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两重天,感受各不同。
韩老家主待赵匡胤说明来意,心头也是一阵得意。虽然只是请自己助场而已,但能被有可能登上大位的李将军特意邀请那也是难得的体面。欣然一同前往地韩老头一路都在为自己是那唯一而暗自狂喜,陪在车旁的赵老二脸无异色地不时奉上几句话,引得车里的老者发出会心笑声。面上处地甚是相得,心里却各自盘算着小心思。
赵匡胤自然是有着谋算得逞的心喜,更多的是初次登上钓台的兴奋。而作为助场嘉宾的老者则丝毫没有被轻视的感觉,早就晓得自己没有上台当钓手的本事,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给强者捧场的兴致。围观喝彩的人多了,能像他这样被选中上饵摘鱼的不就只有一个。自己没有那出色的钓技就不去逞能,现在这样能在对方面前留个香火情已然不错,要是人家高兴赏尾鱼那不就赚大了嘛。还能与那绝非池中之物的宋非结个善缘,就是那极要脸面的妹夫知道了也得赞咱这事办得仗义。反正这趟走的不亏,何乐而不为?
州判大人听下人通禀说是韩氏家主携礼登门拜访,想起昨日宴会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原来李将军在韩府见到的不是知州大人之女,难道自己要时来运转了?不由内心一阵狂喜,但事未言明不可让人瞧了去,否则自己书香人家的脸面往哪搁。故作镇定地沉吟片刻,方让下人大开中门请人进府,自己整理好衣衫早早侯在庭前等着。待看清随在一旁的竟是昨日宴会见过的李将军属下,心下更加坚定了此前的想法,面上自然带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等各自在前厅落座,杨州判回想着刚见面韩家主那句“给您道喜了”,看来自己没想错。再次看向那张已经打了十余年交道的老脸,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傲然之气。你韩家不过一介医商罢了,虽时逢乱世得了些势,但终归上不得大台面。而我杨家世代诗书传家,即使仕途不顺久居这六品小官,在上位者眼中也不是你等这般污浊人家可比的。曾经汝等欺我客官之人身后无依仗,今后看尔等可敢再小觑杨某?内心激荡万千,面上仍是云淡风轻,保持着一副智珠在握的从容模样。
“韩某今日登门乃受李将军所托,做回儿那牵红线的月老,代宋少君求聘贵府千金。”等等,韩家主这话前面讲得没有问题,但后面冒出的宋少君是怎么回事?这事与他何干?这人又是谁?本来满心欢喜的杨州判如今是一头雾水,感觉自己读得书还是有些少了,竟然一时没有理解韩家主的话。一句话三段分开自己都听懂了,但放在一起到底是啥意思却把他弄糊涂了。韩家主认为他喜呆了,忙又恭贺了一声,连道:“宋少君虽现客居妹夫府上,但才华横溢,昨日更是大放异彩。实乃人中龙凤,他日定能开创一番事业,州判真是人在府中坐佳婿送上门啊,令韩某羡慕不已啊。”杨州判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根本和自己心中想得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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