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地,总是拿出嫡女派头的傅娓,竟是如此卑微的说道,面对心上人,总是矮他一截。
贺兰渊心中对傅缳的怒气正无处撒,此刻傅娓撞上来,也算是倒霉。
他一脚踹开傅娓,面色微冷道,“滚开,别开碍眼,这段时间好好抄录佛经,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你靠近珑儿,明白吗?”
傅娓的心犹如针扎一般,她的眼泪簌簌落下,只颤抖的说道。
“是,妾身明白……”
林珑虽一言不发,被贺兰渊抱着离开时,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傅娓,那神情,仿若在说。
“凭你,也配跟我斗?”
傅娓的心顿时坠落谷底,想起当初她拼死也要嫁进安王府,那时候傅缳说她终归竹篮打水一场空。
以前她不懂,如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天空簌簌的落雨,雨水夹杂着雪落在傅娓的肩头,单薄的衣裳越发的带着寒意。
高傲如傅娓,她悲痛欲绝的跪坐在地痛哭起来……
她恨啊,恨贺兰渊的绝情和谎言。
她悔啊,亲信了林珑当初的话,将她视为姐妹,可如今,她只是人家的眼中钉,实在是可笑。
傅缳离开安王府,阿兰在身后碎碎念。
“天寒地冻,小姐不该淌这趟浑水。”
傅缳微微一笑,看着油纸伞落下的雨滴,若有所思。
“傅娓若是被整死,林珑在安王府岂不快活,偏不让她得意,她心悦安王,怎能容下一粒沙子,这出狗咬狗的戏,本小姐还没看够呢。”
阿兰掀开车帘,扶着傅缳上了马车,看着傅缳小脸通红,她连忙取来汤婆子递给傅缳,喃喃自语道。
“小姐可仔细些,天寒地冻,莫要冻坏身子。”
“知道了,小管家婆。”
傅缳宠溺的看了一眼阿兰,接过汤婆子,只觉得手心温暖,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想起二房那一家子,这会子功夫,该离开了吧。
*
等回到沈府,夜色已经深了。
傅缳和阿兰走到府中,绿竹上前迎来,手中拿着斗篷,给她披上。
“这天寒地冻,小姐可得注意些。”
傅缳见二房的马车已经不在,询问道,“二祖母离开时可有话留下?”
绿竹连忙道,“二房老夫人说两位表小姐以后仰仗小姐费心教导,他日,定不忘此恩。”
阿兰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二房一家子都贪便宜,总想踩着人上位,不拉踩他们小姐,已是不易,若说报答,谁信!
傅缳轻嗤一笑,二房如何德行,她心知肚明,如今没权势,傅?已经目中无人,若是有朝一日得永隆帝青睐,只怕是将她视为眼中钉。
“倒也不必如此。”
迎着风雪,主仆几人回到了主屋,室内燃起银碳,将人周身的寒意驱散,绿竹担心二人冻坏身子,又去了厨房煮了姜汤,亲眼瞧见傅缳和阿兰喝下,这才安心。
傅缳随意从箱笼中拿了本书籍,打算看看书,她心中盘算着计划,有些心不在焉,连自己拿的是何书籍也没有仔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傅娓清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