹊跷,然后她就夸我,忠勇可嘉等等。”
“胡说,还有,她……她刚才说看你胸口伤势,你里面都未穿衣服。”
“哎呀,我的好夫人啊,我现在又不能动,她只是掀开被子看了看胸口而已。”
司马熙雯伸出如葱玉指揪住陈谦耳朵道:“你老实说,和太后那晚到底在不在一个洞里?”
“哎呀,哎呀,没有,绝对没有。”
“胡说,太后都承认了,你还死不承认……”
“疼……疼……”
五日后的早晨,吃罢早餐,陈谦陪着母亲在中堂前院子里的花圃中散步。
“谦儿,你下地已有三日了吧。”
“是的母亲。”
“太后给的这些补品,还真管用。”
“母亲,您也吃点燕窝,那是好东西,珍品不多。”
“唉,现在你知道了这朝堂不是一般人待的了吧?各个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精,你看看你干了这么多的事,却落了个如此下场。”
“是啊,母亲,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他会有许多经验传授给我的。”
“嗯,这为官之道,他最有心得,可惜了…….”苗薇叹道。
忽见柏杰和陈安一前一后从前院走了进来,二人拜见过老夫人后,陈安嚷道:“公子,刚才我俩接到吏部尚书典事送来的调令,让我继续回谯郡上任,我不去啊。”
“安东将军,我的调令是徐州参军。”
“咳咳,我已不是安东将军了啊。”陈谦干咳了两声道:“陈安,这是我的安排,你必须去。”
说完,陈谦扶着苗薇向中堂走去,二人紧紧跟随在后。
到了中堂,苗薇摆手道:“你们聊吧,我去后面了。”
三人躬身送别苗薇后,在中堂坐了下来。
陈谦手捋着颌下那个毛眯眼道:“世海兄,吏部肯定提前跟桓云打招呼了,桓云容不得我的旧部在,所以,你只能去徐州跟荀羡混了。”
“也好,现在建康也无事可做,去徐州为安东将军,哦不,广陵公打个前站,哈哈。”柏杰笑道。
“你看看,你看看,陈安,你该学着点儿。”陈谦赞许道。
第70章 探望广陵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