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珍直视陆白,指尖轻拨开蛋壳,滑嫩的鸡蛋白在她手里显得格外“弱小”,只要稍稍用力,滑嫩的蛋白就要被掐碎。“迟到多久?”
“九分钟。”陆白倒吸一口凉气,没敢落座,垂眸诚恳地认错道:“对不起,实在太累了。”
服务生眉心一跳,偷瞥了眼陆白虚弱的模样,脑海里已经生出画面,识趣地退下了……
梁珍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坐下,“第一天,轻一点,晚上跪半小时。”
陆白瞳孔微颤,他很抗拒“罚跪”,那是人应该有的尊严。
但他明白,梁珍的一辈子,不过把他这个听话小玩意儿放身边,陪伴一生,若因此恃宠而骄,后果依旧是被抛弃。
他珊珊落座,失落地点头应下,早上的运动量超出他身体负荷,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随便吃了两口白粥,就放下餐具。
直到梁珍投来危险的视线,她用带了几分嫌弃的语气,说:“再瘦就丑了。”
陆白咬了咬嘴唇,像完成任务般,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剩下的包子和豆浆。
豆浆从他唇角溢处,滑过那上下滚动的喉结,留下一道诡异的白色。
梁珍邪笑了声,静静欣赏眼前美\/色,这时,
嗡——嗡嗡——嗡嗡嗡——
扰人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梁珍蹙了蹙眉,拿起手机看清那串号码后果断挂断。
陆白继续吞咽着,有些疑惑地看着梁珍,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
嗡——
仿佛了三次后,梁珍终于接通电话。
“我说过,没事儿别……”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梁珍悚然色变,话还没说完,生生噎住。
陆白紧张地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只见梁珍眉间蹙作一团,顿了半响,说:“我现在过来。”
“出什么事了吗?”陆白担忧地问道。
梁珍快速发了条消息,这回没有避讳陆白,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梁胡柏生病了。”
陆白怔了怔,想安慰梁珍,姐姐却忙发消息没怎么理他。
“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梁珍严肃地吩咐道:“待会儿有人送你去拍戏,这段时间尽量别出剧组,有事打我电话。”
陆白习惯性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梁珍已经走远。
a市东郊,梁氏老宅。
梁珍的车辆在外头停下,非受邀的外人,没有资格进入宅院。
梁珍环顾四周,发现停车场已经来了很多车辆,脸色随即阴沉了几分,她跟着门口的保镖,疾步迈入古宅庭院。
梁珍出生在一个非常古板的宗族家庭,父亲梁胡柏只是其中一位家主,看今日这阵式,恐怕来了不少人。
“珍珍回来啦?”
梁胡柏续弦许言栀身着一席深蓝色丝绒旗袍,怀里抱着一大只布偶猫,踩着高跟鞋缓缓迎来。
梁珍顿住脚步,警惕地打量着许言栀,“梁胡柏呢?”
远处传来几声咳嗽,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子声越来越近,“还有气儿,没死。”
第六十一章 一点温存(吃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