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值多少钱?”他倒是好奇这一点,谁肯出钱来杀他。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来人持剑招招紧逼,阎若竹并不想与他动手,若真是影卫,大家说不定还是故人。
他只将人击败后,留了活口放他走。
阎若竹收剑时告诉他,“你走吧,我不杀你。”凭这人的武功应该只是个中阶的影卫,这更让他看不懂了,什么要杀他,却又派了这样一个人来。
那人怒目而视,只说了句:“士可杀,不可辱!”然后便持剑自刎了。
阎若竹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中的人,只轻轻皱了铍眉。
来人没有说错,影卫,可杀不可辱,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死在交战的场上。只是他下不去手杀他,他自缢了也好,算是给自己留了个体面的死法。
他蹲下身去,摸了摸来人身上的命贴,只写着,“铜具护面之人,三百万两,五日为期。”下面还盖着影风堂的符印。
三百万两,看来影堂主对他的估价值还挺高。
只是阎若竹并不知道,这价,影沉根本就没有估。
林逸枫愿意出这么多钱来买这人的命,而他并未在意这刚刚从江湖上冒出来的小辈,太子爷愿意给他们撒钱,那他自然是欣喜的接过来了。
边塞其实新起个门派很正常,这些年有许多新成立的门派,都会选择先在边塞立门户,那地方竞争小,有利于他们初期的发展,这也是影沉没那么看中这事儿的原因。
钱森进来的时候,就见院中地上一片猩红,那个一身黑色劲装的人已经列了多时了,而阎若竹只对着地上的人不住的叹息。
其实他们要真算起来,还能扯上点儿关系。如今这情形,倒真有点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的味道。
司渊阁。
“皇兄,你为何要让我白花这三百万两银子。”
“怎么,心疼起你的钱来了。”林逸云只淡淡的说道:“三百万两而已,对你不就像是花出去了一个铜板一样。”
林逸枫不解的问道:“皇兄这是何意?”他不是说派去的人,根本杀不了那个影山,那还花钱让他们去做什么。
“你再去让你的人去一趟影月楼,加两百万两,还不行,就回到一千万。”
“这样就能杀了他了?”
林逸云笑着摇摇头,“自然杀不了。”
“……”
算了,林逸枫决定不问了,越问越显得自己比他愚蠢。一千万两而已,对他还不如九牛一毛,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林逸枫此来是有正事要跟他谈,上次让他入宫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初三。
“皇后生辰,想让我去搅局?”
“非也非也,是去给皇后娘娘贺寿才对。”
林逸云捻了捻手上的白玉珠串,盘算着林逸枫此举意欲何为。
祝寿,皇后的生辰,他们要不去她才高兴,去了,净是给她添堵去的。
皇后娘娘没有嫡子,如今的儿子是她妹妹的孩子,不过她的皇妹在生下这孩子的第十日便死了。至于死因,自然是十分正常的自然死亡,查不出什么来。这孩子倒是天资聪颖,也极听她的话,在朝中还能与太子林逸枫相抗。
不过,林逸枫可没有闲到专程请他去气气皇后,定然是有了什么计策,得让他入宫相帮。
林逸枫见他有些踌躇,开口说道:“皇兄不必想得如此复杂,我请你入宫,只是希望皇兄在场而已,你去了就好。”
“我既答应过你,自然不会反悔,你放心,下月初三,我一定备上厚礼入宫。”
“多谢皇兄!”
影月楼。
林逸云走后,青宛七便开始自己研究起了功夫。
影沉实在是个严格至极的师父,教了他两日,气得胡子都要歪了,又碍于她楼主的身份不能发作,只能憋屈着讲解了两日,便称病不去了。
青宛七感叹自己要找个师父真是太难了,月幽珏倒觉得这样挺好,她若高兴便自己练练,不高兴便不练。
青宛七想想也对,“我是靠头脑取胜,打架这种力气活儿,还是交给他们去干吧。”
月幽珏只笑笑不说话。
夜深梦幽,那日她睡得很沉,又梦见了从前去过的那个花丛,见到有人在那儿种花。
她问道:“是谁?谁在那儿?”梦中的人总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只觉得这副景象自己从前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人起身背对着她,开口回道:“是我。”
她显得有些紧张缓缓走近,那人突然转身,手中那把闪着光亮的匕首直接将她从梦中惊醒。
还好,还好是个梦。
青宛七觉得最近自己忘记了好多事,比如她房间里的那个木娃娃,看着应该是她从前珍视之物,可如今再见到这个木偶,她却心中愤恨得想要一把火烧了它,但又想想还是觉得不舍,便又放回了格子里收好。
那日殿中的情形她还记得清楚,这把刺向她的利剑,那段让她伤感的记忆,就像烙印一样印在了她的心上。她好像忘记了好些开心的回忆,却始终还记得这一件,原本痛苦就比快乐更容易让人记住吗?
她起身走到殿外的露台,影妍默默跟了上去,将自己身上的风衣取了下来为她披上。
青宛七抬头望向她,问道:“影妍,从前给我送风衣那个人,是你吗?”
影妍只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回道:“是,楼主。”
第七十一章 下月初三进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