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不断在死和生徘徊之间的感觉并不好受。宿体在整个过程中会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体内生长。
有的人偶尔会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有只蚊子在自己身体里飞。
而此实验比蚊子或者寄生虫在身体乱窜还要痛苦难耐。
那是整个身体都会被扎根的痛楚与瘙痒。
活活痛死的不在少数。
至于诺亚，他也不好受。转换力量形态不是容易的事。仅仅是转换了个位数的次数，他就累得瘫坐于地。
于是，梅塔梅尔建议道，ldquo;为何不学学机械？rdquo;
ldquo;机械？rdquo;
ldquo;机器是先行设定好程序，然后依照程序运作。我想，神力也可以做到同样的效果。rdquo;
而且，他们有一个现成的例子。
那就是ldquo;神器rdquo;。
在阿尔贝托，神器是与神眷者对应的概念。意为ldquo;被神眷顾rdquo;。
但梅塔梅尔拥有不同的观点。
梅塔梅尔认为，神器与神眷者其实都是容器mdash;mdash;能够容纳神力的容器。只不过神眷者是人，而人有自己的精神，人会跟随自己意识行动，这才将二者区分开。
ldquo;属性rdquo;，其实就是设定好的程序。神器没有意识，它们便一直遵循着程序行动。
为了更好说明，梅塔梅尔还特意找来了一个ldquo;小玩意rdquo;。那是用来观赏的小型喷水池。池壁是由玻璃做的，喷水装置被打造成一朵盛开的花。每片花瓣都有一个小型喷水孔，水会从这些喷水孔里被喷出，然后又从下方的小洞里流入储水间，等待下一次被喷出。
ldquo;这个水池就是容器。只要保证能源不断，它就能一直运转。rdquo;
诺亚思考道，ldquo;理论上可行。但首先要保证容器不被损毁。rdquo;
梅塔梅尔朝他抬眉，一副损毁又怎样的意思。
容器总有一天会坏的，不存在没有损耗的容器。称职的容器与劣等品只是时间长短的差别。
没错。
他们这些神眷者也一样。
不过诺亚是看不到梅塔梅尔内心的，他只为眼前完美面容脸的男人却有颗残缺的心而惊讶。
但是，凯因斯却能看到同样的风景。
那风景与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奥维加德城中看到的一样。
恶魔的火焰升起，神明陨落。
而当凯因斯又一次看向试验品，从那些人的眼中他又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是曾经作为ldquo;兵器rdquo;的他所看不见的东西。
正如梅塔梅尔所言，一幅画，一千个人能看到一千个风景。
ldquo;她们知道自己的未来？rdquo;凯因斯问。
ldquo;当然。rdquo;梅塔梅尔回答。
ldquo;即使如此，她们还是同意了。rdquo;
ldquo;不论何时，都不能轻视人心。rdquo;
ldquo;你知道她们最渴望什么？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是什么？rdquo;
凯因斯的问题引来梅塔梅尔注视。对方含着笑意，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他。
像是蓄谋已久，又像是呕心沥血的画作终于被完成般。
梅塔梅尔说出了那两个字。
ldquo;自由。rdquo;
三十三.启示录（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