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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4 章 第五一回 抚琴曲,余音悠远名攻心[1/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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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五月初五,又是一个端午,可惜这一回重山包围的婺州城里别说赛龙舟,连粽香都没有。
      婺州城里寂静的可怕,唯有炊烟照常升起。
      城门已经两日没开,好似官府官差被白府的江湖人打出门后,就怂了胆子,销声匿迹。别说开城门、巡逻与守卫,便是府衙大门也关了,官差们仿佛各个撂挑子不干了,连往日公务也不管了。只有些许百姓知晓他们前一日青天白日就回了家,那些面容上俱是失魂落魄和不可置信,叫人弄不清这些人到底遭遇了什么,又知晓了什么
      天气忽然灼热起来,阴云散去后不仅没有让人心情开阔起来,反倒因为艳阳高照,涌上来一股焦躁。
      城内外蝉鸣不绝、人心惶惶。
      百姓心里压抑不住的不安渐渐化作一些难言的忿忿,随从昨夜里一传十、十传百的流言一起发酵。
      惶恐与焦虑灼烧着每个人的心。
      “九年前病死的白锦堂真的活过来了,他是来寻仇的。”
      “寻什么仇……?”
      寻他被师婆和满城百姓活活咒死的仇。
      他一个武艺高强、身强力壮的江湖人,又家财万贯,什么人参鹿茸、天山雪莲等保命药物弄不到手?怎么可能被因一场小小的伤寒而亡,还恰恰好是大夫被师婆拦在门前耽搁了一时半会儿因而伤寒发作而亡的。
      “他一定是被活活咒死的。”婺州城万户人都在传天要来收他。
      可三千个日月后,谁能想得起九年前自己是不是咒过他死,他们连昨日说过什么话都未必想的起来。但他们又好似记得,多年前门前院里的那些嘀咕。怎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到底是仙人还是妖怪……谪仙似的白大当家完美的面皮下是不是还藏着妖怪的心?
      来来去去的风言风语像是在这大夏天里下的一场雪,无由而来,悄悄落在家家户户的屋瓦上。
      那些声音回荡在耳边,昨夜不知多少人为此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惶恐之中有人一大早便急切地出了门,想要去拿城南桃山宗布庙,问问他们往日信奉的仙人。这起死回生的妖怪……果真是来寻仇的吗?若真是如此,桃木仙人为何不快快用神通法术救救他们。
      可他们到了小城门却发现门锁着。
      好几根碗口粗的铁锁链将大门从内侧锁住了。
      有人从正城门那头来,面色惊惶,那头三根须得成人合抱才能绕起一圈的巨大树干堆叠横堵在城门内,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有人费劲千幸万苦爬过去,却发现城门也被同样粗大的铁锁链锁着。那锁链只怕是拿砍刀费劲吃奶的劲也断不开,更何况城门是朝里推的,若挪不开那树干,谁也别想出这城门
      怎会如此!?
      婺州城的百姓吓住了。
      这一日一夜,如此巨大的树干从何而来?又如何无声无息地堵住了门?他们怎会半点不知?
      是何人……?不,是妖怪、定是妖怪才能有这番手段。
      他们想起白衣人雨夜一刀断八头,想起蓝衣人独上桃山、虽有千军仍不可挡,还有因仙丹妙药而起死回生的白大当家……那些受到仙人庇护的教徒也不是这些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所谓的江湖人的对手,那分明是懂妖法的妖魔鬼怪,哪里是什么江湖人!他们四肢发凉地想着,那些念头和昨日流传于多人之口的话语清晰地交织在他们的脑海里。
      “邪祟!是妖怪……!”
      完了……这座城已经被妖怪把控,谁也逃不走。
      师婆说的没错,那白家的白玉堂自己是个煞神,如今还带着邪祟降临了婺州城。天要亡他们婺州城。
      这些早几天凶恶地不似凡夫俗子的山民村汉被自己吓得丢了魂。
      终于,有人猝然大叫起来,抱着头,疯病发作一般跑走了。那声惊叫讲这些腿脚发软的人惊醒,一个接一个跳起来,不过片刻两座城门前的人就跑了个干净。
      街上只有风,还有鸟雀扑腾着翅膀飞落。
      一时之间,静谧紧张的空气里好似掺了黑火药,稍有火星起就会腾然引爆。
      而其中还有一些人家偷偷再透过门缝窗缝窥视着,直到再瞧不见街道上的人,才无声无息关上了门窗。
      一阵微不可闻的琴声顺着灼热的山风而来。
      外头人心惶惶、风雨欲来,用麻布袋作高墙的白府却关着门,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好似比早些日子还自在了几分。
      白府的仆从说不上来,分明白府前些日子被百姓所杀的丫鬟小厮尸首还摆在厢房里,盖着白布,镇着冰;分。
      丫鬟和小厮对了一眼,口中喊了一声白管事,便快快从院落里离去了。
      白福也不拦,提着酒近了白玉堂的院落,仰头果然见少爷还在顶着艳阳在屋顶上坐着抚琴,只是丫鬟小厮都没瞧见少爷身侧还陪坐着一人。他微微叹气,那琴好似是展侠士展大人从书房里偶然捞出来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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