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胥驰的爱激进而猛烈,然而,不够成熟、故难以持衡。慢慢地,长大了的胥驰不再需要仍视其为小孩儿的母亲般的女友。另一方面,随时光荏苒,楚楚却并未意识到身边的小恋人已蓬勃成长为有思想及处事之道的成年男性,已不再需要依附、从属,听命于任何人的摆布,
在胥驰眼里,所有以爱之名的捆绑、束缚、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皆是比商业营销中的搭售与绑赠更险恶与腹黑的。甚至,他认为那就是一种不露声色的精神蚕食与腐化。
就这样,强势而骄横豪门千金令胥驰变得压抑、生恶,遂演变成一次次抗争式的寻.欢.作.乐。
然而此时,楚楚意外怀孕,迫于亲情、友情、道义、责任的压力,胥驰决定与其奉子成婚,但却依然不改浪荡公子的本色。楚楚因此而心情不好,竟意外流产,却始终联系不上胥驰,只得向风云求救,然而,却烙下了不可逆的沉重伤害。凌晨4点,胥驰开了机,知晓了此事,终于心生悔意,致电楚楚,却被对方先行收线关机。
从此,他背负了因间接害死自己孩子而衍生的负罪感,进而烙下了不可触碰的伤痕。从此,二人感情决裂,悔了婚,但迫于各方压力,以及,确难找到比对方更胜一筹的新感情,便仍互相利用,假扮成仅供炫耀的般配情侣。
然而,猝不及防地,胥驰似乎移情别恋了,且这一回,每个人都隐隐感觉到,那看似玩闹、整蛊的表象下,藏匿着成年男子的炙热真心。
情感的背叛,最是冷冽凶狠的刀锋,瞬间便可刺破了无坚不摧、杀败了金汤城池,且将心有不甘的另一方逼迫至险恶报复的极端境地。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阮秋停笔,暗想戚雄业对姑姑的恨之切,大概亦是因为爱之深吧。转而,她再次抬笔,继续书写正题。
当风云借长辈们之手将婚事重提时,胥驰竟感念了楚楚往昔里不可更改的陪伴之爱,以及,良心发现,或者,还有些别的因素。总之,他应允了婚事。
终于,楚楚抓住了向其报复、泄愤的良机。当晚,她表现得异常出色,仅是因为这是她对这方天地里所有人的精彩谢幕。
然而,即将决绝逃走的楚楚不幸听了孤独客的故事,借由那个独一无二的zippo纯铜打火机1941B,她顿悟了谁是凶手。她跑去质问那个她所在意、敬仰或者爱慕之人,却不幸被谋杀掉了。
三、以合乎情理的想象,堆砌出真切的梦魇
阮秋再次停笔,咬着粉嫩的唇,暗想当年凶手拿回打火机后,应该立即处理掉罪证才对啊。除非,他深爱着姑姑,故不舍得将其扔了毁了。然而,他应该将此物紧紧藏匿啊。为何能让楚楚随意看到了呢?想必,这个人不仅是楚楚在意的人,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凶手是与楚楚生存在同一空间里的人,是楚楚不经意间便可撞见、触碰到重要证物的人。
阮秋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写下,并与姑姑那起案件里的嫌疑人进行对比,发现了一个重叠在一起的名字——戚雄业。
然而,她觉得还是不对。正所谓虎毒不食子。随即,她笃定地将其划掉。也许,这便是梦魇与鬼魂托梦的本质区别。托梦的冤魂必定是要将仇人或凶手的名字高声呐喊出来的吧。而梦魇,说到底,只是猜测罢了,也就是说,梦魇大都是因恐惧心理作祟而引发的、与现实背道而驰的反梦。
至此,天已大亮,阮秋躺在温柔而慵懒的大床上,暗想,楚楚,我愿你平安,愿你只是逃走了。若你真的是因孤独客的故事而枉死,我便欠下了你一条命,我背不起啊。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18章:梦魇推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