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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艾因富特扶着妻子上了马车,回头对着达利道:
      “父亲,我们先告辞了,下午还得去趟军医院给艾德嘉换药,她背上的伤复发了,有可能是炮弹碎片还有残余。”
      达利拥抱儿子:“威廉,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我会的。”
      目送马车离开后,宰相获准进入了皇帝的办公室。
      这里面的环境简直糟糕透顶,
      厚厚的长绒地毯上扔满了空酒瓶,
      家具东倒西歪,一只东方瓷瓶被打碎了,墙上的油画也被砸得歪歪斜斜。
      萨兰托斯·米德奈特歪坐在办公桌前的地毯上,
      她没有佩戴面甲和眼罩,
      被毁掉的半张脸在闪电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森然可怖,
      她正用独臂举着威士忌酒瓶朝嘴里猛灌。
      宰相上前一步劝道:“别再喝了,陛下,酒精摄入过多对肝脏不好。”
      皇帝朝宰相瞥了一眼:
      “达利,你的有道理,但我不想听。”
      “我知道您很伤心,可酗酒并不能解决问题,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是所有人都不愿见到的。”
      “我知道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可没了这玩意儿我会活不下去的……”
      皇帝继续猛灌烈酒,因为喝的太快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嗦起来。
      她吐出一口带血的痰:
      “当年我没能拯救父亲和哥哥们,大了也没什么长进,
      我的丈夫和孩子们……一个个的都遭遇不幸……
      兰福德染病去世,维克托殒命沙场,罗斯玛丽香消玉殒,康斯坦茨被关在精神病院里,艾德嘉成了盲人,马克西姆背叛了我……
      都怪我……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您呢,谁也不希望变成现在这样。”
      “不,我的宰相,就是怪我,是我一手造就了这许多悲剧。”
      雷滚滚,大雨倾盆,
      皇帝的神情变得狰狞可怖,因为过于激动,充满磁性的嗓音也变得颤抖:
      “我曾怪罪于父亲用我达成政治联姻,可结果呢,我终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为了国家利益,我生生拆散了罗斯玛丽和维克托这对造地设的情侣,用同样的方式出卖了她。
      可怜的罗斯玛丽,知道这孩子糟了多少罪。
      她死前该是多么地绝望啊!
      对了,根据特工金斯嘉德的报告,我女儿是恨极了我,宁死也不愿回到我身边。”
      达利想要些什么,却欲言又止,面的这位伤心欲绝的母亲,什么样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知道么,我这两用酒精麻痹自己,喝了吐,吐了喝,偶尔躺在地毯上睡一会儿。
      我梦到了罗斯玛丽,梦到了她死前的绝望,
      她幽怨的眼神让我惊醒,我被吓坏了,于是又开始酗酒。”
      “陛下,您要振作起来,
      索斯卡亚巫毒教势力控制了索兰王国,黑暗教长迪亚蒙德·薛斯帕尔的野心昭然若揭,他要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我们之间的争斗再也不是国与国的利益纷争那么简单,‘这是光明与黑暗的殊死斗争,
      决定人类命阅一战。”
      宰相的神情肃穆,可皇帝似乎没有听清似的,仍在自自话,嘿嘿嘿地傻笑着:
      “看呐,达利,这屋子里满是亡魂,
      这些年来我在战场上收割的灵魂,
      他们向我索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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