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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游历和怀孕[2/2页]

嫁给阴郁权臣弟弟后 惊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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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兰和贾延抱着念月来送他们。
      这一次的相逢本就是意外之喜,如今见双方过得都好,他们彼此自然也高兴。
      马车远去。
      梓兰看着越行越远的马车,不由眼眶通红。
      “阿娘,哭、不。”小念月已经会说点话了,虽然还是说不太清楚,有时候语序还会倒乱。
      但作为她的父母,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梓兰笑笑,握着念月的手,眼睛红红的笑着说:“好,阿娘不哭。”
      说着却又往前看去。
      她没想到这一生竟然还能有幸看见郡主。
      贾延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梓兰,他虽然还是不太会说话,但却知道用行动宽慰梓兰。
      梓兰握住他的手。
      与他四目相对,倒也笑了。
      离开河南府。
      云葭和李长遗又去了怀庆、平阳、延安,最后在平凉府过了年。
      平凉府并不比燕京热。
      未有天子脚下的繁华,这个古都在冬日更显肃杀。
      不过这个冬天也有两桩喜事。
      一桩是徐琅武举一路夺魁最后得了武状元,而另一桩则是惊云和叶七华成亲了。
      两人一路日久生情,最后在云葭和李长遗的见证下,在平凉府成了亲。
      虽然是在外面。
      但云葭还是尽力给两人大办了一场。
      两人都已经没高堂了。
      便拜了云葭和李长遗和天地。
      看着两人跪在她面前的时候,云葭不由想起前世的情景。
      那时惊云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拜她的。
      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她不喜欢叶七华,还以为给她寻了个好亲事,也因此,这一世她一直未曾参与两人之间的事情。
      无论成与不成皆看他们自己。
      未想这一世两人竟然彼此都看对了眼。
      看着跪在地上满面羞红的惊云,云葭忍不住想,或许前世他们多些时间了解彼此,惊云也能爱上叶七华。
      只是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就像她跟他。
      前世他们也是一生遗憾。
      还好。
      这一世他们都圆满了。
      云葭忍不住去握他的手。
      李长遗原本正在观礼,忽被云葭握住手,自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却又立刻笑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回握住云葭的手。
      他们在平凉府过了年。
      因平阳府靠近边境,多老人和孤儿,云葭和李长遗还在这边开了善堂,专门收留没有儿女可以赡养的老人和从小被遗弃的小孩。
      这件事。
      云葭其实一早就想做了,平凉府也算是开了头。
      之后李长遗亲自下了奏折送去京城,让人派了专人过来管理,每年都会着人定期回查,还会把其中的结果定在官员的考成之中。
      这是清河王上任后做的第一件大事,自然多的是官员争着想来做。
      若做得好。
      日后清河王登基,他们也算是在他面前亮了相。
      离开平凉府,他们经由兰州、西宁、凉州,还走了昆仑山,从南至边境,一路上的风景也是变得越来越肃杀,不仅能看到大燕不同的大好山河,他们一路还救治了许多人,惩治了不少贪官污吏。
      最后从昆仑山出来之后,他们又去了四川道,去了贵阳、广西……
      甚至还去了清河。
      李长遗虽然久未来清河,但清河的百姓却依然记得他。
      他们始终觉得清河王是他们这边的人,对李长遗自是十分亲切,如今世家已经落寞了,反倒是寒门起来不少,不少经商的百姓都得了李长遗的好,那些百姓更是感恩李长遗为他们做了许多事。
      因为他的防洪政策,清河郡已经许久未曾遇上洪灾了。
      这一年,他们是在清河郡过的年,每日都有百姓过来送吃的。
      云葭起初还不肯收,但那些百姓每次都是丢了东西就跑,加之送来的也都是些自家种的菜……云葭也就作罢了。
      这一年正是鸿元十八年。
      越靠近年关,云葭便总忍不住想起前世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忐忑不安的紧张。
      怕出事。
      怕跟前世一样死去。
      她总觉得这一世是上苍赐予她的,却总怕他随时都会收回。
      所以越靠近年关,靠近前世她去世的日子,云葭便总是坐立不安。
      她这一番变化。
      别说李长遗瞧出来了,就连惊云等人也都察觉了,甚至就连哑叔也觉得她不对劲。
      只是云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不对。
      太荒谬。
      也不知该从何开口。
      她这些日子总是会半夜惊醒。
      李长遗问过她怎么了,见她每次都欲言又止,知她是不知道怎么说,便也没再逼她,只日日陪着她,每当云葭惊醒的时候,他总会跟着一道醒过来,然后把云葭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到了前世去世的那一天,云葭心绪越来越难安。
      她第一次主动拉着李长遗上了床,甚至连晚膳都没吃,就跟他做,像是害怕,又像是在挽留,这一夜,云葭拉着李长遗做了一次又一次。
      李长遗不知道她怎么了,却还是陪着她放纵。
      直到云葭终于累得受不了睡过去的时候,李长遗替她擦洗完,却抱着她迟迟不曾入睡。
      看着她就连睡觉都不曾松软的眉眼。
      手还紧紧拉着李长遗的袖子,嘴里还一个劲地呢喃着:“别走,不要离开我,我不想走……”
      前面的话,李长遗还能听明白。
      几乎是云葭刚说,他就立刻抱着她轻声安慰起来。
      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却变得不解起来。
      她要去哪?
      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
      这一夜,李长遗几乎没合眼,他就沉默地看着云葭,就像云葭在害怕消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担心合上眼睛,她就会不见。
      直到天明。
      他才困得没忍住合上了眼。
      却在睡前把两人的衣角都系在了一起,一如他们当年成亲时做的吉礼。
      衣服系在一起就代表着不离不弃,一辈子在一起。
      他还想着。
      第二天起来不管如何都要问问她,到底怎么了。
      怀着这样的念头,李长遗困着昏睡过去,可就在闭眼的那一刻,他的脸也依旧看着云葭的方向。
      天亮的时候。
      云葭率先醒来。
      她几乎是惊醒着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她又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疼!
      可她却忍不住想落下泪。
      一切都如常,她依然在,并未离开。
      想到这。
      云葭立刻回过头想去找李长遗。
      却忽然感觉到两人系在一起的衣服,伸手一探,果然系起来了,还是个死结。
      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这段时日,他虽然什么都没过问,但云葭知道他其实很担心她。
      尤其她昨晚上的模样,恐怕更是让他担心不已,所以夜里睡着,才会把两人的衣裳都系在了一起。
      云葭的心里又酸又软,她忍不住俯身去亲吻他。
      这一次由她撑着头看着他醒来。
      也没等多久。
      李长遗也是惊醒起来的。
      刚醒,他就立刻去摸两人的衣服,然后回过头去看云葭。
      “早。”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长遗看过去,就正好看见云葭的笑脸。
      这些日子缠绕在她脸上的乌云已经彻底不见了,李长遗整整看着她,还未反应过来她怎么突然又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了,嘴角就又被人亲了一下。
      “这阵子让你担心了。”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李长遗终于清醒过来,他握住云葭的手,一眨不眨看着她哑声问道:“现在好了吗?”
      “好了。”
      云葭看着他温声回答他的话:“都好了。”
      她说着反握住李长遗的手。
      李长遗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牢牢抱在自己的怀里,他一夜未怎么睡好,声音还很哑,身体也很累,可他那一颗不安的心已经彻底落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问。
      即便他很清楚,他若询问,云葭一定会与他说。
      可他不想问了。
      他只要确保她好好的就好了。
      这一天。
      为云葭担忧了很长一段时日的人也发现云葭变了。
      她又变得和从前一样了,甚至还主动要求要多吃一点,她这阵子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吃喝。
      惊云自是最高兴的。
      抹着红红的眼睛,答应着去厨房张罗。
      否极泰来。
      但也乐极生悲。
      云葭没几日忽然就觉得头晕想吐,被李长遗一诊治,发现竟然怀孕了。
      也亏得孩子福大命大,没出事。
      要不然就两人之前那个折腾劲,恐怕早就得出事了。
      不过这么一来。
      云葭的“病”是好了,李长遗的“病”却开始了。
      日日为云葭的身体担心不已,每天夜里还怕挤着云葭,要不是被云葭阻拦,估计他就要直接去地上睡了。
      原本他们决定在清河巡查完,就沿路准备回京了。
      他们出来也有两年了。
      可因为云葭怀孕的事,李长遗自是不放心长途跋涉,生怕她跟孩子出事,两人便给京中写了信,先在清河郡养起了胎。
      云葭还是第一次怀孕,孕中的感受倒是也颇多。
      怀孕初期的时候,她觉得头晕乏力嗜睡,一天总是时睡时醒,之后又过了一阵子食欲不振,李长遗和惊云等人日日想尽法子给她做吃的。
      过了前三月倒是好了一些,云葭的胃口也变大了一些。
      可她能吃能喝恢复身体了。
      李长遗却依旧担心不已,还瘦了许多,甚至到后来,云葭还没开始孕吐,他反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总是想呕吐,倒让云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等到六个月的时候。
      云葭的胎相越来越稳,但肚子也越来越大,专管妇科的大夫说她这一胎恐是双生胎。
      双生胎不易,更得好好修养。
      李长遗知晓之后更是紧张不已,日日守在云葭身边,每次云葭醒来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似乎生怕她出事。
      快七个月的时候。
      京城却忽然来信了。
      此时已是鸿元十九年,六月中了。
      信是京城送来的秘信。
      李崇写给李长遗的,上面只有几个字——
      可以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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