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赔罪。
巫砂看都没看一眼，化为一团金色的火消失了。
数息之后，山间回荡起一句话：“这三十年，天下应不会再有战争。”
他们这才惊醒，或是垂头丧气、或是喜极而泣地下山了。
垂头丧气的无疑是俞白一方。
他带这么多人，就是在等张怀秋落败，然后发动袭击，灭掉掩朝王族。
王猛说“应不会再有战争”，其言外之意恐怕是：如果再有战争，你们都去见张怀秋吧！
所以，俞白不敢动手，或许，也没必要动手了，这天下，必是那位的，而不是他的。
下山后，两位帝王不约而同地来到王猛的宫殿，心甘情愿地交出王权。
世人皆说，那人一战定乾坤。
自此之后，天下归心。
……
巫砂大获全胜，胡雪洋似乎比他本人还要高兴。
“我亲爱的夫人，我们来上第一课。”
“第一课？”
巫砂吓唬她说：“对。第一课。如果学的不好，有可能会死。”
胡雪洋大惊失色，“什么？”
他收敛语气，回到微笑的模样，“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张怀秋为什么会死吗？”
“因为他打不过你？”
“呃……你选了最离谱的答案。有这方面原因，但不占主要。”
胡雪洋很开心，“那就是说，我答对了？”
巫砂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当然对。不过，准确来说，他因愤怒而死。执着的愤怒会让人盲目、失去理智，对他而言，愤怒还让他变得骄傲、狂妄。”
“如果他不愤怒呢？”
“那他肯定会逃跑。在战斗时逃跑，我会放过他。我们的第一课，如何化解愤怒……”
巫砂讲的很长，胡雪洋似懂非懂。
他知道她肯定没听懂，但这无妨，因为，这节课还远远没有结束。
……
两年后，胡雪洋生下一位小王子。
巫砂给他取名为“王沐”。
后来，她生下一位小公主，她自己给女儿取了名字，王歆。
再后来……
光阴似箭，三十年时间转瞬即逝。
三位王子、两位公主都已长大成人，并也生儿育女。
五十岁的普通人，已是“老年”。
五十岁的宗师，正值“青年”。
五十岁的逍遥，仍是“少年”。
“少年人”将要动手，三十年的和平时光，到此结束。
太阳王朝以北是月亮王朝的地盘。
巫砂与月亮国王商定了战争规则，比如不许夜间战斗、不许伏击、不许偷袭……并且，他和对方都不会拿起武器直接参与战争。
事实上，他对这场战斗关注甚少，在确立规则之后就不管不问了。
但是，他在多年前大量发放修炼功法，这件事影响甚广，因此，尽管他对战争不太上心，但他不缺将士。
……
双方的战场在“蛾之原”，那是一块飞蛾形状的平整空地，非常适合排兵布阵。
战争持续了103天。
月亮王朝有11支大军，共计220万人，全部清空。
太阳王朝有9支大军，共计180万人，也都被清空。
在世人看来，这场战争无疑是荒谬的，因为两个王朝之间的轻微摩擦根本没有到必须发动战争才能解决的地步。
四百万人，死于非命。
白天死去，夜里安葬。
在战场上，巫砂给胡雪洋上了第二课。
他把火把丢进柴堆，这是贵人才有资格享受的火焰葬礼。
冲天的烈焰照亮了他的脸庞，他的眼中仿佛有太阳。
“凡是过去，皆为序曲。凡是未来，皆有可能。凡所有象，皆是虚妄。过去即未来，未来未必来，终末结局，皆为定数。”
这节课很深奥。
“同情，悲悯，哀怜，恻隐，皆不需要。”
这节课很冷漠。
胡雪洋摇摇头，“听不懂。”
巫砂本就没打算一次性讲明白，这节课包含的内容太多，他自己都没有完全理解。而且，他也不敢说他所讲的就是正确的，这节课，有待继续学习。
……
大战结束，两个王朝合二为一。
巫砂退位，时代往前迈进一步，繁星纪元，开启。
这一日，他点起一盏长明灯。
长明灯以“四月”为骨
第13章 战争与和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