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in解释道,然后换上一副崇拜的表情,“会无偿接下这种艰难工作的只有壬午。而且他还自掏腰包接济村里经济条件不好的家庭,好像非得把钱用得干干净净才行。”
这个村庄寻找先人冢的条件相当艰巨。他们原先的部落是在玉山山脉上非常险峻的地方,因抗日两次遭总督府强制迁徙,后来又因国民政府强迫征地,才辗转来到这里。经过多年,唯一有日治时代记忆的便是方才那位老者的三伯,但当年被迫离家时他也只不过五、六岁。
直到壬午出现,在acin帮助下,耗费整整两年时间,终于在崇山峻岭中找到了他们的家乡。acin记得夏壬午曾因为暴雨困在山上一星期,那两年瘦了整整十八公斤。
虽然这已经是十年前的旧事,当地人仍然感激夏壬午。
“为了摆脱家族诅咒,连命都不要了。”夏明繁再次佩服这个曾经被他当作仇敌的大哥,而且这不过是夏壬午众多善举之一。想起在银行保险柜找到的一张张写有自己名字的捐款证明,夏明繁更感觉到夏壬午的付出。
“acin姊,你刚刚说夏明德骗了赵梧,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脑袋应该清醒了吧。”
“嗯,没这么晕了。”
acin深吸了口气,娓娓说出那天在越南发生的事。
“壬午拿到蔡牵藏宝图后,那个恶魔就出现杀了华商,又用你的性命要挟壬午,壬午为了你的安全,才写了那些假信。明白了吗?只要他找不到剩下的宝图,你就不会有事。”
“可是那些佣兵确实想杀了我们啊。幕后指使不是威武之王吗?”夏明繁的五官似乎要皱成一团。比起诡谲的赵梧,acin确实更值得相信,但经历了那些事,他难以置信夏壬午的死跟赵梧有关。
“你的反应并不奇怪,因为这一切的确毫无破绽,但那个恶魔漏算了一点,壬午还活着。”
“活着?可是那天我明明……怎么会……”夏明繁讶异地看着acin。
“正确来说是昏迷。就在赵梧以为已经杀了壬午离去后,镇狮会的匠人及时赶到,当时壬午还清醒着,他用最后的力气说出真相就昏迷了,我接到消息赶到清化省时,壬午已经被放在高压氧舱插管治疗。”acin紧掐着眉心,懊悔道:“要是我那时态度再强硬点,跟着壬午一起去,他就不会被那个恶魔给耍了。”
“所以我看到的只是幻觉吗?”
“不,人在生死交关时,一部分魂魄会游离天地,你见到的正是尚未回归的部分,只是因为不全,记忆也无法完整。”
“那威武之王也是那家伙掰出来的?”
“这人肯定存在,也打着蔡牵藏宝图的主意,又刚好是赵梧数不清的敌人之一。你对他来说就是宝藏的引路纸跟挡箭牌,否则为什么上电视通缉的会是你?如果真如那个恶魔所说,镇狮会是凶手,我们现在还能好好坐在车上?”
“可用而不可信……”夏明繁无助地看着acin,喃喃说道。
“对,赵梧可用,但绝对不能相信。他知道壬午没死,才想混进总堂斩草除根,要是壬午真的不在了,这世上就没人可以拆穿他的谎言。明繁,你差点就变成杀死你哥哥的帮凶。”
“我、我是帮凶?赵梧他、他真的是……”
啪。acin反手甩出一个大巴掌。
“这次清醒了没。”acin冷冷盯着夏明繁。
清醒?夏明繁恍惚地摇头,从被赵梧抓到开始,他就一直迷迷糊糊。
得知自己身世、被朋友出卖、被赵梧逮着到处跑,夏明繁都没像此刻感到委屈,他误会了背下骂名也要保护自己的大哥,最后竟然差点害死他。赵梧那令人厌恶的笑容赫然浮现脑海,夏明繁十指抠着头发。
对啊,为什么到现在自己才想通,夏壬午如果真的出事,即使不通知镇狮会,也该找acin帮忙。从头到尾,自己只不过是赵梧的一颗棋。
“还有,壬午是为了你自愿吸下大量海洛因的。”acin克制不住情绪,低声激动地说,“他要张简庚寅守住这个秘密,但我逼庚寅开了口,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但现在不说不行了。”
acin语气激烈,却字字冷如刀锋,一刀刀扎进夏明繁的心。
恍恍之间,耳边流过?琮的河水声,眼前闪过了那个一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男人,为了守护什么也不懂的弟弟卑屈下跪的画面。
这一?x那,夏明繁羞愧难耐,恨不得调头杀了赵梧。
“总之,大匠会唤回壬午的魂。等我们把最后的事情了结,我会让你亲眼看着那个恶魔痛苦死去。”
“留一刀给我。”
“这事必须由我来,壬午不会希望你手染鲜血。”acin握住夏明繁发抖的手。
“起码让我揍他一顿!”夏明繁狠狠踹了一脚,“然后我也要揍夏明德一顿,他这个迂腐的白痴!”
“会的,一定会。”acin温柔地抚摸夏明繁的脸庞,终于让他成功脱离赵梧的谎言。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找到李定兴,拿回他手上的蔡牵藏宝图。”
“赵梧手上还有一份。”
“大匠会处理的,现在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
引擎再次启动时,氛围不同了,两人有了共同的仇恨与目标。要查出李定兴的踪迹并不难,藉着夏壬午的声望,acin很快就从热心村人口中得到情报,这也是陈羿指定acin进行追缉的原因。夏明繁也已习惯被人误认为突然年轻起来的夏壬午,甚至为大哥的善行骄傲。
李定兴昨天在这里购买了大量生活物资,便往山路逃逸。早在这个布农族社群被迁到此地前,这座山就被称为“天母山”,标高两千八百八十公尺,据说是天上圣母的凡间下榻处,要是随意上山就会遭受天谴,虽被认为是迷信,但经常有人在此罹难,甚至经验老道的猎人也难免失足,后来政府便划定这里为只允许当地猎
第122章 镇狮会(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