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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们不太确定道:“曾有目击者说那些江湖高手忽然举剑自相残杀,而少年坐在一旁看,由于那人后面痴傻了,便没人信他。”
      “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邪门的东西,能瞬间令武功高强的人自相残杀,一定是那痴傻之人乱说的。”
      皇帝却不这么认为。
      他挥手让他们下去,“罢了,你们下去,记住务必活捉池尧瑶。”
      大殿又变得安静,小太监磨墨的手脚也不禁放轻,怕扰到圣上,被降罪下来。
      皇帝垂眸看着被磨开的墨水,提起笔,在白纸上写下刚劲如银钩的两个字,巫术。
      他们不太信世上会有如此邪门的东西,但他知道有一样东西可以。
      那便是巫术,江湖上会巫术的人很少,可是并不代表没有。
      少年会用巫术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能用巫术同时控制武功精湛的众多江湖高手。
      只要会巫术,控制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数量可以是一城人,不过控制会武功的人就不太行了,更别提是那些江湖高手。
      所以那个少年会的巫术跟别人不一样,或者与前朝的邢女有关?
      皇帝搁下笔,低低地笑了。
      在水中保持匀速前进的船遇到了风雨,豆大的雨滴砸得船啪嗒响,楚含棠在颠簸中转醒,非常不舒服地低吟一声。
      池尧瑶坐在旁边睡着了,针包放在手侧,听到声音便醒了。
      她点燃蜡烛,再倒了杯水,“楚公子,先喝口水。”
      楚含棠被池尧瑶扶着喝水,睁着眼看过去,发现自己眼睛还是没好,“池姑娘,你还没给我施针么?”
      池尧瑶熟练地再次把她的脉。
      “我拿针包回来小阁房的时候,发现楚公子你晕了过去,后面又下起了大雨,船身颠簸,下针不好下,我便尚未下针。”
      提起晕倒,楚含棠才记起发生过什么,是谢似淮带她回来的。
      自己要走去甲板的这件事与池尧瑶没关系,楚含棠也不准备说出来,怕她会内疚,只是还是有疑问。
      船不大也不小,但取个针包也用不着那么久吧。
      “池姑娘,你取针包怎么取了那么久?是不是中途遇到了什么事?”楚含棠问出口。
      池尧瑶像是听不明白,看了一眼针包,“我一取到针包便回来了,没遇到什么事,我回房之时,素心也睡下了。”
      楚含棠跟她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你确定是一取到针包便回小阁房找我了?”
      池尧瑶点头,“没错。”
      楚含棠觉得奇怪,分明是池尧瑶太久没回来,她才会出小阁房找人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独自一人在黑暗中估算时间产生了错乱。
      她以为池尧瑶离开很久了,事实上对方才离开没多久而已?
      如此说来,似乎也合理。
      池尧瑶见楚含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又道:“只是针包不知被素心放到哪儿了,我不忍叫醒她,自己找了一会儿才找到。”
      楚含棠托着头,晕船晕得连想事情都想不了了。
      池尧瑶又扶她躺下,“今晚的暴风雨怕是等到明日才会退下去,明日我再给你针灸,后日就能恢复了,相差一日罢了。”
      在船有剧烈颠簸的情况下确实不宜扎针,楚含棠有分寸的。
      她是想早些让眼睛好,但不想让自己被扎成刺猬,“也好,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
      她晕了一个时辰,池尧瑶也守了一个时辰,楚含棠得知后愧疚不已,赶紧说:“那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楚含棠是要获取池尧瑶的好感度,不是要她为自己辛苦劳累的。
      池尧瑶也没硬撑。
      孤男寡女深夜待在小阁房里不是很好,楚含棠刚才是晕倒了,没有意识,怕会出现意外,现在是醒了过来,情况不一样。
      她眼睛有了不少红血丝,也是乏了,“那明日我再来看楚公子。”
      楚含棠摆了摆手,“好,池姑娘快回去休息吧。”
      池尧瑶走了,她却睡不着了。
      楚含棠没忘跟谢似淮在甲板上发生了什么,船一晃,她似饿狼扑食一样扑向他,虽说他们都知道是因为船晃,站不稳才会如此。
      她的嘴好像还擦过了他的耳朵。
      不过谢似淮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不然当场就可能把她扔下水里了,楚含棠想。
      等身体好一点儿了,她决定练扎马步,把自己的底盘巩固结实。
      否则,跌跌撞撞的成何体统,知道来龙去脉的谅解她事出有因,不知道的也许会误以为身为“男人”的她向谢似淮投怀送抱。
      楚含棠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眼珠子转来转去。
      既然是谢似淮带自己回小阁房的,那有机会还是得跟他好好道谢。
      翌日,暴风雨过去后天边一片蔚蓝,风平浪静。
      楚含棠气色好了些,觉得躺得身子骨也疼了,便打开小阁房的门走出去,被阳光刺得眼睛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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