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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6 章 第百〇一回 谁家邪,十绝停处声停绝[1/2页]

[七五]桃花酒 洛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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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片坟地……
      林清芷与林清兰既是现身于此,又甚是轻车熟路、不是头回来的模样,此番有意前往沧海山庄后头的坟地并不值得惊奇。
      只是那片无名坟地……展昭抬目望去,微蹙着眉头,久不作声。
      林间寂静,不闻鸟鸣。许是运气,三人在此言语半晌,耳听八方、留神四下,未尝有人凑近,就连那江左叶府好似也未有发觉异样。
      许是从展昭面上瞧出了两分迟疑,这双生姊妹也是干脆性子,一撩下摆,提步率先往所指的林子深处走去。
      午时的日头依旧高高悬挂在顶,光偶尔穿过密密云层和林叶,却依旧不能驱散浓郁翻滚的雾气。
      也不知是否是知而无畏,两位林姑娘对诡谲的浓雾和呛鼻的花香视若无睹,熟门熟路地钻进灰蒙蒙的雾气里。这让本对眼前的古怪生出戒备的展昭又打消了些许疑虑。他捂了捂鼻子,只觉得这不知何处来的花香呛得他头疼,虽能屏息闭气,但到底是人,也不能老憋着不呼吸。展昭正思索间,那俩葱绿色的身影彻底被这灰蒙蒙的雾气吞没了,唯有些许步履与衣料摩挲的响动在这一刻格外清晰。
      “展大人请。”雾中传来低语相邀。
      展昭想想,到底是拎着剑跟了上去。
      扭动的雾色继而吞没了藏蓝色的衣袍,高大的树木伸展着枝桠,倾听着八方来声,没有虫鸟之鸣,也没有走兽穿行,林子又寂静了下去。
      山林许是远处有溪流幽泉,风里若隐若现地有水声。
      有个老柴夫挑着担正在林间小路慢走,大老远地瞧见有一人在山泉边上坐着,一瞧就是个富贵公子哥,身着艳色又把玩着一把镶满玉石的刀,一旁还有一匹骏马低头喝水。老柴夫眯眼打量了一番,没瞧清那年轻人的面容,更分不出这是城里跑来山林游玩的,还是从别处匆匆赶来苏州城的。
      年轻人心情不错,正侧头听着秋风打叶,信手撩着水。
      水声滴咚滴咚响着,有人来了,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往年轻人面前单膝一跪,张口就道:“公子,那消息不知来头,他们几人尚在苏州城中调查。”
      年轻人轻哼了一声,风吹的头上的小银铃铛脆脆响。
      “这么说,消息恐怕是假的。”他道。
      “城中确实无人见过展骁,不知是他乔装改扮避开了众人视线,还是根本没有入城。但既有传展骁携鸿鸣刀至苏州,想必他至少曾经过苏州。”年轻的护卫答道。
      “那可未必。”年轻人轻轻一掸袖口上沾的水,漫不经心道,“他拿着那把刀东躲西藏了数个月了,正是谁都想张嘴咬一口的肥肉的时候,任谁都不敢相信。这长点教训,知道要掩人耳目、传出些假消息引走注目也正常。”他轻轻用拇指顶开手中的直刀,微眯的目光落在漆黑的刀身上,像是单纯的疑惑:“有家归不得,他能上哪儿去?”
      年轻的护卫低着头,显然清楚他的主子不需要接话。
      “又能相信谁?”
      “……”
      护卫不作声,年轻人也不觉无趣,只将直刀一合,“他若真聪明,此刻能信的、能寻得帮助的,该是只有……”
      “展昭。”
      年轻人舔唇,撩眼一笑,半张脸上的金边更显妖异妩媚,叫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正邪难辨、心思难测的气质,“叫人去探探,城中有多少人知晓那位展大人已经到苏州了。”
      护卫这才颔首称是,起身离去。
      “鸿鸣刀邪性极重……”年轻人伸了个懒腰,不知是见过那把传闻中的邪刀,还是据传闻推断,面上尽是迷惑难解,自语的言辞却叫人心下一颤,“他哪儿来的本事镇住这把刀,幸运至今还没暴毙……?”年轻人歪头遥遥望了一眼寂静无声的树林,轻声嗤笑,“啊,说不定数月不见,早就应了鸿鸣刀噬主之说,死在哪条道上了,这才谁也寻不见。”
      “邪刀……”他低袖一拨水,蓦然收了笑,冷冰冰道,“古怪地很。”
      声落在水里。
      水面微漾,倒映出年轻又俊美的面目,又模糊了神态。
      一只手端起了茶杯。
      “……既提起那几位鸭形门门人……”白玉堂收回飘至江左叶府的狐疑,心思也紧跟着又一次落在眼前几人身上。
      他淡淡一笑,眉目勾着顶头金灿的日光,很是?i丽锋锐,赤诚胆大者自挪不开眼,心虚胆小者断然不敢逼视,“江少侠说几位至今身体不适,怕染疾于人,乃至闭门不出,不知可有请名医问诊?病症不可拖延,还是早些确诊,对症下药为上。”他故作挂怀地问了两句,神色倒是诚挚,可一转头,紧跟之语却叫鸭形门大师姐眼皮一跳:“不过,白某好似从友人处听闻,颇似梦中失魂之状,不似顽疾缠身,所以……”
      白云瑞眼巴巴地抬起头,似是没听懂,想问问白玉堂这些词是什么意思。可他瞄了半天,见白玉堂压根不瞧他,又扁着嘴忍了回去。
      这刚一低头,就见一只手递了一锦囊给他。
      白云瑞眼睛一亮,抱着玩儿了。
      白玉堂哪儿没瞧见小孩儿变脸呢,只是正事当前没空与他细细解释。他今儿出门身上也没带什么,干脆将自个儿钱袋解了,一整个给小孩儿拿去玩儿。至于银子又什么好玩儿的……白云瑞自能玩出花来。白玉堂没费心小孩儿,目光始终似笑非笑地落在另外几个外人身上。
      他自个儿是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可保不齐鸭形门信的很否则怎会不请大夫,反而……“所以,才请叶道长出面一观。”白玉堂道。
      展昭笃定叶观澜从头到尾都无意复仇,或是恼恨展昭前来常州与他撞上,虽做局,却有求死之意。但常州的陷阱从太原就已经备下先手,叶观澜或是遭人利用,但也不能摆脱他是共谋的嫌疑。
      而邀叶观澜至常州的,正是鸭形门。
      虽说这不过是个由头,而鸭形门在其中更似无辜被害之人。白玉堂上一回见几个鸭形门弟子唯唯诺诺,又精疲神倦,苦于梦游中邪之症,问了几句便轻轻放过了,不曾生出疑虑。这回……自然也是另有所图。
      白玉堂仍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只是信口一问,“且此状,好似与那邪刀有些干系。”
      江如晦仿佛半点不知,诧异得手中的茶壶险险一晃。大风小说
      “鸿鸣刀?”他小声开口,被他的大师姐冷冷扫了一眼就咽着口水乖乖充哑巴了。
      一旁的姜阳暗自纳闷瞧了一眼白玉堂,琢磨他怎三番五次提起那几个中邪的鸭形门弟子,究竟是为叶观澜还是为鸿鸣刀……?
      鸭形门的大师姐道:“此事,以白五爷的周到性子,难道在常州未尝问过几位师弟?”
      “问是问过。”白玉堂两指转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笑笑,“几位侠士皆称几月前确实与一位提刀的少侠在常州城南岸道上起了争执,而后当日入城就有了古怪之状。但并不认得那少侠是否展骁,更不知他当时手里提着鸿鸣,未曾留心此事。”他稍作停顿,微垂着头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杯沿,“可今儿白某思来有些古怪,几位鸭形门的朋友既然如姑娘所言温厚朴实、为人和善,又怎会半年来几次与人争执?”
      且惹来的祸事,也不见得有多小。
      他又搁下了茶盏,正要接着言语,姜阳忽而插了话:“哈,那鸿鸣刀,是怪邪门的。”
      微凝的气氛被他一句打散了。
      白玉堂轻阖起眼,未有被打断的恼怒之色,哂笑道:“姜少侠是恒山派弟子。”
      “不错。”,凭鸭形门被追杀险些灭门、数十年来警惕低调的作风来看,该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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