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赵厉愣住了。
瞪大了眼睛,望向了面前的李牧,那整个人的脸庞之上,皆是不敢置信之色:“将军如此,却是为何!?”
赵厉不明白。
明明自己才是赵人,才是李牧之副将,才是李牧之亲信。
如此摆在眼前的功劳。
不让自己这个“自己人”占便宜,却偏偏要去便宜韩人、魏人、楚人……
甚至,便连卫国、陈国如此的升斗小国,都能分得一杯羹。
却独独没有赵人的份。
赵厉自然是不明白的。
不仅他们不明白。
便连楚人、韩人、魏人们,也是不明白。
这天下。
哪里有人能做出此等损己利他之事?
这是何故?
“将军……”
他们沉默着,同样满是不解的望着面前的李牧。
迎着他们疑惑的目光。
这边的李牧,只是缓缓抬头:“赵厉,你领我此番十五万赵军之精锐,当驻守粮道。”
仅仅是一句之后。
赵厉便是愈加不解了:“将军!”
呼喊之中。
已带上了不满之色。
“军令如山!你欲违抗军令!?”
一声呵斥。
这边赵厉咬着牙,是朗声道:“末将领命!”
“然而将军,末将不服!”
赵厉抬头,年轻的脸庞上锐意横生,带着一丝倔强:“将军为我赵国之人,身为主将,不为我赵国着想,不为我赵国牟利,反而帮他国,这却是何故!?”
赵厉的质问。
同样是其他各国之人的疑惑。
毕竟。
他们和李牧这个赵将,非亲非故。
若非此次合纵而攻秦,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如此的情况下。
李牧却为何还要来如此的对待他们?
于李牧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才是?
如此的道理。
赵厉不明白,其他各国之人,却同样是不明白。
迎着他们疑惑的目光。
听着耳畔赵厉那质问的语气。
李牧笑了。
缓缓抬头,指着赵厉,再指向那营账中其余的各国之将:“正因为他们非我赵国之将!若本将下令,无以利之驱使,其无肯为本将尽力而厮杀也!”
“故此番,已利使之,非不尽其力也?”
一阵言语。
这边各国之将怯怯的见得李牧,却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李牧之言,话糙理不糙。
虽是露骨。
却句句切中他们之要害。
而这边。
李牧再转头,望向面前年轻的赵厉,轻轻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而赵厉,你不同!你乃赵人,亦为本将之副将,跟随本将数年。但本将有令,你和你麾下之赵军将士,可能尽心竭力否?”
这边。
赵厉低着头,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不悦,然而还是拱手道:“将军之令,末将敢不效死力!”
于是乎。
李牧缓缓的点了点头:“吾知你心中所想,然而此番,若以胜,便唯有此举!”
眯着眼睛。
李牧静静的望着面前的函谷关,是一字一句道:“如今,函谷关一半之兵力,已尽驰援咸阳而去!”
“此番,吾等攻下函谷关,已是必然。待得函谷一克,大军长驱直入,眨眼间便可杀至关中,届时,则大事可成也!”
“然本将料得秦军,则必不坐以待毙也!若其放手一搏,截断我军之粮道,则便函谷关得克,我军亦无再战之力……攻入关中,兵临咸阳城之事,亦是无从说起……”
这边。
李牧沉声的一句呼喊:粮道乃是此番重中之重,不容丝毫闪失!故此番,本将委之重任于己,你可明白!?”
一番呼喊。
赵厉面色通红,缓缓的低下头去,满是羞愧的说道:“将军,末将此前……”
还没说完。
李牧只是挥了挥手:“不必再说,你且先领得我十五万赵军将士,镇守粮道而去吧……”
“记住,人可死,粮道不可断也!”
赵厉此番,满脸皆是郑重之色,朝着李牧重重
第一百二十章攻克函谷,近在咫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