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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知州恢复了几分精神,又上前来寻白玉堂:“……展大人,今日这……”
“吕大人。”白玉堂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他将巨阙搁在腿上,单手扶着下巴,“你今日可就命大了。”
吕文茂连连点头,“多谢展大人救命之恩,今日若非展大人相护,只怕下官凶多吉少。”展昭离去之后,他连口舌都恢复了伶俐,当场就叫骂起来,“这些江湖人仗着武艺高强,肆意行事,实在是目无王法!”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睨了吕文茂一眼,口吻仍是和和气气,“你可知来者何人?”
吕文茂刚想说这江湖草莽他如何能知,白玉堂下一句又顶了上来。
“是那江湖上的锦毛鼠白玉堂,陷空岛的白五爷。”白玉堂轻巧道,望着窗外展昭离去的方向,胡话张口就来,“江湖皆知他脾性凶煞、作风狠辣,最瞧不上官府中人,连天子书房都敢暗中潜入留书。不过此人倒不是不分是非,只不过眼底揉不得沙子,尤其……”他顿了顿,眉梢一扬,引人心头不安一跳,才温声细语道,“爱杀贪官污吏、奸臣贼子。”
吕文茂站在白玉堂身侧,一身肥肉好似抖了抖,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这、这贪官污吏、奸臣贼子当杀,只是也轮不到他一个粗野莽夫!这岂不是将我大宋国法踩在脚下!”
白玉堂又侧过头。
这吕文茂在官场上巧舌如簧的本事真是了不得。
白玉堂一笑,“吕大人所言极是。”
他的手指慢悠悠地敲着巨阙的剑鞘,“只是江湖人脾性一向如此,去岁在汴梁城展某费了不少心思才将他拦下,也算是冰释前嫌,如今却又结下梁子。展某入朝为官,如今在江湖上树敌无数,吕大人说该如何是好?”
吕文茂擦这满头的汗,像是接不上话:“这、这……”
白玉堂轻嗤了一声,像是温温和和的水面突然炸了一声响,才惊觉这一锅不是温水是热油。
“吕大人,算上今夜,展某可是给吕大人拦了三回了,你这项上人头还挺珍贵。”白玉堂慢条斯理地笑说,竖起了三根手指,“昨儿因你这府衙无凭无证抓了人,展某拦了一次,还随那白玉堂同去听雪阁调查了一番;今儿一早你们没能查了真相,又一大早去他落脚的客栈拦下了人;今夜可就厉害了……”白玉堂收回手,轻声慢语,温文尔雅,又满是狠煞锋锐的江湖气,“这无辜的大活人抓进你那官府,还死了?”
最后三个字像是软刀子从吕知州的耳旁撩过。
“多、多亏展大人在此,下官不甚感激。”吕文茂又拱手一拜。
“诶。”白玉堂抬手一拦,漫不经心地说,“这上门闹事,总归是不好看的。展某身为官门中人,如今既在渝州,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湖中人欺到官府头上,在这天下人面前丢了朝堂的面子。”
他温温和和一笑,在灯火下眉目华美张扬:“只是吕大人还得好好查查此案,弄清原委,昭示天下。否则以白玉堂那混不吝的脾气,只怕是难以收场。”
“是是,下官谨记,此事下官定然彻查。”吕文茂忙接了话。
白玉堂侧过身,像是瞧了一眼那屋内嘤嘤抽泣的女子,眉头一蹙,无趣道:“今日扫了兴致,就此作罢吧,吕大人早些回去歇息,方能振作精神,查明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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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茂神色微变,只是那肥头大耳的模样着实看不出端倪。他身后冲官差挥挥手,将那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却仿佛惹了人不快的女子带下去,又笑了笑,也不驳白玉堂,“今日意外生事,下官招待不周,来日下官定给展大人赔礼。展大人如今何处落脚,下官派人……”
“不必了。”白玉堂懒洋洋地打断了吕文茂。
他眉梢一挑,疏狂懒惫地拎起剑、起了身,“等你这小轿赶到,展某只怕早到了家门前。”
吕文茂一拍脑门,不甚拍到了自己头顶的红包,他面色扭曲了一瞬,又挤出笑面来:“下官糊涂,展大人这般英雄人物,在官家面前都留了名号,怎能与我等文弱书生比较。”
说着,他又似不经意地问道:“展大人该是天子面前的红人,怎大老远跑我这渝州城做客?”
前几天,我们见识了白大人的官威。
今天,我们来见识一下展爷的霸王砸场子?
嘻嘻嘻嘻……今天又在败坏本命cp的名声……
昭昭式五爷,送给开学和不用开学的诸位。
对今天还有二更。
mua来留个爪呀baby
第 251 章 第四二回 混不吝,温润剑客提刀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