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决定送出去，把这股泥潭搅得越浑越好……不是有句话么，浑水好摸鱼？”
“到底是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
“这等决断，老夫在三十岁时都没你强……”
李素笑得很开心，毕竟被人夸奖的感觉确实不错，虽然这个夸自己的人经常占他便宜……
“您不觉得我这是认怂？”
程知节呸了一声，道：“退一步就算怂了？正面撞上打得头破血流算好汉？”
“那不是好汉！那是蠢！是不自量力！”
“在长安这滩浑水里，能站着笑到最后还没有倒下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可惜啊，可惜你不是老夫的亲儿子。”
李素眼皮一跳：“您又想抽我了？”
程知节瞪他一眼，道：“老夫在感叹，同样都是娃子。”
“为何有的娃这么灵醒，而老夫生的那六个小崽子一个比一个蠢？”
“若换了他们遇到你这事，二话不说撸袖子就干了，最后难免结仇。”
“从此多了一个心腹之患，不定什么时候便被人在暗中咬自己一口。”
“生于世，活于世，多个仇家便多了一分危险。”
“仇家积累得多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你这个年纪已明白了这个道理，而我家那六个小崽子却不明白。”
程知节说着，面容浮上少见的担忧之色。
这一刻，他只是个为孩子愁苦的父亲！
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
李素这次并不是来向程知节请教，而是去各大公侯府串门子，走动走动。
毕竟经过这么一遭，接下来皇权与世家的斗争怕是要摆到明面上了！
身为导火索，李素总得做点什么……
于是李素起身告辞，程知节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李素刚转过身，程知节忽然道：“看得出你是个大方的娃子，拼音的法门说给便给了。”
“不过呢，厚此薄彼总不太好，要不你索性把烈酒也给了老夫吧。”
“老夫给你几万贯钱，以后烈酒全归程家了……”
“喂，站住！越走越快啥意思？没个礼数……”
李素浑若未闻，脚下踩了风火轮似的走得飞快。
好险呐，今日差点被讹破产了！
程家虎狼凶险之地，以后少来为妙。
出门刚抬脚准备上马车，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腕子。
李素大惊，回头望去，却见程怀亮阴沉着脸。
闷不出声将他拉到程家大门旁的一条暗巷内。
“程兄你咋了？”
“刚才我可是为你仗义执言了，不然你今非被抽死不可。”
闻言，程怀亮拍拍他的肩，似乎对仗义执言这个成语，第一次有点怀疑……“咱们自家兄弟，救命之恩就不言谢了。”
“不说闲话，兄弟，你得想法子帮我报仇。”
“不然这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
李素好奇道：“报啥仇？谁得罪你了？”
程怀亮面露怒容，低吼道：“海会寺那群老秃驴！”
顿了顿，程怀亮又恶狠狠补充道：“还有小秃驴！”
第212章 来自程咬金的夸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