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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天意,终不可违[1/2页]

我白起,坑杀四十万,被周姐直播 萌妹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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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奔波。
      嬴政终是回到了咸阳,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别六年。
      家中却不再如故。
      以往小不可言的门庭,如今已成参天之势。
      身为大秦下一任继承人。
      嬴子楚的府邸,自然再不可同日而语。
      门庭浩大,宾客如云。
      往来人群,络绎不绝。
      大了很多地。
      多了很多人。
      然而地一大,人一多,心却是不齐了。
      再不是从前那个小而温馨的家了。
      偌大的门庭中,藏着无数的蝇营狗苟。
      个中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不过门庭虽大了。
      然而那个此前那个书房,却依旧如故。
      还未赴邯郸的时候。
      嬴政便总在此地,听着嬴异人,不,现在已是嬴子楚的父亲,同吕不韦谈论着家国大事,谈论着胸中抱负。
      而如今。
      已是成了小大人的嬴政,和赢子楚席地而坐。
      一盏烛光,两道身影,四目相对。
      所论的,却不是什么家国大事,尽是家长里短
      “政儿,邯郸六年,学业如何?”
      嬴子楚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询问着。
      而嬴政却也只是淡然道:“倒是看过些书,皆未曾深入,略知其意罢了。”
      而嬴子楚非但不恼,反而还是点头轻笑:“如此甚好,尽阅其书,通其意而弗全信。取百家之长而补其短,大善。”
      “既学有所成,可复得几友?”
      又一询问。
      嬴政脸上的表情带上一丝波澜,缓缓的望向东北方:“或许,算有一人。”
      嬴子楚眯着眼睛:“一人?”
      嬴政缓缓点头:“或许是有一人。然此番,他已与我,别于邯郸。”
      嬴子楚沉默着。
      少时,缓缓点头。
      略带怜惜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你这一路,该如此苦的。”
      嬴政默然,忽而又转头询问:“倒是父亲,听说这些年,又娶妻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
      嬴子楚本是淡然的脸上,终是有了一丝变化。
      似乎不愿再去看嬴政的眼睛,缓缓点头:“身处此位,终是身不由己。”
      “你大母言得,此番我为嫡子,若仅你母亲一妻,有失身份。”
      嬴子楚口中的大母,自然不是华阳夫人,而是嬴政亲祖母夏姬了。
      夏姬乃韩人。
      而她为嬴子楚张罗的这门婚事,所迎之人,自然也是韩人。
      乃她在韩国为贵族的侄女。
      嫁于嬴子楚后,便以韩夫人称之。
      在嬴政至得邯郸的第二年,便为嬴子楚诞下一子,名成?。
      看得嬴政略带深意的神色。
      嬴子楚只是摇头:“你弟成?,近日身体欠安,便未曾去得迎你。”
      “待来日病愈,我唤他前去见你。”
      嬴政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些什么。
      复望向子楚。
      六年不见。
      曾经心中忐忑,命如浮萍的那个公子异人。
      如今已不再随风飘荡,一言一行却是有了无上的威仪。
      处变不惊,遇事淡然。
      不动则矣,动如雷霆。
      而这种威仪,乃王势。
      这样的王势,嬴稷有得,安国君亦有得。
      而如今,嬴子楚的身上,也有了这种王势。
      父与子,四目相对。
      虽未再言语,但一切皆已再不言中。
      一番言语,却再未谈得其他事情。
      便连前番,嬴政于边境遇刺之事,嬴子楚也像是全然不知一般。
      及至数月。
      很快。
      便是到了嬴稷的葬礼。
      这是陆仁自来此世后。
      参与的第不知道多个葬礼。
      但是他知道。
      此番能让他记住的。
      却不过寥寥。
      其一,便是武安君白起之葬礼。
      而其二。
      便为秦人嬴稷之葬礼。
      他如同一个旁观者。
      默默的看着。
      一时之间,仿佛是回到了六年前。
      看着巫人嘴里不住悲呼:“王上!魂归来兮!”
      看着他们将嬴稷生前之衣物,扔至屋下。
      再看着他们将装着嬴稷衣物的箱子,置于那棺木中。
      他们觉得,只有如此才能让嬴稷离体的灵魂,重新回到棺中,并使之重生。
      曾经陆仁只觉得荒谬。
      但是这一次,他却多么希望,那是真的。
      然而希望,却仅仅只是希望罢了。
      随着棺木合上。
      阴阳两隔,便是永别。
      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
      嬴稷是秦王。
      本以诸侯之礼葬之。
      然而眼下,距离嬴稷去世,却已过七月。
      诸侯之王,却以天子之礼而葬之。
      这是赤裸裸的逾制。
      然而此番,却并未有人提出异议。
      便连那些为吊喑而来列国使臣,却也是如此。
      不但没有任何异议,反而恭恭敬敬的以敬天子之礼,为嬴稷哭丧。
      而这,便叫做威势。
      既是嬴稷这秦王的威势。
      亦是大秦的威势。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此葬礼。
      秦王嬴柱。
      不,或者是太子嬴柱,拖着病体,前来主持。
      虽然私下,皆以秦王而称之,秦国的大小事务,皆由赢柱而主导,可谓大权尽握于手。
      但事实上。
      此刻的赢柱,不是秦王,仍为安国君,仍为秦国太子。
      以礼。
      他这秦太子,需得三年服丧期满,方得即位,为这大秦之王。
      在服丧期满前,虽有秦王之实,却仍以太子之名称之。
      但是此刻的嬴政觉得。
      自己的这个大父,怕是撑不过三年服丧期满了。
      嬴稷死了。
      嬴柱这个长子,也老了。
      嬴稷卒于去岁,去时,已年过古稀。
      而嬴柱,如今也已过得知命之年。
      他本就身体不好,不似嬴稷那般硬朗。
      自嬴稷死后,或是忧思过度,或又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病了。
      病得很重,便连朝野上下,诸多事宜,也不得不分润给嬴子楚这个嫡子来处理。
      今日,若不是嬴稷之葬礼。
      怕是嬴政,也是难以见得自己这位大父的。
      随着赢柱的主持,藏礼也是按照流程,一步跟着一步进行下去。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步。
      嬴柱拉动棺木上的绋绳,来回九起而九哭。
      其余人等,亦如此。
      很快。
      便轮到了嬴政。
      手中握着绋绳。
      一时之间,却是千般滋味在心头。
      明明没有雨。
      但是此刻的陆仁却感觉,自己的脸庞,定然是被打湿了。
      双手紧紧的握着那绋绳。
      却似有千斤重。
      “永别了,老友。”
      随着陆仁拉动绋绳。
      一切,便已是尘埃落定。
      既葬礼之后。
      主持葬礼的赢柱,自然是要开始宣布先王嬴稷之生后事。
      然而面前的主持前番葬礼,嬴柱似乎便已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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