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剧痛难当,面容狰狞,可随掉落的面纱下露出带疤的嘴角却是含笑的。那笑容叫人毛骨悚然。
她死死盯着白玉堂与展昭,可怕的面容里生出两分怪异。
“……展大人这是何意?”便是这时,那高声相拦的人来了,正是不见踪影许久的折继宣。
他从将士身后显出身形,缓步而来,眉头紧蹙,对院中之事仿佛一无所知,又有因白玉堂不给面子而生的两分恼怒,“半夜三更,二位跑到我这府邸之中。”他顿了顿,扫过提着长刀的白玉堂和被断了一手、摔在地上的粉衣女子,仿佛字字诛心,“还出手伤我府中女眷!展大人位高权重,乃是京中御前红人,便能要当我边关小小的武将好欺负不成?”
展昭和和气气一笑,虽是恭谨又和善,仿佛比泥捏的菩萨还好欺负,可话中却不紧不慢,“折将军言重,展某不过开封府里一个小小的护卫,焉能与戍边劳苦功高的将士相比。今日来此,不过是闻说,我开封府于天下发布的缉捕文书中的要犯,”他顿了顿,目光也落在粉衣女子身上,“如今竟是出现再府州,因而托白兄一并前来捉拿罢了
他徐徐踏步上前,走至白玉堂身侧,单手浅浅一推白玉堂提刀的手,眸中难得闪烁几分冷硬与血气,“折府今日动静诸多,倒是展某意料之外了。”
前头无意拦白玉堂,任由他削了女教主的手,是因笃信白玉堂知分寸、绝不会在这时要了女教主的性命。
且不说他二人如今不知中了什么玩意儿,单是丁月华下落不明,极有可能与这女教主有些关系。他二人明知折府今夜定有人布局引他们入瓮,还是毫不犹豫提刀剑赶至,正是因为客栈留下的两物:木钗乃是丁月华在渝州城时所佩戴,古剑更是上古宝剑湛卢,正是丁月华的佩剑。虽然先头那女子是个带了人皮面具的假丁月华,但真正的丁月华定是在这现身折府的女教主手中。
白玉堂此刀一是恨女教主使鞭对付,叫先头生了意外,他没拦下展昭,酿下苦果,成了女教主的害人谋划;二是有意威吓逼供,将此事弄个明白。
可如今展昭出言,便是忧心白玉堂盛怒之下,当真将这折继宣一刀给剁了。
女教主藏身折府,又显然与折府将士一道,分明是与折继宣关系不浅。此女心思歹毒,又与折继宣这等为政苛虐、残害无辜的失德将军同流合污,正是锦毛鼠白五爷最爱用来祭刀的昏官污吏!他二人可不必念着从折继宣口中问出什么鬼城之毒与丁月华的下落。
然而折继宣身居要职,不得轻易有失。哪怕白玉堂恨的牙痒痒,如今都得忍他一时之气。
白玉堂无声地啧了一声,冷冰冰地视线端详了一会儿那折继宣的脖颈,方才嚣张又恶劣地一笑,随手一甩刀。
温热的鲜血甩了折继宣满脸,漆黑长刀咔嚓还鞘。
“你”正思虑着如何与展昭言语的折继宣,被白玉堂这一下气的几乎仰倒。
“折将军。”展昭和和气气的嗓音在夜色里轻易地压住了折继宣的高声。
折继宣的话又被堵回了肚子里。
展昭恭谨笑道:“今日事出突然,万幸的是将军赶来及时,未叫我二人鲁莽伤了贵府将士。先头我二人急于捉拿要犯,无意间折了将军府上诸位将士的兵刃,展某这便给将军赔个不是。”
白玉堂站在展昭身后,听得嘴角挑起。
他最是清楚这猫瞧着和气纯善,实则最是牙尖嘴利,口舌咬起人来专挑痛处。
果不其然,折继宣面容几番变动,眼角微微抽搐起来。
展昭在提醒折继宣,他二人不曾伤折家军将士一兵一卒;可他这折将军,却该给他开封府一个说法,一个私藏朝廷要犯的说法。
折继宣一扫那粉衣女教主,神思变化之中,他踏步上前仔细端详了那女子片刻,竟是眉梢一变,抬手一挥,只道:“将这朝廷要犯拿下!押入大牢!”
不等那些将士动作,折继宣又拱手,挤出一个笑容道:“展大人言重,先头是我认错了人。今夜有一小贼闯入折府,掳走我折府女眷,因而才闹了些动静,四下捉拿此贼。此女我却是不认得,原是朝廷要犯,怪我往日只知军务,倒是不曾注意。”
说罢,他转头看那些将士,气恼地教训道:“要你们捉拿的小贼何在?还有那被掳走的姑娘呢?!”
三言两语之间,他竟是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来晚了,今天只有一更
第 316 章 第二一回 围院落,谁人恶毒言相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