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然瞳孔的收缩显示了他紧张关注的心态。
“奚?,你干什么!”景王双目一凛,厉声喝斥。
“我……”奚?呆了数秒,很快急变道,“父王不是说是带我们来于府散心的么,怎话没说一会儿,就又扯到政务上去了?官吏的举荐与任命,不是该放到朝议上讨论的?父王好不容易抽一天时间消遣,左右话题偏总围绕着国事,当真无趣得紧,若是这样,奚?只好先请告辞了!”
“你这孩子!”听闻奚?仅是抱怨无趣,景王的脸色顿然缓和下来,甚至笑道,“本王和你姨娘、舅舅,闲说几句罢了,至于惹得你大动肝火兴师问罪吗,行啦,不聊就不聊,谁也不许再提国事了,谁若再提,就自罚把所有人的酒全喝掉!”
“好好,不提国事,都是于某的错,惹得郡主不开心,郡主殿下,于某自罚三杯,算是赔罪,赔罪!”于鲤因得承诺,心情大转,忙嬉笑着连连道歉。
奚?缓缓落座,尽管只是借题发挥,胸口的恶气宣泄不少,到底略略平衡了些。
幸好没有挑明,她暗自庆幸,以父王现在的状态,被于氏兄妹围在当间,讲任何道理都只会适得其反,人道忠言逆耳,却不晓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在谄媚的泥淖中越陷越深,比冒死讲几句忠言还要痛苦百倍。
“?儿真是小孩子脾气!”于司琼莞尔一笑,“待会儿用过膳,让于鲤引你们去钩鱼玩,还怕不能让你们尽兴?”
“钩鱼?”箐晚诧异道,“姨娘是不是说错了,我可只知道钓鱼,没听钩鱼一说呀。”
“呵呵。”于司琼笑得花枝乱颤,“傻丫头,若是你们玩过的把戏,不就没新意了么?放心吧,姨娘没说错,的的确确就是钩鱼,至于怎么个钩法,一会儿不就清楚了?”
“好呀,我和?儿一定要多钩几条,奚昂、奚策,你们谁都不许和我们抢。”
“我哪儿敢跟嫂子抢,你饶了我吧!”奚策微微笑答。
“哼!”奚昂一声冷哼,傲慢地别过脸去。
奚昂冷脸,箐晚的笑容立时僵住,她像意识到什么,赶紧垂首道,“失言了,姨娘见谅,二弟勿怪!”
奚?暗自深叹着,慢慢饮下一口酒,她忽然间发现自己十多年来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既无聊又充满了太多见不得光的污秽。
身在筵席,这刻却格外思念起霍鉴初来,鉴初,你人又在哪儿?一路上是否顺利?真希望你能早点归来啊!
午宴用到一半,日头慢慢觉得有些炽热了,于鲤挥手示意,立刻有几名下人,为客人们撑起纳凉伞,且另有婢女鱼贯端来新做好的菜肴,换掉已经尝过,或凉了的食物。
其中还包括每人一盏的琉璃脆冰果,新鲜的各色果子用花蜜浸制,再用凿好的碎冰冰镇,浇上桂花汁,盛在琉璃盏中,既晶莹鲜透,又酸甜爽口,开胃解腻,是用餐当中一道非常调剂胃口的甜点,于是一经端上,便受到了众宾客的欢迎。
097 忍熬时虚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