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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0 章 第九五回 夜窥声,谁家儿郎多风流[2/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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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大大咧咧往屋门门槛处一坐。夜风长细,先将两身蓝衫卷到一块儿,白玉堂捉着展昭的袖子,出其不意道:“你且先与白爷老实交代,可是自个儿往吴家去了?”
      “……”展昭无奈地随他坐在门槛上,侧着身,无声瞧他。
      白玉堂探手去捂他那双柔软的眼睛,语气却又凶又懒,“别瞧,瞧也没用,这一进门就心事重重的,话说明白了先。”
      “去了。”展昭闭着眼笑答。
      “如何?”白玉堂单边眉毛一抬,不客气道,“他吴家又是个什么有趣人物?”
      “白五爷倒是轻车熟路。”展昭调侃道。
      “熟能生巧。”白玉堂胳膊半靠着展昭,一本正经地说瞎话,“有个展家,自然也能有个吴家。想来这千百年来交了一次运,叫伯父伯母投生二家,才勉强得个展大人。”
      展昭笑得不行,背倚着门,拿下了白玉堂的手,垂目瞧他,“未见着人,只是路过,吴家离官府不远。且今日冒昧拜访未免失礼。”他顿了顿,缓了哄人的语气,稍稍正色道,“倒是另有一事,前些日子常州碰上的双生姐妹道花兄爽约,且好似不见踪影半月有余。我记得你在常州城时,曾道见过花兄的马车?”
      “是见过,你我在官府翻查案卷那几日,他的马车尚在常州。且你昏迷之时,我寻大刀门弟子问话,当街碰上萧山门的弟子。”白玉堂支起身子,收了玩笑之意,“你猜是为长顺镖局之事?”
      展昭轻轻颔首,忧心忡忡道:“花兄在江湖上虽名声荒唐,但真论仇敌恐怕并无几个,这不声不响地爽约非他性子。”
      白玉堂思索片刻,觑着展昭眉宇间的神色道:“明日差人去萧山门打探打探。按你的话说,萧山门丢了个宝贝疙瘩该是早急死了,如今没有消息在外,未比如你我所想。”
      “只能如此。”展昭道。
      他二人分身乏术,且寻人也不是二人出马就能寻着的。展昭这心念一转,又想起那双生姊妹所说的花调那只用于传信之用的鸟……
      “不过,”白玉堂抬高一边的眉毛,已然搁了此事,翻起账来,“就花调那性子还没有仇家?”
      展昭似笑非笑地瞧他一眼,琢磨着满鼻子酸味调侃,“确比不上白五爷仇家多,要不这活阎罗的名头,怎落到白五爷头上。”他一挡白玉堂的抬肘,往下一压,抵着白玉堂凑前的额头笑道,“白五爷还惦记花兄的名头不成?”
      白玉堂眼帘低垂,自然从展昭唇上扫了过去,忍不住啄了一下。
      “白爷惦记什么,你这猫不知?”白玉堂慢悠悠地呵了口气,侧开头反问。
      “……”展昭一动不动地倚着门。
      “嗯?”白玉堂挑眉。
      那语气坦荡又恶劣,而抵在一起的胳膊在凉秋里发着热意,热气则暧昧地抚过面颊和脖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但在那头厢房传来脚步声前,他又懒洋洋松开了手,没什么脾气地促狭道:“也不知是谁刚进苏州,就招上麻烦,险些叫人压去当个上门女婿。白爷这不多惦记几分,怕是撒手没了。”
      “这可是冤枉大了。”展昭含笑道,仍牵着白玉堂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另一手将快步扑来转过弯来的白云瑞接了个正着,“叶姑娘一事实属飞来横祸,白五爷怎能将账算到展某头上……”
      白玉堂远远冲小厮摆手,又将打着哈欠的白云瑞从展昭怀里拎出来。
      展昭微微侧头,扫过远远行礼、埋着头一言不发地退出庭院的小厮,冲白玉堂一抬眉,无声道:“有几人?”
      白玉堂轻一耸肩,赶着困蔫蔫的小孩儿自个儿爬床睡觉去。
      展昭意会,又接着未完之语接着道:“便是那位叶姑娘,也无意得罪白五爷。”
      白玉堂剔眉,“问着了?”
      “玉堂不也问着了?”展昭了然道。
      二人对了一眼,像是较劲儿抢白一般开口,却在夜里齐齐落出声:“叶十娘,叶听寒。”
      “……五爷说的那叶十娘,脑子不大好了。”
      “叶姑娘可是拉着少爷胡言乱语了?哎,少爷可莫恼,那叶姑娘实在是个可怜人。”
      “听叶家的传闻是早年发起高热,没成想给烧坏了脑子。瞧着她举止如常,话也听得明白,实则行事有些疯疯癫癫的,小孩儿脾气。该不会是她招惹了您罢?嘿,那您恐怕真得放她一马。”
      “叶姑娘成日说自己不是叶家人,平素三天两头地逃家出走,哎,都说是早几年魇着了。”
      “在叶家排行老几,谁的女儿我倒是不知,不过她有些武艺。这般说吧,叶家习武之人中,旁的没听过,倒是叶十娘真练出了些本事,明眼人都瞧得出不是?可惜了,是个疯的,每回逃家就满城拉着外乡人骗银子。”
      “近几年年岁大了更是荒唐,还拉着街上的人信手指认说是抛家弃子、停妻另娶的夫婿,非闹得要大伙儿评理。若想要息事宁人,总要付出些银子。她这就攒着银子呢,也不知干什么用,我与叶姑娘因缘际会有些交情,闻说她想离开叶家,说自己不是叶家的人,要攒着银子回去寻爹娘,可把叶老爷和叶夫人愁白了头。”
      “这没出事儿还多亏叶家给她收拾烂摊子。也亏叶家看得紧,城内不是所有人都知晓,也就我们这些条条巷落有兄弟的耳目灵便些。且我琢磨着,这几年她那轻功跟开了窍似的,愈发长进,跑出沧海山庄的机会自然多了。”
      “叶姑娘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只是……哎,哪家娘子会不顾清誉名节呢,她是病了,谁劝也不听。因着她平素爱花,叶夫人没办法只能关着叶姑娘,又怕闷着她,便请我陪叶姑娘种花,一来二去的,我才听闻了叶姑娘的事小说
      “……”
      夜漏声垂,两头糊涂的传闻在展昭与白玉堂的言辞里对上了,面面相觑的目光里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无语。
      白玉堂眯着眼,指尖轻敲着膝盖,在良久的沉默里总算道:“难怪那几个小厮举止怪异,怕是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家主子有病。”
      展昭点头,“且叶姑娘瞧着有几分怕了那叶家的小厮。”
      “那叶家古怪的很,又是疯又是病又是冤大头的。”白玉堂说着,站起了身,伸手去拉展昭,“时候不早了,明日再伺机探探叶家和那红叶山庄。”他一顿,又歪头去瞧展昭,收了正色,挤眉弄眼道,“还是展大人也要公私难分一回,先走一趟吴家?”
      展昭愣了愣,见他将放过的话头绕了回来,一语之下冷不丁想起庭院里抹泪的妇人,好半晌未有作声。这一回神,见白玉堂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展昭摸着鼻子无奈道:“自是以公事为先,此案耽搁太久,我……”
      “行,展大人说了算。”白玉堂知他言不由衷也不拆穿,只赌气搬打住了他,推着他去梳洗。
      夜中很快响起水声。
      苏州城的灯火相继歇了,庭院里的小雨仍是淅淅沥沥。不知是谁在静谧中念了一句“吴家”,似嗤似叹。
      而这愈发浓郁的夜色里铜锣几次响,仍未等到天明时,青楼后巷里,一个湿淋淋的醉汉翻身摔在乌黑死寂的墙角,狼狈又恼怒地抹了一把脸,疼得直呻吟,嘴里还掺着一两句骂骂咧咧的“无情”“老子迟早拿钱砸死你们这些臭”。他好似伤了腿,几次没爬起来,抽气声里越发频繁地脏话连篇,不堪入耳。
      便是这时,他听着一声头顶尖锐的鸟叫。
      醉汉顺着声迷迷糊糊抬起头,先见着一只黑漆漆的鸟?人地盯着他,突然口吐人声:“。”
      他吓得一哆嗦,抵着墙失了声,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只怪鸟。
      雨声里听着鸟又叫了一声,途径巷子的更夫的灯笼从外头照了进来,“谁?谁在那儿?”暖色的灯火一晃而过,就被飞起的黑鸟所惊,没来得及照亮坐倒在地的醉汉和墙角站着的、面容肃穆似恶鬼的老婆婆。
      她笑了一下。
      明天再来看吧!
      一千四,我觉得我能肝出来!
      xxx
      我来了我来了。
      我肝了一千四x2,我好厉害?
      瘫平。夸夸我嘛。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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