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四个人赶忙站起身来,躬身静候。
不大一会儿,褚太后从大殿后走出。
在司马聃的龙榻之侧,当年她垂帘听政时的座榻中坐下,前面一道白色帷幔遮住了她的婀娜身影。
“臣等,参见太后。”
“四位请起,坐吧。”
“臣等,谢太后赐座。”
听着熟悉而又有些沙哑的轻柔吴侬软语,陈谦心中猛然一沉,心似刀绞。
已经有三年未曾与太后谋面的陈谦,偷偷向上瞟去,白色帷幔后,一袭黑衣的褚蒜子端坐榻上,看不见表情。
她这些日子得承受了多少悲痛和压力啊。
为什么,老天将此等不公之事,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二十岁丧夫,三十七岁丧子,如今是孤家寡人了。
“诸卿皆是我大晋之肱骨之臣,今日召你们来共议册立新君之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否则必有灾祸发生。”褚蒜子不疾不徐地道,声音听不出有何不妥。
司马昱躬身沉声道:“孝宗皇帝陛下驾鹤西游,还望太后节哀顺便,保重凤体,大晋离不开太后主持啊。”
“我一介女流,陛下新丧,大晋还需诸卿同心戮力,和衷共济,稳定局面,辅佐新君。”
“太后沅?(chai)沣(li)兰,为大晋殚精竭虑,德高望重,有目共睹,还望太后示下,册立谁为新君,我等定当遵从。”司马??躬身诚恳道。
太极殿上一片寂静,只有水滴计时的声音在“滴答、滴答”作响。
大家都在满腹心事,等待这一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
只有陈谦心情比较坦然,他已经穿越到东晋九年了,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意想不到,历经生死,饱受挫折,对当年熟读的两晋史记忆衰退不少。
影影绰绰记得,历史的走向应该是司马丕,后世称之为晋哀帝。
因为他是晋成帝司马衍的嫡长子,袭封琅琊王,而这个琅琊王在东晋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只有皇储才可以做。
果然,褚太后又开口了,“帝奄不救疾,胤嗣未建。琅邪王丕,中兴正统,明德懋亲。昔在咸康,属当储贰。以年在幼冲,未堪国难,故显宗高让。今义望情地,莫与为比,其以王奉大统。”
在场人都明白褚蒜子所讲,十九年前晋成帝司马衍驾崩,按理说就应该是他的长子司马丕继位,但当时把持朝政的内有国舅庾冰,外有桓温的前任,拥兵荆州的庾翼。
他们俩借口司马丕年幼(不到两岁),立了司马衍的弟弟,也就是后来的晋康帝司马岳,也就是褚蒜子的老公。
这样,庾家兄弟还是国舅,还能继续名正言顺的把持朝政。
司马??斜了桓温一眼,心道,你还是歇着吧,这是我们司马家的事情。
桓温心中大怒,心道,你他娘的仗着身边女婿拥兵两淮,越来越趾高气扬了,你等着!
只听司马昱躬身施礼道:“臣,无异议,谨遵太后之命!”
司马??、陈谦也随声附和。
桓温一看一比四的局面,咽了口唾沫,也躬身道:“臣,谨遵太后之命。”
“那好,会稽王,传诏太史局(魏晋负责天象部门)择吉日,尽快拥琅琊王登基,大典诸事宜由你掌总,其他三卿辅之。”褚太后最后拍板道。
第207章 册立新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