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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 龙阳之好[1/2页]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行走的叶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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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全?
      哪门子的成全?
      敢情这是拿他绪风开涮呢,求个当事人口中的真实?
      叶惊阑合上小册子,又是一礼,“还忘了绪风大人曾对苏大夫有恩情,现在我欠上了你的人情债,不知多久能还,那不如便由我亲手将你那恨之切的小毛贼送进天牢,让她再也没办法拉着你拽着你四处折腾如何?”
      “……”当绪风遭遇叶惊阑,只能用无言以对来回应。
      号称有着柔软之心的绪风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
      他咂咂嘴,打趣着叶惊阑:“叶大人,你这小破屋不行啊,金屋藏娇不提也罢,风大雨大时能一下掀了这屋顶,真是委屈这位姑娘了。”
      对于这人岔开话题,叶惊阑表示无所谓,并强行扭了回来,讥嘲道:“不管金窝窝银窝窝还是破窝窝,委屈与否全在云姑娘一念之间,而潇挽姑娘委屈与否,就得看陛下的意思了。”
      “……”
      看这人的架势,还真想把潇挽送进天牢里吃几年牢饭。
      绪风正欲说几句,叶惊阑压根不给他机会。
      他将绪风扶正了,“大人来迷谷看望我,就如同冰冷的冬季升起一轮暖阳……照的人,心暖暖的。”
      他一笑。
      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好话。
      绪风一口饮尽手中的茶水,再舔舔唇周,咽着唾沫,将杯子递出。
      他的尾指上有一枚戒指,古朴的花纹,竟让云岫瞧出了一点沉重的感觉。
      见云岫一直在瞅自己的戒指,绪风倒是不介意,反倒褪下戒指丢给了云岫,“尽管瞧。”
      大方而豁达的人……
      云岫将戒指放在一方锦帕上,指尖轻轻拨动,翻来覆去地看,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姑娘,你还未告知在下,你的芳名。”绪风再将戒指套在了尾指上。
      他毫不在意的模样引得云岫真觉得这不过是个装饰物罢了。
      “云岫。”她一如以往一般介绍自己的名字。
      绪风的眼底是稍纵即逝的光,他笑起时有两颗小虎牙露出,比起苏翊来,他更像一个有朝气的年轻人。
      一想到苏翊那张带着愁容的娃娃脸,云岫的心被揪紧了。常言道:相由心生。他那张酷似孩子的脸,看面相来讲,他本应该是个乐观的小大夫吧,如今这般那般的千言万语未说尽,佳人前缘不可续,令人没来由地心疼上了。
      绪风的脚尖勾过另一把椅子,“云姑娘,屋中两把椅子,你一把,我一把,让那坏人无处可坐如何?”
      被戴了一个“坏人”的高帽儿的叶惊阑径自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
      咧嘴笑着。
      绪风和燕南渝都是叶惊阑的故友,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同。
      与燕南渝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平静,潺???丛读鞒ぃ?啦欢稀
      与绪风则是同绪风的穿衣选择无异,怎么舒服怎么来,适度且愉悦。
      “不巧,这把椅子是我的。”
      “你能将它叫答应?”绪风跷起了二郎腿,足尖轻晃。
      晃晃悠悠的软底布鞋,和这个冠名了天下第一的神捕身份完全不符。
      可他偏偏就是那个天下第一。
      云岫再度认真地端看这人。
      怎么看,怎么不像传言。
      她甚至怀疑上了眼前这个绪风是被没做足功课的人剥了皮套在自己身上的另一个绪风。
      可惜,下一瞬就被叶惊阑打消了。
      因了她发现……
      怎得叶大人和他一起魔怔了?
      只听得叶惊阑清了清喉咙说道:“绪风。”
      “嗯……”绪风转着尾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地答着。
      突觉不对劲,他抬眸,刚巧撞见了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又不是你的椅子。”
      云岫下意识地捂住了眼,只因偷换概念的叶惊阑往绪风的大腿上一靠,仿若就势要压上去。
      绪风的腿儿不抖了,一脸严肃地望着这个即将行动的人。
      云岫默念:龙阳之好,少见多怪。
      绪风一脚轻轻踢中了叶惊阑的小腿,另一只脚踩在地上借势往后一蹬,“胡闹!”
      叶惊阑站直了身子,没看那人惊恐的神情,只淡淡一句:“绪风,我以为你终是记挂着我……”
      “……”绪风摸了摸头,颇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奇怪模样。
      他也不知道叶惊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该死的同僚,可别真成了一个断袖。
      他想要开解几句,世界如此美妙,断袖实在不好,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对,是放下奇怪癖好原地自灭。
      无奈又被那人硬生生地压回了喉咙里,憋得难受。
      叶惊阑转过身来,正了正衣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原以为你会顾念着我领了这样一顶乌纱帽,司天下刑狱。没想到你当着我的面妄图徇私枉法。”
      然而绪风压根就没说什么,想说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口,想要冲破那道防线,又好像被人扼住了出声地儿,想要咽回去,又不甘心自己怎么就认怂了。
      云岫握着茶杯的手里冒出薄薄细汗,一霎间,她长舒一口气。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绪风收敛起他的嬉皮笑脸,正色道:“叶大人,你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越发精进,你枉顾我们多年情谊,硬要掰扯,还想送她去天牢中待上一阵子。”
      “不,不仅仅是一阵子。”叶惊阑伸出一根手指,在绪风眼前平移了过去,“是一直。”
      “威胁?”
      “是。”
      “你想要什么?”
      叶惊阑忽而笑起,“我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聪明人”绪风狠狠地“啐”了一口,“白瞎我常常为你收拾烂摊子,事到如今竟威胁上了我。我要是聪明,绝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要是不答应,恐怕只能赔夫人了。你要是答应,一切好商量。”
      说起来,还是一个“度”的问题,如是他们之间并不大好,那么叶惊阑定会一本正经地交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云岫在窗边坐下,提起笔,在铺开的白宣上简单地落了几笔。
      闲来无事,不如听听故事。
      绪风又恢复了他那为求舒适随意摆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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