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本来怒气冲天的,但没敢暴发出来。
他只是问邹富贵道:“老邹,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到我家里来又吵又闹的,把锣都打破了,也不怕坏了你们春丽的名声么?她才多大呀,以后还找对象的不?”
金德厚的话句句通情达理,邹家人一下子没有办法反驳了。
金德厚又问:“唉,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生怕别人晓得了,你们倒好,闹得翻来覆的。喂,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邹春成在家里就盘算好了,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
他看了看金德厚说:“我是一村之长,你放心,我们并不是不讲道理的。”
金德厚四处看了看,皱起眉头说:“唉,你还是一村之长,你也不怕人家笑话,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是像讲道理的人吗?”
康金玲说:“他们一进院子就是要杀要砍的,讲道理个屁!”
邹春成皱着眉头说:“好,我们现在讲道理。德厚叔,你说,我妹妹被金二糖弄成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金德厚认真地说:“怎么办?不能糊涂官打糊涂百姓,得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才行。”
邹春成说:“我们今天到你们家只有三个目的:一是解决我妹妹手术费用问题。”
金德厚皱着眉头听着,没有插言。
邹春成以为金德厚不吭声是默认了,他开始说第二个目的:“二是解决我妹妹跟金二糖恋爱问题。”
邹春丽一直愁眉苦脸的,听了哥哥的第二个目的,她竟然抿着嘴巴笑了笑。
金德厚还是默不作声。
邹春成提高嗓门说:“三呢,就是解决我妹妹精神损失问题。”
金德厚是村里有名的“周扒皮”,相当吝啬。听邹春成说的三个问题,其中两个问题都牵扯到了钱。别的问题好解决,只要一提到钱,那就难了。
他眨了眨眼睛,锁紧眉头说:“第一条嘛,得把问题弄清楚,看是不是我们二糖的问题。在没有弄清楚之前,那费用还是由你们自己出。”
邹富贵要发火,被邹春成按住了。
他说:“不管是不是金二糖的责任,他出来说说不就是了?”
金德厚没有听他们说话,他继续说:“第二条呢,我们当爹妈的做不了主,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不过,我们可以做他的工作,向他施加压力;第三条嘛,嘿嘿,精神损失,从何说起?”
邹富贵头一歪说:“金德厚,你那么有钱,还舍不得哩!”
金德厚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邹春丽,只见苦着脸,像苦大仇深的,一言不发。再看她的身子,看凸现的情形,估计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他眨着眼睛说:“我是医生,我只瞟了一眼,邹春丽现在的样子,还很难说是哪个的责任。邹主任,你是一村之长,你有脑子没有,你妹妹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还如此宣扬呢?唉,你们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项成花跟女儿邹春丽坐在一起,她听了金德厚的话,非常生气。
她推开邹春丽站起来说:“哼,金德厚,你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把你的儿子叫出来呀,他是乌龟呀,缩到洞里不出来了?那小秃崽子做贼心虚,连我们春丽的面都不敢见,你说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金德厚,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项成花说着走近金德厚,扬了一下手掌。
金德厚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3、我不在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