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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3 章 第□□回 轮台戏,利欲熏心各有图[1/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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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珞琼”
      漫长的寂静里,怒喝响遏行云。
      唐珞琼好似惊魂初定,没有回头,更没有应声,目光仍是穿过大火。紧接着她像是被这江湖人的高喝吓醒,又像是心生胆怯,竟是朝着林子里一言不发、拔足狂奔!
      “休走!”数人飞身相拦,更有数以百计的飞镖铺天盖地直冲唐珞琼背脊而去。
      扮作白玉堂的年轻男人眉梢不抬,单手将唐珞琼拽进怀里,手中兵刃一转,上百只飞镖像是集中了铜墙铁壁被叮叮当当弹回,犹如流火坠落。他们的身形也在院落空地停住了,从水榭火场逃出的一众宾客各个拎着兵刃,轻身上前,目光凛冽,在这弥天大火里仿佛要将包围住他们。
      “呵……”夜风里传来低笑,唐珞琼浑身抖动了一下。
      年轻男人歪头扫了一眼。
      只见唐珞琼垂着头静立着,发髻散乱、妆容晕花,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可她在笑,发红的眼睛盛满了泪水,唇角却高高上扬,像是被什么可笑的事裹住了,笑声好半晌都停不下来。她环顾四周,仿佛心知自己过不了这些人的阻拦,也心知自己无法在这时做任何事……她的目光孤绝又无畏,讥讽又心知肚明,比起展昭和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她更明白这些人是为何而来,“展大人……”唐珞琼笑着说,上气不接下气,又是笑又是哭,声音哽在喉咙里,像是迷了神志、发疯发狂,“你看,琼娘竭尽全力了。”
      她的神色那般凄凉,无助,又费尽全力地挣扎着,叫人见之同情不忍。
      可这笑声却让一众江湖人面色难看。
      “你竟敢”一人率先怒而上前。
      “什么交待?”一个稚嫩的声音喝断了他们,不过十岁的小公子扬起了头,笔直的目光迎上了这些人,丝毫无惧。与唐珞琼温婉的眉目不同,他年纪小小,灰头土脸、手臂负伤,可倒竖起眉,不掩英气俊秀,口齿清晰,“你是要吾姐自裁于此,还是要亲手断我二人性命?还是叫你等在我唐门自如出入、肆意行事?!我唐门扎根于此,数百年无忧,头回大宴宾客,却生出乱火烧我山门、毁我根基!”他挡在唐珞琼面前,竟也有几分气势,瘦弱的身躯仿佛有着睥睨群雄的胆气,“我尚未问罪你等之中何方宵小为恶作乱,你们倒是逼上门来,莫不是想趁火打劫
      “竖子尔敢胡言!”又一人怒道。
      唐珞昀冷冷瞪着他们,伶牙俐齿不输其姐风范,字字诛心:“你等江湖英杰尚且敢倒打一耙,见吾年少可欺、见吾姊不通武学,便趁火打劫,齐齐围至此为难我姐弟二人,我有何不敢言!你们好大的脸!”
      话音落,那人登时拔了手中佩剑,怒眉直逼而来,杀意升腾。
      可立于唐珞琼身侧的年轻男人一抬袖,手中兵刃不见出鞘、仍裹着白布,在眨眼间与那人对了一招,连脚步都不曾挪动,甚是轻巧一挡一划。那拔剑的年轻人登时向后扬去,像是破败的风筝差点后脑勺直坠于地;他连忙下盘一稳,整个人向后退去,可不想这一退犹似兵败山倒,又向后跃了一丈以缓解迎面来的波涛雄浑一招,还道此番无忧,腿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又退了五六步,神色顿时骇然。
      年轻男人似笑非笑地抱回了兵刃,“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你”那人气得高喝,竟然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跌坐在地,这才真的卸了先头那随手一划。
      众宾客也惊诧至极,显然瞧出眼前这“展昭”当真武艺高强,内力浑厚至斯,不由心生忌惮。连真正的展昭都远远露出一笑,暗暗称道了一句。旁人许是还缺这份眼力,不知其中究竟如何玄妙,可展昭确知眼前这年轻男子似是软绵绵一招、以柔可刚,实则是柔招含精猛,以硬怼硬,飘逸之中含着大开大阖的霸道。
      此人武功甚是可怕。
      那拂柳山庄的龚姓兄弟龚世宗先回了神,冷下目光道:“展昭,你是要护这唐门姐弟!”
      又有一人语气轻薄地附和道:“我看展大人是成了唐门的东床快婿了!焉能不护着他二人!”
      展昭神色不动地回头看了一眼,这话乃是出自他身后的千霖宫杜湛林,这少年郎正冷着脸,亦是满脸恼怒不屑。此言一出,三三两两的怒怼跟了上来。
      “展大人,呵呵,好大的官威!”
      “展昭,莫以为你是官府中人,我等就怕了你。”
      “他这朝廷鹰犬怕是早与狗官为伍、忘了自己是谁,又何来侠道!我早闻说他是奉命而来,要将唐门收入囊中,如今自然要护住这为非作歹的唐门之人。”
      “不过是占着有几分武艺罢了,当真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高手了?!”杜湛林高声骂道。
      “……倒也不是。”被连番几分讥讽的年轻男人仍是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说,火光之下眉目嚣张,言辞温和,“展某为侠为官,皆尊一道……”他一步未挪,既不挡在那唐门姐弟之前,也不踏步逼近这些江湖人,可偏偏瘦削颀长的身形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气势高绝,无人能敌。
      “怜、贫、扶、弱。”不冷不热的四字犹似温温笑言,又似讥诮戏语。
      “我呸!”一个被火烧的蓬头垢面的高大男人冷不丁拔步上千,凌空轰出一拳,“她这魔教为伍的唐门人算什么贫弱之辈!”拳风刚猛、威力远及数丈,犹似猛虎雄狮张开血盆大口扑面而去,仿佛要将人经脉震碎。
      展昭目光微凝,且要提刀起身,可又略讶异地侧过头。
      年轻男人已经单手将那小孩儿往身后一抛,身形一晃,落在唐珞琼身前,回手便要一掌,竟也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将眉梢抬了起来。
      几乎是拳风迎面时,一阵狂风带着火,从烧塌的屋子里飞出,中间隔出了一道气浪。
      两个人影被摔了出来,紧随而至的是一道着了火的木棺材,光暗交界之处一人势如雷霆,形如鬼魅,飘忽冷硬,一掌迎上。那高大男人骤然眼前一黑,喉头甜腥,与摔在数尺之外的两个人影一般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面色煞白。气浪烟雾皆散、棺材火灭尽,众人定睛再看,竟是一戴铁面具的高瘦男子盘腿坐在棺材盖上飞了出来,随着棺材底儿整齐地盖落在棺材上迎上这一招,一言不发、煞气冲天,正是白玉堂。
      展昭松开眉头,与白玉堂无声对二人是火起之前离去,早早摸到了唐家堡内堡也不足为奇。问题是这屋子一看高悬的白幡便知是停尸的灵堂,绝非唐门功法秘籍、机关图纸、暗器毒物等重要物拾所在,他二人怎摸到此处?是另有所图……?还是这内堡起火乃是这二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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