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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海棠没有别的办法。
      张墨元背靠在石壁下乘凉,
      海棠知道,他在等她……
      让我来吓吓他,一阵风起海棠瞬闪到他身后,调皮的弯下腰想要吓唬吓唬张墨元,
      不曾想张墨元突然回头,两人鼻尖相对……
      不对,这不是海棠想要的结果……
      海棠“你不怕?”
      张墨元呆了一会:“怕,怕你跟丢了,我没办法和我娘交代。你又去哪里了怎么神出鬼没的?”
      海棠“我刚刚寻到了个新鲜玩意儿,或许这和天灾有关联。”
      张墨元:“此话怎讲?”
      海棠只是找到了大旱的源头可她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算告诉张墨元,他一介凡人又能如何。
      海棠“我随便说说。”
      张墨元双手抱头枕在石头上:“无聊,这种玩笑,不好笑。
      ”
      海棠“你不信我?”
      张墨元“如何信?”
      海棠“那还是不必信我了。”
      张墨元看着脸色发白的海棠,见她的胸前还有血迹,他说“你受伤了?”
      海棠“身体不好,从小就这样。”
      张墨元“那以后你别跟过来了,若是病倒了,我负担不起你的医药。”
      海棠“你身为一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
      张墨元也没想到海棠会这么说他,倔强要强的他,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张墨元沉默一会道“等天黑了我们再回去,现在回去的话,如果路上遇到难民我护不住这水,你顺便也洗个澡吧,我去帮你望风。”
      海棠“有劳!我确实应该洗个澡了。”
      张墨元顿了顿:“要不等等再洗吧,大白天,若是有人经过,不太好……”
      说罢他躺在了石壁下。
      看来张墨元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
      海棠“张墨元,你听说过泥龙王吗?”
      张墨元“我娘和你说的?”
      海棠“嗯,秦姨说泥龙王是这里的守护神。”
      张墨元“这里没有守护神,如果有的话怎么会旱了五年,就算有,那他也不是合格的神!”
      海棠“那黄鳝是怎么回事?”
      张墨元“只是一个路过的道士所说,据他所说,那黄鳝是苍穹的风水命脉所在,黄鳝死了风水便被破了!我从不信这世间有神,人活着,要么有钱,要么有权,钱和权才是立生的根本。”
      海棠“你是单凡人,活在这世上不过十几载,外面的世界你又了解多少,你怎知这世上无神,倘若有神呢?”
      张墨元“那我便要问问那神,保卫国家的战士战死沙场,作恶多端的盗贼抢杀掳掠却还好端端的活着,这就是天道吗?
      官匪勾结,官官相护,好人死,恶人活,
      我从不信这世间有神,他日若有机会,我定要这天变上一变!”
      海棠“你想从军?”
      张墨元“不,我想当官!”
      张墨元的理想太过宏伟,看着他破烂不堪的衣裳海棠不禁笑出了声,等他做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张墨元“你笑什么?”
      海棠“笑我自己,我没有宏伟的理想抱负。”
      张墨元“总会有的。”
      海棠“没有……”
      …………
      张墨元让我叫他表哥,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
      从那天过后他也不说送我走了,他过不了良心里那道坎。
      张墨元同我说等他当了官要置办一所大宅子,要让他的母亲和未过门的妻子吃饱饭,穿得暖,让他们过上好的日子,不用吃了上顿没下顿,听着听着我便沉沉睡了过去……
      月色皎洁,皓月临空
      睡梦中海棠只觉得全身剧痛,
      痛……好痛……嘶~
      全身都在痛,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咸,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身旁的石头落满鲜血……
      睡梦中的海棠痛的呻吟,叫出了声
      张墨元“海棠,海棠,你怎么了?”
      是谁,是谁在晃我,我快被晃散了……
      海棠“别晃了!我还没死!张墨元,我快被你晃散了~”
      张墨元“你怎么一直吐血,脸色也白得像张纸,别吓我海棠。”
      海棠“先别动我,我一会就好”
      海棠“扶我起来!”
      张墨元顺从的扶起海棠,海棠不顾张墨元错愕的眼神盘膝运气,周身粉色的真气将她团团围住,张墨元见她如此连连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会妖术?”
      海棠“我是仙人!”
      张墨元“仙人怎么会受伤?”
      海棠“怎么不会?”
      张墨元“为何会受伤?”
      海棠不想解释了“骗你的,我只是会武而已。别和我说话了,安静,我需要调息。”
      海棠不想再理会张墨元,运起周身灵气修复受损的灵脉,这一次至少要调息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做一株小海棠不好吗,管这闲事作甚!真是该死!
      时间过得飞快,调息完毕时天色已晚,眼见张墨元搬着石块在泉水前围起一座高墙。
      他见海棠醒来问道“感觉好点了吗?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海棠知道机会来了,她赶紧顺着台阶下:“那日在苍穹山下的寒潭前我被山匪袭击,失了记忆,随后身受重伤因为会武所以才保住了一命,至于其他的我想不起了。”张墨元信了她的话便不在多问。
      海棠指着那泉水前的石墙:“张墨元,你那是作甚?”年纪也不小了,还喜欢玩儿石子吗?
      张墨元“你调休时堆砌的,想着你能再此地洗漱一番,但你是女儿身,尽管这荒野四下无人,可若是衣不蔽体终究是有损清白。”
      张墨元做的比说的多……
      那沈清欢也是幸运,能成为张墨元的未婚妻,能与他共结连理,想来那沈清欢也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人。
      得此夫君,如获至宝!
      张墨元“我去石壁另一边,若是遇到危险就叫我,我能听得见”
      不等海棠回答,张墨元便已离开。
      海棠褪去一身负担,任由那泉水滑过她的肩膀,卧在张墨元为她堆起的石堆上感慨良多,随然化了形,但与人相比总觉得还是缺了许多。
      缺了点七情六欲,
      缺了点人情冷暖。
      透过石堆的间隙海棠瞧见愣神的张墨元,也不知张墨元在想些什么,想的如此入神。
      或许是他的青梅竹马,或许是他的锦绣官途。
      海棠见他久久不肯回神,抬手凌空划了个圈,然后食指与中指捏决,在张墨元脚边化了朵粉色的海棠花
      张墨元回神微微一愣“这是什么?”
      海棠“此花名为秋海棠,你所见到的只是幻术,并非实体,这是来自冕庆国的幻术,喜欢吗?”
      张墨元“花不错,苍溪少见,依稀记得苍穹山顶有一株粉色海棠树,小时候上山采猎时我见过它。”
      海棠活了千百年,这千百年间她见过无数人从啼哭的孩童到白发苍苍,经历过无数婚葬嫁娶,生老病死,但她却从未见过他。
      也或许是从未记住过他。
      冕庆国位于苍溪以北,过了苍穹山便是。冕庆一向以幻术文扬天下,弦歌不少民间方士皆远赴冕庆求学,以此表演谋生。
      苍穹以南是弦歌国,正是此地,而苍溪村隶属弦歌,苍穹便是弦歌与冕庆的边境要塞。
      张墨元“你知道送花意味着什么吗?”
      海棠“却是不知”
      张墨元“不知……不知就算了……”
      张墨元“以后不要随随便便送别人花。”
      张墨元“不过你会的还挺多,从武功,到幻术,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儿女所能接触的,你还会些什么,你还有什么是深藏不漏的?”
      海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张墨元“大可不必,它和生存相比不值一提。”
      海棠“别后悔,日后别求着我教你”
      日月交替之时正是修行的好时机
      海棠“张墨元,你别走,再靠近一点,我暂时还离不开你。”
      海棠对此地不熟,野外修行如遇不测,不能及时感知。她只能让张墨元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海棠穿好了衣衫
      在张墨元诧异的眼神中左脚踩右脚纵身跃到了泉水石壁上方,沐浴着月华周身耀眼的粉色灵气复苏,霎时,山间光华四起。
      噗!又呕了一口鲜血,体内的灵脉被那结界反弹的一击震得支离破碎,每冲开一条灵脉便要经历一次剔骨般的疼痛,如不及时调息,恐怕要耽搁了修行……
      调息间察觉腹部丹田有些躁动,凝起灵识缓缓探入没曾想此处竟另有千秋……
      灵识化身至丹田处,恍惚间只觉得眼前一亮,在转身,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见此处湖水清澈,天地一线,唯有中间那一座小岛上的海棠树立于天地之间,这树好熟悉,莫不是……我的真身?
      粉红色的海棠花朵繁密,覆盖了整个树冠,冠幅宽如一座大伞,无风却频频有花瓣飘落,美不胜收。
      海棠踏水而行一步一涟漪来到海棠树下,一片海棠花缓缓落与海棠的掌间,它能察觉海棠心中所想与她紧密相连,二者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必是她的真身无疑。
      那此地便是她的识海。
      只是不知这识海有何用处,她屏气凝神,湖水荡漾,湖面升起朵朵白莲,只是虚拟幻象,并没有想象中的花香四溢,待到它日定要好好寻些花种地来此布置一番。
      未完待续……

苍穹结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