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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因为你们对世间的流水都掌控着绝对的权力,所以哪怕是面对这么骇人的景象也能毫无动摇?”
      被德拉基米尔九世推着走出仪式现场,乔依乌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他的话语之中并无掩饰自己对流水的厌恶——身为真正的烈火教廷的骑士,对烈火愿意奉献所有的他,借此也多了一个憎恨艾萨克的理由。
      什么融合,什么宽容。
      在长达数个世纪以来的战争之中,东拜尔和西荷尔蒙的友善关系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简直就是剧毒。
      是存在就会让他感到恶心反胃的东西。
      但如今他能够容忍对方距离自己这么近,还推着自己的轮椅,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的敌人和目标是共同的。
      若非如此。
      乔依乌斯必然会将利剑刺入这国王的胸口,狰狞着询问他利剑穿心的痛感到底为几何。
      面对对方话语之中丝毫不加避讳的恶意,德拉基米尔九世那稍显苍白和阴柔的面容上并无特别的情绪浮现。
      唯一自眼底闪烁而过的,是对乔依乌斯的一种古怪的怜悯。
      他笑着开口:
      “偏见并不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乔依乌斯阁下。”
      “生命已然逝去,纵然死的肮脏污秽。”
      “但自流水而下所送往冥河的人们,总该得到生者的敬意。”
      “敬意?”
      乔依乌斯反复的咀嚼这个词。
      “我认为敬意这种东西是人对人之间才能够产生的情绪。”
      “对于如今的生命教徒来说,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在我这里。”
      “我可没有把那些披着人类皮囊的东西当做是人。”
      乔依乌斯的语气之中满是痛恨:
      “在某种程度上她们甚至比你们还要让人作呕恶心!”
      “你清楚的看到了,看到了在我用利剑赐她宽容的死亡之后她是如何回报我的。”
      “那个看起来似乎纯洁无瑕,以少女的形态勾魂夺魄的恶魔……”
      “她吹了。”
      德拉基米尔九世用了一个相对比较好理解也够直观的说法,打断了乔依乌斯的抱怨。
      “你被她的液体标记了,朕看到了。”
      “对于你这样的战士来说,这的确是侮辱,朕能够理解你的感受。”
      “但既然你已经和她们共事如此之久,那你就应该明白一件事。”
      “忍受是我们必然要经历的事情。”
      “就如同你厌恶我们一样,身为流水教廷的教皇,一国之主,你认为朕屈尊前来参与仪式的理由还能是什么?”
      德拉基米尔九世的话语之中裹挟着一股让乔依乌斯非常不快的宿命感。
      此刻,他们两人已经来到地上,弗罗斯特府宅的花园之中。
      弗罗斯特有一个怪癖,他喜欢在DOI的时候疯狂的咀嚼一种名为查克的植物。
      这种植物和傀儡花有那么些许的亲戚关系,是傀儡花的一种人工培养的弱化分支。
      此物有药用之效,最主要的作用是将其熬制之后的汁水能够麻痹神经。
      但如果直接这么生嚼,会造成“魔力中毒”这种特殊效应。
      这个效果往往是因为短时间内吸收太多魔力所致的魔力过饱和,对于普通人来说会造成极大的痛苦,因其本身就相当于在只能装一升的瓶子里装四五升的水,有容器破裂直接变成无法感知魔力的残废的风险。
      但这是正常情况下的魔力中毒。
      查克所导致的魔力中毒实际上是一种假性副作用,症状会表现出来,但实际上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而这种假性副作用往往会伴随着肉身的一种膨胀感,绝大部分人会对此感到极其的痛苦,但弗罗斯特是个例外。第286章 道成了肉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