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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4 章 第六九回 笼中恨,雨织天地滚红尘[2/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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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如愿甩到白玉堂身上。他这灵机一动,干脆拿着小鞋子往白玉堂身上蹭,被白玉堂单手捉住后领拎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白玉堂扬着眉。
      “好大的胆子!”白云瑞晓他未恼,笑嘻嘻地学他说话,连语气也惟妙惟肖。
      展昭才听了一句,再忍不住,咳笑出声。
      白玉堂与白云瑞便齐齐扭过头望向雨中,正见江南雨巷深、油纸伞面上雪覆红梅,轻轻抬起,见着青衫垂坠的展昭站在那端。长风细雨,温润眉目低低笑,犹如晕开的水墨画中霞光破云。
      “爹爹!”白云瑞扭着身子、挥舞着手臂,目光亮晶晶的。
      “……猫儿?”白玉堂一怔,诧异又不快地瞧向展昭的右腿,搁下白云瑞一窜,便到了伞下,“你跑出来作甚?”
      展昭搭手一扶白玉堂递来的手,慢悠悠道:“瞧瞧白五爷是不是走丢了。”
      “笑话,白爷能丢?”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干脆一矮身,长臂搂着展昭大腿将人高高抱起,又一窜。待搁下展昭时,三人都挤在人家这小小的门前台阶上。
      “……”展昭一时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抓紧了伞和白玉堂的肩膀,待落了身才无奈道,“胡闹。”
      白云瑞不明所以,只觉得两位爹爹飞来飞去的闪眼睛,一边乐开怀,一边也点着头、煞有其事地搭腔:“胡闹。”
      白五爷哪儿知反省呢,伸着手指一弹白云瑞的脑门,疼的白云瑞皱着鼻子哼声。
      “不回去?”展昭一边抖着伞上的雨水,一边笑问又坐下的白玉堂。
      “一个残,一个幼,照看不过来。”白玉堂懒洋洋地掀他一眼,抱着胸坐在台阶上耍无赖。
      展昭含笑浅浅“唷”了一声,促狭道:“还有白五爷照看不过来的时候。”
      话虽如此,他仍是从善如流地合上了伞,三人便在台阶上并排挤着坐下了。
      一时谁也没说话,风雨飘摇,小台阶前却安宁寂静。
      “……信寄了?”
      “嗯,劳烦白家布庄的伙计。”
      “照你之意,他当时对旧怨绝口不提,今日也未必肯回信作答。白家二少夫人又客气什么嘶,臭猫!”
      “……问一问,总是心安些,且这几日也不必束手待毙,一一探寻便是。我原想今日若赶得及……如今看来是要在城中逗留一夜、明日再论了。忠伯虽备好马车,不过瞧你二人模样,还得再做梳洗之后方能出门。”展昭老神在在道,与白玉堂手上毫无火气地换了两招,在白玉堂为他言下促狭生恼前,又改口问:“东西买到了?”
      白玉堂甩着手,腹诽不与“伤猫”计较,答他道:“白爷办事,你还用不放心?瞅着要下雨,叫他们过两日送来。”
      “料理俗务一事,展某确不如白五爷妥帖。”展昭道。
      闻言,白玉堂眉梢飞起,见展昭笑吟吟侧头瞧他,便要嘀咕:“贼猫夸人,不怀好意。”
      “此言差矣,展某是诚心拜服。白五爷竟低头亲自前去选礼,可见白五爷当真能屈能伸的英雄人物、举世鲜有。”展昭笑答。
      “只怕收礼人脸色难看得紧。”白玉堂悠悠道。
      展昭想了想,亦是笑,“白五爷多担待。”
      礼是选给展家的。
      二人歇了三日,自然未忘寻白云瑞一事上,展家众人不计前嫌多有援手。不提展?D寻官府报案,单是隔壁的展暄虽与他们早有龃龉,依旧想方设法相助、为白玉堂提供线索,他二人又岂会里撂不下些许脸面,重礼上门道谢。因着遇杰村中并无商铺,白玉堂干脆带着白云瑞费心跑了一趟武进镇。
      “担待无碍,”白玉堂道,“理,白爷是不认的。”
      展昭且笑,“是,谁能比得过白五爷理大。”
      白玉堂瞥他一眼,又冷酷无情道:“猫大人好话虽多,回头药还是一碗不剩地得喝。”
      白云瑞扬着小脑袋坐在二人中间,却是一句也没明白,只听着那句“药”,便从怀里费力地掏出了一个小纸包,献宝一样递给展昭:“爹爹,糖!爹爹买的!”
      展昭一愣,见白云瑞眉开眼笑地往展昭手里塞,“药苦,爹爹吃糖。”
      风水流年转,白玉堂咳笑出声,“好可怜的病猫儿,连个黄口小儿都看不过去了。”说着,他单手一抽那纸包里的一小块胶牙饧,眼疾手快地往展昭嘴里一塞,“来,吃糖。”
      展昭捂了一下嘴,咬了一口,有些黏牙。
      委实甜滋滋的。他素来不吃这些,只能鼓着一边面颊,领了白云瑞这大情面,揉着白云瑞的小脑袋含糊笑道:“尽知吃糖,来日可莫再为此叫人骗了去。”
      白云瑞眨了眨眼,没听明白。
      既说起这事,白玉堂干脆将人提起,让他坐在膝盖上,拧眉肃然问道:“你说说,那夜灯会,为何撒开展爷爷的手?伯母曾说过出门在外,不可如此,你全忘了?”
      白云瑞糊涂地搅着眉毛,好半天没个反应,只觉得白玉堂不高兴了,又想缩成鹌鹑。
      展昭叹了一声,“你这般说,他恐是怕得很,也听不明白。”
      话音才落,白云瑞才迟钝地闷声道:“……姐姐撒手走了。”
      姐姐?展昭和白玉堂皆是一怔。
      是说忠伯的小孙女?二人对视一眼,记得那小姑娘确是比白云瑞大些。
      “……伯母说、不可以撒手……”白云瑞埋着头小声,仿佛也知晓自己做错了事,“但是、但是姐姐跑了……”
      “你追去了?”展昭低声问。
      白云瑞飞快地瞧一眼白玉堂,和展昭点头,“姨姨说,找爹爹。”
      展昭心下一软,知晓定是那两日忽视了这孩子,惹得他心里害怕,紧追着跑丢的小姑娘去后,又听宋秋哄骗来寻爹爹。得幸这孩子本性胆大,走丢一夜虽遇狼群,未有受伤之余只当玩耍,不曾受惊,隔日回来还惦记着自己弄丢的虎头鞋……心大的让人不知该苦恼还是该欢喜。
      许是见二人神色缓和,白云瑞又牛头不对马嘴地接了一句:“爹爹会来的。”
      “就是来的太慢了……”他也不知哪儿学来的,嘀嘀咕咕起来,“云瑞自己来了。”
      “你还挺自豪?”白玉堂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听出他也不是当真没受惊,对这三四岁的黄口小儿实在发不出脾气,嫌弃且无语地望天。
      平日二人纵着他那点生气就瞎跑的小性子,便叫他笃定跑哪儿爹爹都会来寻他的。第二日跑丢了鞋、也未见父亲寻来而大哭,若非白玉堂现身的及时,是真的吓到了。
      他只能恨恨地揉了一把这傻儿子的头顶,递了个眼神给展昭:你捡来的什么冤债儿子。
      白云瑞委屈地扁了扁嘴。
      展昭头也不抬,一手往白云瑞嘴里塞胶牙饧,另一手一敲白玉堂的后脑勺:你儿子。
      白玉堂嘶了一声。
      风雨已有渐歇之意,雨巷处处可闻叮咚叮咚的坠水声。
      阶前湿青苔,金桂香满巷。
      而细密如丝的秋雨里,一把油纸伞又撑开了,红梅点雪捂着三人从窄巷缓步归去。云层稀了、天光跟着亮了些,没了哗啦啦的雨声,巷中交谈的低语也清晰起来,仿佛和风中的桂花一起挂在墙头屋檐、又越飘越远。
      “……今晚望仙楼你约了几时少吃点糖,你牙不要了?”
      “戌时……你给他买的糖未免太多了。”
      啊我来了!
      这次没打脸,说周一来就周一来。
      如若没错,下次应该是周三来。
      发糖发糖,认真发糖。
      五爷嗑泥巴,绝世大可爱!
      这个梗我想了好久了,去年五月就想到要写,结果一直到今天才兑现。
      梗来自龙图耳录。是这样的:
      我之前一直没搞明白的一个困惑,七五还是三五来着,某个版本里,五爷在出差的时候……天下大雨,就出去喝茶赏雨,结果看泥地弄脏了官靴,就脱了靴子提着、穿袜子在泥地上走路。我说这是什么智熄操作,直到后来我得知……龙图耳录的原文是:五爷鞋底踩了一跤泥,嫌弃不好走,坐在门槛前磕泥巴。
      我:靠,绝世大可爱。
      于是我决定让昭昭也感受一下这种绝世大可爱。
      这可以说是非常江南风情的操作,石老真的文化人,对这种生活气息的点也太信手拈来了,所以后来到底是谁改的!x
      顺便云瑞啊,真的是可可爱爱。
      题外话,其实云瑞没忘嫂子的教导,他是想拉住小姐姐,结果两头没顾上,结果一丢丢俩
      真正被骗跑的是忠伯的小孙女x
      当然云瑞得知能找爹爹,也就跟着被骗跑了,但他并不是因为糖跑的,我觉得还是要申明一下
      他是有点呆,反应慢,关注点离奇,真的不傻
      到睡觉时间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白五爷和云瑞的名字我都写反了好几遍x
      明天来看看有没有错。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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