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游戏通关，治好我的病呢？再说了，其实这病对我来说也没多大影响，也就是没有哪个家庭愿意领养我罢了。关于家庭……其实我也没什么渴望。”
“领养？你……”宋屿和萧以默对视一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小孩。
他在游戏里那么热情开朗，和社牛没什么两样。
没想到居然……
“没错，我是孤儿。”许言扒拉了一口菜，回忆道，“因为先天性心脏病，我的亲生父母抛弃了我，然后我就住到孤儿院了……和我同期进去的小伙伴，后来都有了养父母，只有我没人愿意领养。”
“许言……”宋屿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认真地说，“如果我满足条件，一定第一时间领养你，让你当我的好大儿。”
“……”
许言拍开他的手，笑出了声：“我还不乐意要你这么年轻的爹呢！”
气氛又变得欢乐起来。
饭后，三人一起走出火锅店。冬夜骤冷的气温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我们都一起吃过饭了，还聊了那么久的天，算不算是朋友了啊？”许言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是。”宋屿又想浅浅犯贱一下，“以后指不定哪天就成你爹了，不过你可能得跟着我喝西北风。”
许言笑得停不下来，又和宋屿拌了两句嘴。
“等游戏结束，我就是一个健康的我了！”许言兴奋道，但随即语气又黯淡下来，“不过……我时常会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我不喜欢上学，也没有什么朋友。哈哈，有时候感觉自己还挺废物的……”
到了岔路口，他向两人告别：“孤儿院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就先走了，你们回家可得注意安全啊！”
“许言，你等等。”宋屿叫住他，想了想，对他说，“上帝予你病痛，是对你过于美好的嫉妒。和他站在了对立面的你，或许就是天使的化身。”
许言怔住几秒，故作不满道：“这都哪跟哪啊？你太肉麻了吧！”
转过身离去，他的眼睛却有泪光闪烁。
从小到大，他都被视为累赘。
孤儿院的人提起他，都是“那个得了病的可怜虫”。他经常听到院长抱怨“每年都要花钱给那个病秧子治病，他以后能有什么用啊？”
第一次，有人说他是天使。
而不是遭人嫌的累赘。
—
萧以默站在宋屿身旁，一同看着许言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他望向宋屿，一时晃了神。
原来，他一直是那个发着光的宋屿。
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人格魅力。
是的，魅力。
“宋屿。”萧以默叫着他的名字，缓缓开口，“……你好像一点儿都没变。”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更没有一成不变的人。”宋屿扬起头，淡淡地说。
“这么晚了，我顺便送你回去。”像是担心宋屿会拒绝，萧以默不由分说地把他拖到了车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拐卖现场呢！
萧以默把车开到宋屿租住的小区门口。两人默契地沉默了半晌。
正当宋屿欲拉开车门离开，萧以默突然叫住了他。
“这些年，你真的过得很好吧？”他竟莫名其妙问出了这样的话。
宋屿点点头，应道：“挺好的。”
……好你个大头鬼。
说违心话，他最擅长了。
萧以默怔了两秒，意味深长道：“那就好。”
“还有……冬至快乐。”他目不斜视地望着方向盘，缓缓地说，“明天见。”
宋屿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冬至。
“冬至快乐，萧总。”他下了车，用尽量沉稳的语气对车内的人说，“明天见。”
第24章 明天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