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是大名鼎鼎的枭雄,我有幸跟随您,自然要改改名字。”
“谁教你这小东西说这话的?”
“自己悟的。”
“自己悟的?才这么一点儿年纪便有如此领悟力,很不简单啊。”
往事一幕幕翻滚,俨然循环着有关父亲思念负气离家的叛逆儿子的亲情大片。他心跳加速,手心也攥出了汗水。可恶!他紧锁眉头,咽下一滴滴苦涩而幽怨的泪水。苏大成!若你真的当我是父亲,会背弃约定,忘却誓言,执意带着红颜祸水逃去什么美丽国度?!
“想什么呢?一副幽怨无助的痛苦表情。”磁音入耳,促阮秋回神,眸光愣愣地落在踏着暮色进门的铎爷身上。这是出院后回娘家坐月子的第一天,能看到神明般的心理医生,百种滋味在心头。
“怎么,不打算跟我说说话吗?大老远的来看你,竟不搭理我。”他笑了,慈父般温暖而深沉的笑容如阳光般射入阴云密布的孤独之心。
“我可以抱抱您吗?”她有些伤感地说。
“荣幸之至!”他舒展双臂,果然如神明般熠熠生辉。阮秋慢慢缓缓地投入他的怀抱,周身瑟瑟发抖。
“别怕,我永远是你最可信赖的心理医生。”他柔声安抚道。
“您知道吗?我的记忆涌出了新的故事。”
“什么故事?”
“童年的记忆翻越千山万水的艰辛与险恶,重现于头脑,向我诉说噩梦般的故事。”
“你愿意与我分享吗?”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噩梦而已,并不真实。我只是恨,为何我的头脑里会有如此噩梦?难道真的是心机重者梦魇多吗?”她嘤嘤哭泣,令人揪心难过。
他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缓缓松开怀抱,极有分寸地将阮秋送回落地书柜旁的太妃椅上,再坐到她身侧,保持着一位懂得倾听的长者应有的姿态与恰好的距离。
两个人眸光相对,于微妙的戒备里坚守了一会儿沉默的气息。
“我记得那一夜,世界对我而言格外阴森可怕,所以我佯装熟睡,静听铎鞘的女主人在床边呢喃。”
“她说,秋儿别怪我心狠,我心里也有怕的人,且和你一样,我也怕陈嫣啊。”她的声音渐现痛楚,却连绵不绝。“在我心中,她是如噩梦般可怕的女人。虽然婚内出轨的男人们都是不可饶恕的,虽然我同她一样,看似有权恨同一个美丽至极的女人,但是,何必株连?株连如此无辜可怜的你?所以我终究会带着所有的怨恨,独自赴死!”
独——自——赴——死?!
铎爷不敢、更不愿相信这四字。于是,他双手交抱于胸前,似在等待着戳穿谎言的时机。
“最后,她说,秋儿,好好睡吧。在梦中忘记我说的话吧,忘记铎鞘之界里发生的一切。”阮秋说完了故事,用轻盈而奇异的眸光审视一双咄咄逼人的黑色眼睛,喃喃道,“那充斥着伤感与无奈的声音,就这么渐渐远去,远去了……”
房间陷入短暂的安静。
“所以,是我想错了吗?当年,钟情于我姑姑的男子之中,并没有胥江涵,却竟然有您!而且,那个将铎鞘女主人逼上绝境的婚内出轨的丈夫,也竟然是您!”
第269章:渐现痛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