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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头一回见,自然欣喜。
      那村民用这黄鳝换取了半年的食粮。
      尝到了甜头之后,周边的村民开始纷纷效仿,四处捕杀黄鳝,甚至不顾官家劝阻,偷偷打通堤坝引入江水自建河塘。
      塘中,下生肉无数,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少村民都捕获到了三岁孩童般大的黄鳝。
      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这黄鳝送到那朱员外府邸中。
      其中不乏有些村民能说会道,哄的那朱员外喜上眉梢,酒足饭饱之际便将府中的一名不听话的妾室嫁与那村民为妻。
      要说这位朱员外富得流油,为人却极其吝啬,待人刻薄妻妾成群,身旁最不缺的就是四处搜刮买卖来的女子。
      秦姨凑近海棠的耳边轻声告诉她“这朱员外的官是买来的,他族中有人在京城做官,就连山匪草寇都得买他几分颜面!”
      海棠不由诧异“王法何在?”
      秦姨“王法是为我等平民百姓所定,约束的是平民老百姓,人命如草芥,世道如此,你我又能怎么样呢。”
      再接道,
      那得了美人的村民叫李老三,无父无母,上面只有两个未曾娶妻的哥哥,他们三好吃懒做,偷鸡摸狗,是我们苍溪出名的地痞流氓。
      那李老三也因此成为了朱员外府中的一名府外家奴。
      赠与李老三的那名妾女,生的娇小玲珑,年纪约莫二十有三,嫁给那年近30的光棍着实可惜,那李老三尖嘴猴腮,又矮又瘦,还喜欢赌博,他活了大半辈子才娶到了媳妇,自然是对朱员外感激涕零。
      海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秦姨说
      再后来,那妾女次年便生下一子。
      不曾想,这孩子出生刚足百天,便淹死在李老三自己亲手修建的水塘中。
      而那一天,正是李老三孩子的百岁宴。
      紧接着,李老三的两个哥哥同年相继病死,而李老三的妻子,因为难以接受丧子之痛,吊死家中。
      海棠“自古红颜多薄命!”
      这时秦姨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说“谁说不是呢,这李老三的妻子过门不到三月便疯疯癫癫,李老三喝多了输钱了,回到家中便会打她发泄,时间久了难免出问题。”
      海棠愤道“这样的男人,难怪年过中旬才取到妻子。”
      秦姨“这你就不知道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这还不是那妾女疯癫的主要原因,
      听附近的人说,夜里经常看到李老三的两个哥哥去找李老三,一去便是大半夜。
      村子里都传开了,这妾女平时不但要侍奉李老三,就连李老三的两个哥哥也要一起侍奉,时间久了,就被逼疯了。”
      海棠听到这彻底怒了“真是畜生!,猪狗不如!”
      这人间竟如此暗无天日,世道不古,因是为女儿身,就注定如草芥一般任人宰割吗?
      在之后的一年里,瘟疫乱了一阵,庄稼种不出来,这里的村民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在他们的眼里生老病死实属正常,也无人在意。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四年前,一位衣着道袍,年过半百的得道高僧云游至此,他算出此地风水被破,秽气沉积,是个不祥之地,
      虽靠背后有山,但面不带水,山水无法交会,这山水间的联系被地下无数沟渠拦腰斩断。
      村口靠山本应是藏风纳气地运旺盛的景象,而如今,这样的地段会使生气难以汇聚,必然秽多吉少,死气横生。
      这素未谋面的不速之客,没有人去理会他,只是把他当作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给了些干粮匆匆赶走了。
      后来不止苍溪村,隔壁的麒麟镇也是接二连三毫无征兆的有人相继去世……
      那时的天色总是昏暗的,
      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仿佛要压下来一般,还不时伴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接着不到片刻功夫便下起了滂沱大雨,这雨来势凶猛,一降就是三个月。
      三月后,旱。
      海棠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讲的津津有味的秦婉欣,秦婉欣与海棠聊了许久的家长里短始。
      最后也许是说的有些累了,她用随身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唾沫。
      她摇了摇头道“也不知这是人祸还是天灾心,这旱情直到现在,也不曾有丝毫的好转,我等村民筹集重金从冕庆请来术士为我等求雨,可没有一位术士能求的雨来。”
      秦姨“孩子,你吃点东西吧,也没有更好的东西招待你了。”说完秦姨就走了。
      离开前她示意海棠吃点东西,还给她拿了换洗衣服,她让海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味道太重了。
      海棠叫住准备离去的秦婉欣问到:“张公子呢?”
      秦姨:“阿元他每隔几天便起一次大早,去三十里开外的山间打水,那是这五年来唯一没有干涸的水源,这一来一回就是六十里,等踏入家门时已近黄昏!
      至于阿元,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便死在了战场上,连个尸首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秦婉欣思索片刻又说:“阿元他很聪明,他带回来的水和食物比旁人都要多得多,再苦再累也从来不吭一声。为了让我们娘俩不饿肚子,轮到放粮日便去五里外的麒麟镇朱员外家,等待官府放粮,。
      夜里便进山寻找能吃的野菜树皮,这几年每日都是如此,一日也不曾歇过……
      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能不心疼他,我总拉着元儿的手跟他说,儿啊,不要那么辛苦,娘吃不了多少东西,你寻的食物足够我们生活了,娘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你若是出个意外为娘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阿元他虽然嘴上答应我,可还是不会听我的话,元儿也会懂事的总我说:娘,阿元不苦,阿元更怕的是你苦。”
      秦姨红着眼眶看向远方,眼睛里似乎有落不完的眼泪,我的双手放在大腿上捏紧了袖角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姨继续说:“元儿呢,他有一青梅竹马叫沈清欢,家住麒麟镇,元儿从小在麒麟镇一家私塾念书,自小便与那沈清欢相识,只是这沈清欢的父亲嗜酒成性不思进取……这话本不该我说。
      哎!
      从旱灾过后便一直嚷嚷着要卖了沈清欢,好养活沈清欢那个弟弟,那时的沈清欢还没满十四岁,比我家元儿小两岁,元儿不忍心,便常常接济沈家,借着送菜送粮的由头隔三差五去见沈清欢,生怕沈家卖了清欢,那沈家不提也罢,只是苦了沈清欢和我家元儿了!”
      海棠只觉得倦意袭来,昨夜陪张墨元折腾了半宿着实是太累,换作神仙也招架不住……
      但她也不忍心打断秦姨,正当她捏着袖角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苍穹山顶乱葬岗一动不动的尸体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海棠计上心头,咣当一声,一头栽到了桌子上……
      秦姨被海棠吓了一跳,随后叫海棠去踏上休息,见海棠没理她,便转身离开了。
      听着秦姨走远的脚步声,海棠回到了床榻上。
      她终于可以休息了。
      海棠化形时吸食了不少死去之人的灵魂碎片,她躺在床上,整理着这些灵魂碎片,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海棠做了个梦……
      梦里的海棠来到一处风景极佳的湖边,湖边是排排杨柳,湖平如镜……
      远处的廊桥上有一男一女相拥而立。
      海棠俯下上身,两腿屈膝,单手撑在地上,看着廊桥上在水中的倒影,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
      天空圆月皎洁,如一盏夜灯挂在天上,又圆又亮,夜色中给那二人披上了一层银色细沙,格外抢眼,朦朦胧胧散发着微弱的光……
      海棠不自觉的伸出手,指尖轻点湖面,顿时湖面泛起涟漪,一阵阵粼粼波纹徐徐向外扩散。
      而那二人的身影也随着波纹摇摇晃晃,只是如何摇晃都不曾散开……
      而海棠已面向明月,缓缓沉入水中……
      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想抓住点什么,却只抓碎了那二人的虚影……
      张墨元背着麻袋,里面装着山上捡来的野味,不用多想张墨元这是要给沈清欢家里送粮了……
      未完待续……

龙王传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