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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的谜团怕是也只有明空大师才能解开了。
      只是,魏婉芸突然想到,距明空大师的相邀还有几日,可太后所设的桃花宴却迫在眉睫。
      当事人就在眼前,魏婉芸觉得喉头发紧,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出了口。
      “你可知,太后为何邀我参加桃花宴?”
      她既已得罪靖王妃,魏婉静又要入太子后宅,这桃花宴若真是为顾瑾知挑世子妃的,魏婉芸觉得,怎么也请不到自己的头上。
      她怕这里面有什么算计和陷阱等着她,有些不安。
      顾瑾知攥着茶盏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他面色如常清冷自持道:“正如外界传闻那般。”
      魏婉芸蹙眉,觉得顾瑾知在说废话。
      她挑眉追问道:“我知道太后是要给你挑世子妃,但我不清楚,为什么请了我去。”
      顾瑾知被魏婉芸的话气得头疼。
      她明知道太后在为他选世子妃,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顾瑾知心头一窒。
      是了,她不会在意。
      毕竟,她现在喜欢的,是闵家那臭小子。
      他按下心头不断翻涌的酸楚,面色一如既往地清冷自持道:“皇祖母喜欢你,觉得你不错。”
      魏婉芸挑眉,明显不信。
      顾瑾知只得将明空大师的那番说辞搬了出来。
      本以为魏婉芸会诧异,没曾想,她的表情却很平静。
      平静得顾瑾知甚至有些无措。
      是因为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所以才会这般平静吧?
      他的生死,她又怎么会关心?
      念及此,他忍不住苦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就变得这般神魂颠倒,患得患失了。
      往里里日里,他心智坚定,胸怀天下大业,自从青云山遇见魏婉芸之后,一切都变得有所不同。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为何在头疾发作的时候,那让人生不如死的疼痛会减缓甚至消失。
      好奇心驱使他一步一步走近她。
      可随着跟她接触的时间越多,他脑子里零零散散的掠过的跟她有关的“记忆”也就越来越多。
      随着那一段段记忆的复苏,他对她的感情也好像破除了封印的心魔,野蛮的生长了起来。
      尤其是这一次,在她房里闻到那一缕安神香之后,即使他竭力压制,却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理智清醒如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是一点一点被魏婉芸吸引沦陷,还是因为记忆的苏醒连带着对她的感情也随之被唤醒。
      或许两者兼有。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原本在他的“记忆”里是他世子妃的魏婉芸,现在对他无心,要嫁别人了。
      顾瑾知的心猛地一沉。
      只听咔嚓一声响。
      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因为用力过大,他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
      不算烫的茶水洒了他一手。
      锋利的瓷器碎片顷刻间割裂了他掌心和指尖的肌肤。
      只刹那间,血水混合着茶水,沾了一手。
      但比起心中那控制不住的疼痛,手上的这点儿疼痛对顾瑾知来说,算不得什么。
      不过,这疼倒也不是没有半点儿用处。
      至少换得他片刻的灵台清明,还有她关切的目光。
      “没事吧?”
      他突然捏碎了茶盏,魏婉芸都被吓了一跳。
      原以为是他发怒,抬眸却见他还愣愣的捏着碎瓷片,任由那锋利的瓷片割裂掌心。
      “世子!”
      魏婉芸一声惊呼,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抬手就按住了他的手腕。
      她掌心用力,迫使他摊开了手掌。
      看到他掌心一片血肉模糊,魏婉芸眼皮子狂跳,忍不住数落道:“你在做什么?”
      顾瑾知这才如梦初醒一般。
      他动了动手腕,挣脱了魏婉芸的手,也抖掉了那些碎瓷片,面上一片清冷道:“没什么。”
      魏婉芸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但他这人心思一向藏得深,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得转头看了看屋子:“赵津呢?”
      顾瑾知摇头:“有事吩咐他去办了。”
      见他并没有要起身去将手包扎了的打算,魏婉芸不免有些着急。
      她起身要往屋子里走,并皱眉道:“药箱在哪儿?”
      瞧见她这么着急的模样,顾瑾知原本清清冷冷失魂落魄的心,又似是被温暖包裹。
      他的眉眼温柔了几分,只语气依然清冷道,“没有。”
      魏婉芸想想也是,平时看到他身边都是带着装着各种毒药解药的瓶瓶罐罐,还真没看到清理伤口的东西。
      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很少受伤吧?
      可这个念头才划过脑子,魏婉芸蓦地想起在青云山初见他时的情形。
      天空下着??飨赣辏??簧硎巧说牡?乖谒?媲啊?
      他既不是周邵初,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青云山,又受了那么重的伤?
      魏婉芸压下心头的不解,叫了外面候着的翠珠去明珠阁取了小药箱来。
      里面止血药,跌打药,绷带……一应俱全。
      她自幼练剑,身上经常挂彩,这些东西都是翠珠常备着的。
      翠珠脚下生风似得,转眼就提了东西来。
      待将小药箱打开,翠珠一口气才呼出口:“小姐,药香来了。”
      魏婉芸本是要叫翠珠去给顾瑾知上药的。
      可话还没说出口,一抬眼就看出了顾瑾知的疏离和拒绝:“不必。”
      他身上的气场强大,不自觉间已经带上了久居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威压,吓得翠珠不由得攥着刚刚从小药箱里拿出来的止血药往魏婉芸身后躲了躲。
      魏婉芸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从翠珠手上接过止血药,摆了摆手,让翠珠退下。
      “我瞧着,伤口有些深,不上药怎么行?你是大夫,又何须我来提醒?”
      连问了两句之后,魏婉芸又放软了语气道:“我知道,世子大概有洁癖,不大喜欢旁人的触碰,可赵津既然不在这里,你就忍忍吧。”
      说着,她扬了扬止血药,打算亲自给他上药。
      在魏婉芸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反正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欠顾瑾知的实在太多,上个药也没什么。
      顾瑾知面上依然沉静似水,没有半点儿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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