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而这一切,都只是守护故事里的又一段路,像石阶一样蜿蜒向下,没有尽头,也永远不会有尽头。
鸡叫头遍时,祠堂的供桌上已摆好了行装:老油条的工兵铲磨得发亮,白灵的玉佩用红绳系在腕间,小望的铜铃缠在手电筒上,我把镇魂镜核心碎片塞进贴身的布袋,守脉令在口袋里微微发烫,像块揣了整夜的烙铁。
“胖爷我查过黄历,今天宜动土!”老油条往嘴里塞了个肉包子,含糊不清地说,“从邙山乱葬岗的石棺来看,血煞墓的入口应该在‘七星坟的阵眼,那里的土色发黑,是养煞土,正好用安魂花粉中和。”他往背包里又塞了两包炸药,“备用的,万一遇上打不开的石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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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把安魂花的种子撒在每个人的鞋面上:“白衣姐姐说,这种子能感应煞气,遇到危险会发红。昨晚梦见吴承安在种子上画符,画的是‘避煞咒,三百年前的灵力还没散呢。”她的玉佩突然泛出红光,往洛阳城外的方向指去,“白衣姐姐说入口不在邙山,在洛河的河床下!”
洛河的水位这几日格外低,裸露的河床上积着层青黑色的淤泥,淤泥里嵌着些锈迹斑斑的铜钱,钱面上的年号是三百年前的——是镇煞司当年修河时留下的标记。小望摇响铜铃,铃音在河床上方荡出涟漪,淤泥下突然冒出些金色的气泡,是龙鳞粉遇水的反应,气泡聚集的地方,河床微微下陷,露出块青石板,板上的纹路是北斗七星阵。
“果然在这儿!”老油条用工兵铲撬开青石板,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的石壁上刻着“镇煞司洛河分舵”,旁边的凹槽正好能放进镇魂镜的核心碎片。碎片嵌入的瞬间,洞口两侧的石壁往左右分开,露出条往下延伸的甬道,甬道壁上的油灯突然亮起,是地脉灵体在为我们引路。
甬道的地面铺着青石板,石板的接缝处渗出些暗红色的汁液,是安魂花的根须在往下钻,三百年前的镇煞司校尉肯定在这里种过安魂花。走了约莫百十米,前方出现道岔路,左边的岔口飘着股血腥味,右边的岔口泛着金光——是龙鳞粉的气息。
“左边肯定有煞气!”老油条举着工兵铲就要往左冲,被白灵拉住了:“白衣姐姐说,血腥味是陷阱,真正的路在右边,金光是玄沧的伴生鳞发出的,三百年前它帮镇煞司守过墓。”她的玉佩往右边的岔口晃了晃,红光与金光融合,映出甬道尽头的石门,门上的浮雕是玄沧盘绕着镇魂镜。
石门的锁是个青铜龙头,龙嘴里叼着颗珠子,珠身上的纹路是五灵守护阵。我把龙鳞、安魂花、竹灵芯、冰灵泪和守脉令依次放在阵眼的位置,龙头突然发出“咔嗒”的声响,珠子自动弹开,露出里面的钥匙孔,形状正好是小望的铜铃。
铜铃塞进钥匙孔的瞬间,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龙涎香扑面而来,甬道尽头的墓室里,玄沧的骨架正盘绕在石台上,骨架的眼眶里嵌着两颗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墓室,石台上的青铜匣泛着金光——正是吴承安提到的“守脉心灯”!
“胖爷我总算见着活的……哦不,死的玄沧了!”老油条绕着骨架转了圈,“这龙角上的琥珀里还嵌着安魂花呢,三百年前肯定和咱们一样,用安魂花对付煞气。”他突然指着骨架的爪子,爪下按着块石碑,碑上刻着“血煞本体藏于后殿,心灯可照其弱点”。
石台上的青铜匣盖着北斗七星锁,我用镇魂镜碎片打开锁,匣里的守脉心灯果然在燃烧,灯油是金色的,灯芯上的火苗泛着红光,是守脉人的心头血。心灯刚接触到空气,火苗突然暴涨,照亮了后殿的入口,入口处的石壁上渗出些青黑色的雾气,是血煞的气息!
“看来正主在这儿呢!”我提起心灯往後殿走,灯苗所过之处,雾气纷纷退散,露出里面的石棺,石棺上的浮雕是血煞的模样,长着三只眼,第三只眼的位置嵌着块玉佩,玉面的纹路与白灵的一模一样——是被血煞吞噬的守脉人信物!
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石棺,与棺上的玉佩产生共鸣,红光在石棺周围形成个结界,石棺开始剧烈震动,棺盖“轰隆”一声被顶开,里面的血煞猛地坐起,青黑色的身体上长满了眼睛,第三只眼的位置果然有个月牙形的印记——是守脉人的血脉印记!
“就是现在!”老油条撒出把灭煞粉,粉末在血煞身上燃起金色的火焰,血煞发出痛苦的嘶吼,第三只眼突然睁开,射出道黑气,直扑白灵而去!我举起守脉心灯,灯苗的红光挡住黑气,黑气遇光竟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是被吞噬的守脉人灵力!
“它的弱点在第三只眼!”白灵的玉佩飞至心灯上方,红光与灯光融合,凝成支红色的箭,“白衣姐姐说,用守脉人的血蘸着心灯的灯油,就能射出灭煞箭!”我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灯油里,箭头瞬间染上金光,往血煞的第三只眼射去。
箭尖刚触到血煞的眼睛,血煞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身体开始融化,化作无数青黑色的液体,往地脉深处钻去。石棺的底部露出个暗格,里面藏着本线装书,是吴承安的手记:“血煞本体已灭,但其残魂藏于秦岭聚灵池,需用镇魂镜完整版方能彻底净化。心灯的灯油可续三百年,三百年后的守脉人若遇残魂,以此灯照之,自会消散。”
手记里夹着张秦岭的地图,标注着聚灵池的位置,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铜铃,铃身的三灵纹与小望的铜铃完全吻合。“看来咱们还得去趟秦岭。”老油条把地图折起来塞进背包,“胖爷我就说这血煞没那么容易死透,正好去秦岭的聚灵池钓几条灵鱼下酒。”
守脉心灯的火苗突然变暗,灯油只剩下半盏。白灵往灯里加了些安魂花蜜,火苗又亮了起来:“白衣姐姐说,心灯的灯油能在关键时刻与地脉精气相通,三百年后的守护者需要时,咱们今天加的花蜜会顺着地脉流过去,帮他们续上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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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殿的石壁突然裂开道缝,露出个新的甬道,甬道尽头的微光里,隐约能看见群人影,正往我们的方向挥手——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他们的手里举着镇魂镜的碎片,碎片的光芒与我们的核心碎片呼应,在甬道里形成条金色的光带。
“他们在後殿的另一边!”小望的铜铃响了起来,铃音穿过光带,传到三百年后的守护者耳中,他们立刻摇响手里的铜铃,铃音交织在一起,像跨越时空的暗号。
血煞融化的液体在地面汇成条小溪,往新的甬道流去,溪水泛着金光,是被净化的煞气灵力。我提起守脉心灯,往甬道里走了几步,光带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他们的手背上都有月牙胎记,其中一个人举着爷爷的笔记,笔记的最新一页画着我们现在的样子。
“我们看见你们了!”对面传来模糊的呼喊,“秦岭的聚灵池,我们等你们!”
光带突然开始变淡,是两个时空的地脉共振即将结束。“把这个给他们!”我撕下衣角,用血画了个守脉令的图案,往光带里扔去,衣角穿过时空的界限,落在三百年后的笔记上,与他们的笔迹重叠。
“我们收到了!”对面的呼喊越来越远,“你们的路,我们继续走!”
光带彻底消失时,後殿的石壁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守脉心灯的灯油里,多了些红色的光点,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留下的灵力。老油条往石棺里扔了块安魂花饼,饼屑落地的瞬间,长出朵金色的花,花瓣上的纹路是我们四个的笑脸,旁边还有三个模糊的轮廓——是三百年后的守护者。
回到洛河河床时,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河水照在青石板上,泛着金光。我们把青石板盖回原位,淤泥里的铜钱突然开始旋转,在河床上拼出个五角星,是五灵守护阵的印记,五角星的中心浮出颗金色的光点,往秦岭的方向飘去——是地脉灵体在为我们指路。
老油条扛着工兵铲往岸边走,“胖爷我得先去吃碗胡辣汤,加双倍牛肉,再买两斤安魂花饼当干粮,秦岭的路可远着呢。”白灵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映出秦岭聚灵池的景象:池边的古树抽出新芽,树下的石台上摆着个青铜匣,匣盖上的锁是五灵守护阵的形状。
小望的铜铃在背包里轻轻作响,铃音里混着地脉灵体的絮语:“它们说秦岭的灵鱼记得守脉人的气息,三百年前的吴承安在池里养过鱼,鱼背上的纹路是镇魂镜的碎片图案——是想让我们去凑齐完整版呢。”
我握着守脉心灯,灯苗的红光在阳光下依然明亮,照亮了我们脚下的路,也照亮了三百年后的方向。洛河的水流过青石板,带着安魂花的香气和守脉心灯的灵力,往秦岭的方向淌去,像在为我们提前打通地脉的通路。
远处的邙山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色,守脉人碑的方向隐约传来铜铃的声响,是地脉灵体在为我们送行。我知道,血煞的残魂还在秦岭等着我们,镇魂镜的完整版还在等着我们凑齐,三百年后的守护者还在等着我们留下的信物,而这一切,都只是守护路上的又一段旅程,像洛河的水一样蜿蜒向前,没有尽头,也永远不会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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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6章 无畏擒龙(14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