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又过了一会儿,冲天的火焰燃起,烧焦的味道四散弥漫。
“二伯,他们好像走了……”
少年听见没了动静,心有余悸道。
他还没说完,身边的老者已经迅速爬起,朝着点燃的粮食冲去,少年连忙起身,只看见自家二伯冲进火海,不顾火焰灼烧,抢出一带粮食来。
“三小子,你愣着做什么!”
老者将麻袋扔向少年,后者狼狈接过,正想开口,却见老者又冲入了火海之中,抢出一麻袋粮食。
背起粮食,老者喊道。
“乡亲们,快跑!粮食被抢了,楚军不会放过咱们的!”
周围丁夫看着老者,似乎明白了什么,纷纷冲进火海抢救粮食。
他们有些人逃了出来,有些人再也没逃出来。
不过这些对爷俩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两人抢了粮食,直接往山中跑,很快消失了踪影。
片刻过去,楚军援军赶到,只看见一地尸体可被烧了个干净的粮食。
为首的运粮官看见这一幕,只感觉一股冷汗直冲脑门。
“彭兄,接下来楚军必将派遣大军运输粮草,你要怎么办?”
山林之间,一株数十年老树的树杈上,张良指着远处官道上的场景,对彭越问道。
彭越闻言,目露沉思。
方才一战,他麾下军士虽然抢了不少粮草,但对楚军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以彭城距离荥阳的距离,随随便便就能调派数批。
见他不答,张良再道。
“彭兄可知游击战精髓?”
“还请先生指点。”
“等过两日,我再给彭兄演示一遍,如何?”
“好。”
又过了几天,楚军又要运送粮食前往彭城。
正如张良所料,这一次押送粮食的军队,要远比之前多,万人吃一旬的口粮,竟用了数千人押解,简直奢侈。
彭军再度杀出。
可在楚军的抵抗下,非但没能抢到粮食,反而被杀的节节败退。
“命令他们撤退吧。”
张良眺望远方,对树下的彭军士卒道。
士卒离去,很快,前方同楚军厮杀的彭军飞速后撤,楚军见状,哪儿能放了他们,留下数百人看护粮草后,其余人追着彭军的屁股狂奔,势要灭了这伙胆大包天的混蛋。
他们追出没多久,又是一批彭军杀向粮草,楚军人少,轻易被彭军碾压。
抢粮,烧粮,逃跑。
又是一样的套路。
等追杀的楚军回来后,只看见一片狼藉,欲哭无泪。
又是一次,楚军数千人放弃追击。
可他们不追,彭军就不断杀上去,一段二十里的路,至少有十次伏击,最多两个时辰的路途,走了一整天,搅得楚军夜晚都不敢歇息,如此数次,楚军人心惶惶,再无宁日。
“先生,彭越学会了!”
“很好。”
半个月过去,张良不能再留,让彭越自行操作。
临走之前,他又叮嘱了对方两句。
“彭兄,你麾下兵马不少,但还是不够,既然楚军仍要运粮,你不妨用抢来的粮草招募军士,再用招来的人抢粮。”
张良这招很损,堪称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简直损到家了。
彭越听完,心悦诚服下拜。
“先生之谋算,彭越不及也。”
第一百九十八章游击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