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给老子回来！”大汉咆哮起来，他的手背都让肖进义咬出血了！
肖进义已经狂奔到了小巷的尽头，只要一拐弯就能消失在视线中，大汉什么也顾不得多想，拔腿就追了上去，很快也被人流淹没了。
林谷兰抬着手喊了两声，却谁也没有喊住。
“居然让他跑了！”她有些懊悔，“应该直接把他抓回去让村长做主的！”
肖宇河也有些后悔，不过安慰着林谷兰道，“他迟早要回肖家村的，到时候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镇上的人不知道他的斑斑劣迹，所以才容易被他欺骗，等了回了村子里，面对着熟悉的父老乡亲，看他肖进义还怎么胡编乱造。
林谷兰想了想确实如此，也不再纠结，正好捣乱的人都走了，小巷子也恢复了正常，没过一会儿，糖水摊前的人又排起了长队。
肖宇河这还是第一次来，看着林谷兰娴熟地盛放糖水，收钱聊天，感觉他站在这里莫名地碍手碍脚。
过来买糖水的客人们已经换了一拨，都不知道肖宇河是何许人也，看他站在墙边，满脸严肃，好像正在四下观察，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公干。
他摸了摸鼻子，被人们用各异的眼神看着，越发不自在起来，想着要给自己找点儿活干。
林谷兰一扭头就看到他犹豫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发笑，顺手从矮桌上抄起几个碗塞过去，“去把碗洗了。”
客人们都愣住了，只见这冷酷的八尺大汉顺从地伸手把碗接了过来，又低声道，“去哪里洗？”
“巷子后面有口井，”林谷兰又回头忙着招呼客人去了，“你拿个篮子去吧，这样方便，就在车里。”
肖宇河这回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到林谷兰脚边蹲了下去，在小推车里一阵翻找，抽出一个竹筐，然后带着所有的碗去找井了。
一直等到他走远，才有人悄悄地问林谷兰，“老板，这是什么人啊？”
“啊，是我相公。”林谷兰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又有些不解，“怎么了？”
问话的是个年轻小姑娘，端着糖水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凶……”
林谷兰恍然大悟，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今天的客人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沉默和拘谨一些，十有八九都是被肖宇河吓得。
她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已经习惯了肖宇河的长相和风格，不过这些客人们就受不了了。
稍后，洗碗回来的肖宇河便收到了一个神奇的要求。
“笑？”
他嘴角直抽抽，从睫毛下看着小推车旁边站着的人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林谷兰拉着他站在墙边，趁着这会儿客人比较少，还能说两句悄悄话。
“是啊，”她眨了眨眼，小声道，“要不然，我的客人都要被你吓跑了！”
肖宇河沉默着又抬眼看去，正好撞上一对母子停在小推车前，当娘的饶有兴趣地弯腰看着菜单，小男孩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对上了肖宇河的目光。
林谷兰还在软绵绵地假意抱怨着他太凶，肖宇河抿了抿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柔和一点，还冲着小男孩点了点头。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迅速变小，消失，然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抱着他娘的脖子，分外决绝地把头转了过去。
肖宇河：……
林谷兰一摊手，她说什么来着？
片刻之后，这对母子在摊位上坐了下来，小男孩已经被哄好，只剩眼角还泛着一片淡红，抓着勺子埋头吃了起来。
肖宇河站在树荫下，僵硬地牵动嘴角。
微笑。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天的工作又结束了，林谷兰和几个来晚了的客人挥手告别，和肖宇河一起收拾好东西回家。
肖宇河如往日一般沉默，只是时不时地会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感觉上面的肉都笑僵硬了。
林谷兰看见了，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肖宇河摸着脸的动作一顿，看过来的眼神多少有点不善良。
“这么看我干嘛？”林谷兰一点儿都不怕他，摇头晃脑地做了个鬼脸，“笑一笑十年少呢！你没有感觉自己年轻了一些吗？”
肖宇河咬住后槽牙，不知道是不是年轻的副作用，他现在有点上火。
“而且你不板着脸之后，来买糖水的人都多了呢！”林谷兰控制着节奏，没打算让肖宇河真的恼羞成怒，“那些可都是我半个月积累的人气，可不能都吓走了。”
肖宇河默默地又叹了口气，这个确实，他
第六十一章 归与未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