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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孤独的王坐在孤独的王座[1/2页]

我白起,坑杀四十万,被周姐直播 萌妹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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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
      此前那番话。
      是一位饱读经典、学富五车的有识之士,或者是一个久经宦海的名卿所言。
      除了感叹起学识广博,德行高尚之外。
      众人倒也不会那么惊讶。
      然而。
      此刻说出此言的,却不过只是一个时年三岁的稚子……
      这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该说的话么!?
      见得大殿中央的嬴政。
      霎时间。
      整个大殿都是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所有的人都是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嬴政,那模样便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谪仙一般。
      如此早慧之人,岂又是一句神童,便能解释得通的了?
      而这边。
      和大殿中其余的人一样。
      在经过了短暂的惊讶之后。
      嬴稷的嘴角,忽而是带上了一丝笑意。
      同样是静静的见得面前的嬴政。
      那笑意是越来越明显。
      须臾,却又是瞬间消失不见。
      仿佛那方才脸上的笑意,仅仅是一种假象一般。
      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的放在面前的嬴政的身上。
      不过片刻。
      便是一挥手:“尔等,且先退下。”
      一声不容置疑的下令之后。
      现场群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沉默片刻后。
      还是朝着嬴稷径直一拱手:“王上,吾等告退。”
      少时。
      待得群臣退去。
      见得依旧候在一旁的宦臣,嬴稷再挥手:“尔等皆退。”
      倾刻间。
      整个大殿之上。
      唯余嬴稷、嬴政两人而已。
      四目相对。
      皆是无言。
      嬴稷面无表情,静静的打量着殿下自己的后裔。
      招了招手:“嬴政,上得殿来。”
      嬴政没有犹豫,大步踏得殿上。
      及至嬴稷身旁。
      都说伴君如伴虎。
      如此两人独处的情况,则是更甚。
      若是常人。
      便是殿下不少重臣。
      在如此情况下,恐怕都会感觉一阵的不自在。
      然而嬴政。
      或者说是陆仁,却依旧神色如常。
      似乎并未受得任何的影响。
      见得如此。
      嬴稷虽神色淡漠,却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先前所说,或有人所教?或发自肺腑?”
      一声语气不带得丝毫波动的询问。
      却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换作别人。
      在这等压力之下。
      恐怕早就是六神无主,皆托盘而出。
      然而嬴政,却只是缓缓拱手:“政曰然也,王祖定怒,迁怒于我父。”
      “政曰否,王祖弗信也。”
      “故曰是曰否,不在于政,而在王祖心间。王祖既已有了计较,又何必复问于政?”
      一番话后。
      神色一直十分淡漠的嬴稷,却是忽而朗声大笑。
      缓缓起身。
      高大的身体,及至嬴政身旁。
      缓缓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这般说来,我嬴姓,当出一神童也?”
      嬴政身上的压力,并未随着嬴稷的笑而减少分毫,反而是愈加的沉重。
      压力,如同山岳一般。
      重重的压在了嬴政的肩头。
      嬴稷为秦王,业已五十余载。
      通身气势,自不是常人能比。
      然而此番。
      那道小小的身影,却宛若磐石。
      自狂风吹拂,而依旧屹立不倒。
      嬴稷缓缓蹲下身来。
      几与嬴政齐平。
      相互打量之下。
      嬴政这才发觉。
      三年不曾当面。
      那位雄心勃勃的秦王,终究是老了。
      身躯虽依旧鼎立。
      然那张脸庞上,终是多了些憔悴。
      “嬴政,寡人看得出,你父异人有野心。”
      嬴稷轻飘飘的说着,仿佛是在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而寡人却未曾想,便是你这三岁的娃娃,却也有着如此的野心。”
      秦王那如刀剑般锐利的目光。
      仿佛要将嬴政整个人都看得通透一般。
      言语间,也更加锐利,且毫无顾忌。
      便是嬴政之父异人,抑或者是秦太子安国君。
      听得此言,怕都已经是冷汗淋漓,匍匐于地。
      毕竟。
      嬴稷的话,其实几乎已经是明示了。
      到了嬴政和嬴异人这般的地位。
      虽然只是一边缘宗室。
      但好歹也是嬴姓的王室血脉。
      若要再进一步?
      会是什么。
      嬴政清楚。
      嬴稷亦是再明白不过了。
      然如此压力之下,三岁的嬴政,却仍旧屹立:“王祖,是人,便有野心!”
      嬴稷那仿佛鹰鹫一般的目光,持续的刺在嬴政的身上。
      而听得此言。
      却是忽而大笑。
      很明显。
      嬴政的说辞,让他很是满意。
      “是啊,是人,便有野心。”
      “若不心坏野心,无奋起之心,岂非庸才?”
      似是有所触动。
      嬴稷一面笑着。
      一面却是将嬴政缓缓的抱在了怀中。
      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自嬴政的右眼缓缓抚过,直至左眼。
      而后。
      抱着嬴政,直接坐到了那把象征着大秦无上权利的王座之上
      俯瞰东方。
      那目光中带着无尽的炙热和渴望:“寡人这秦王,亦有野心。”
      似是感慨自语,似是意有所指。
      忽而。
      嬴稷再低头:“小嬴政,寡人欲让你与你父,皆留咸阳。另派他人质于邯郸,如何?”
      嬴政可以听得出来。
      这一次的嬴稷所言,皆是发自肺腑。
      然而。
      对于嬴稷所言。
      嬴政却依旧是缓缓摇头。
      嬴稷面带诧异:“为何不应?此非你之所愿乎?”
      嬴政张口。
      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半晌。
      “此自乃吾愿。”
      嬴政在嬴稷的怀里,先是点头,随后却又是缓缓摇头:“然生于嬴家,既享常人所不能享之富贵荣华,亦需担得常人所不能担之责。”
      “质于邯郸,乃吾父之责,亦政之责。政替父而质,乃孝也。”
      “若另择一人质之,岂非以己之不欲而加诸彼身?非善,不义也。”
      嬴稷沉默了。
      深深的望着怀中的嬴政。
      打量着面前这三岁稚子的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
      最后。
      缓缓的落到了那双清澈如许的眼眸之上。
      “政啊,你很像一人?”
      “何人?”
      “一位故人,一位朋友,一位知己。”
      “王祖念他?”
      “念,日思夜想,皆念此人。寡人和大秦,愧对于他。”
      “或许,这位故人并不绝对王祖亏欠于他?”
      “或许吧,他当是这般所想。然寡人……”
      说到了一半。
      嬴稷忽而不语。
      沉默良久。
      唯余一叹:“方才朝堂,寡人初见于你,便似乎觉得,他又复回寡人身侧。”
      “你的眼神,像极了他。”
      嬴稷又将嬴政举了起来。
      面对于他。
      此时那位秦王的目光,已不复锐利,有的只是阵阵的叹息:“他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亦是我大秦的英雄。”
      “寡人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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