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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蝉衣以为是自己动作重了,弄疼了她,忙吹了吹,却听她轻声问了一句:“是不是要下雨了?”
      “风这样急,想必是场大雨。”蝉衣回完话,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圣人最厌秋夜有雨。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衔池抬眼看向蝉衣,脸色有些苍白:“殿下若是回来,无论什么时辰,一定告诉我一声。”
      三更天。
      一道惊雷响在头顶,衔池蓦地睁开双眼。
      外头大雨瓢泼,浇得人心慌。
      她围着被子坐起身,按了按胸口,试图将躁动不安的心跳按得消停些。
      还是没有宁?的消息。
      倘若没有这场雨,她顶多是对他有愧,应当不至于为他心慌至此。
      衔池想,她那天不该问他皇后之事。
      若她不知,就不会心软。不心软,心就不会乱。
      她明明将礼单拿出来了,明明只差一点儿,他便能避开这场雨。
      哪怕沈澈一计不成,又像上辈子一样动了东宫的账目——那样她最起码知道结果如何。
      于她而言,最差也不过是半个月的牢狱而已。
      总好过漫无目的地等待。
      雨下了一夜,宁?也一夜未归。
      第二日一早,蝉衣抱着铜盆,按着往常的时辰进屋伺候梳洗。
      雨还没停,只是雨势小了些,天色依旧阴沉,潮得人浑身不舒服。
      她拧了一把帕子,正要去看看姑娘醒了没,一回头却见人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蝉衣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听见她问:“长乐公主给的那块腰牌收在哪里?”
      蝉衣这才看清自家姑娘身上的是同自己一样的宫婢装束,当即睁大了双眼:“姑娘是要……”
      “去找长乐公主。”
      长乐给过她一块腰牌,本是戏称若哪日同她皇兄闹别扭了,可以转去投奔她。
      衔池想着,这时节上圣人本就心烦意乱,宁?又恰是此时出事,本只有八分的火气怕也得烧成十二分。
      不然为何将他扣了一夜?照理说事发突然,尚未完全查清前,宁?贵为太子,至多只是禁足东宫。
      这时候若能有人替宁?说两句话,兴许能好一些。
      她能信得过的,只有长乐了。
      蝉衣说什么也要随她一起,她拗不过,便带上了。
      雨还在下着,宫道上没什么人。
      衔池刚松下一口气,再抬头,便见一队巡查的侍卫朝她们的方向而来。
      她心一紧——她的身份不宜被细查,这时候翻出来东宫夜宴那支舞,宁?的处境只会更糟。
      若是平常,她带了长乐的腰牌,自然便会被放过去。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东宫出来的,东宫二字便足够引人注意。
      既然避不开,衔池便同蝉衣一起侧身让行。
      领头的那个侍卫打量了她一眼,走了过去。
      下一刻却突然折返,手已然握住剑柄,盯着她满脸狐疑:“哪宫里的?”
      “是本宫这儿的。”
      衔池尚未来得及出声,便听身后一道温婉女声。
      眼前的侍卫立刻松开剑柄,单膝跪地请安:“叩见温妃娘娘。”
      衔池亦回过身,向来人行礼。
      来人三四十的年纪,保养得当,一身式样简单的秋香色宫装,只简单戴了几样首饰,不至于朴素太过,显出几分平易近人的亲切感。
      直到打发走了那队侍卫,她和蝉衣才被叫了起。
      “本宫认得你。你同你姐姐,长得很像。”
      温妃先是看了蝉衣两眼,轻轻叹了一声,才转向衔池。
      她端详了她一会儿,眼中难掩惊艳,“你也是东宫的人?”
      衔池一福身,应了一声“是。”
      她想起传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时候急匆匆过来,是为太子?”
      温妃是四皇子宁勉的生母。
      听长乐说,她和宁勉从小便跟在宁?身后,而温妃娘娘曾受过皇后娘娘恩惠,多年来也明里暗里帮过东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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