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番。
看上去格外整齐。
“姐姐，哥哥……”他僵硬又尽量乖巧地扬起笑意，反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些。
他不想要讨人厌，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他不喜欢惩罚。
所以他一定乖乖的。
“不用这样子，你可以随意一点。”洛宁蹲下身子摸了摸安安的脑袋。
“不，我……我安安，必须乖乖的，我乖乖的话，姐姐可以留下我吗？”
他有名字了，叫安安。
他很开心。
因为，畜牲这个名字，不好听。
安安好听。
或许是常年不见天日，安安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跟个小僵尸似的，嘴上的洞口不凑近的话，不算明显，就是一个小孩子打了唇钉，原本缝住嘴的线拆下后，现在也消肿了，不太看得出来。
看他极力乖巧讨好的模样，洛宁和程闵之有些心酸。
“你想留下来吗？”洛宁问他。
可五岁的安安却说了一句让他们震惊的话，“如果不留下来，那我可以去哪？姐姐告诉我，安安也可以自己走，但……不去找妈妈了，可以吗
他亮着眸子，说得很认真，一副绝对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模样。
妈妈不喜欢安安，妈妈很讨厌安安。
就这一刹那，洛宁眼眶红了红，“那你以后，就是我弟弟，我叫洛宁，你呢？”
她伸出手，唇角蕴着温柔。
安安高兴地伸出手，“我叫安安。”
程闵之看着两人，也看见洛宁心底最柔软的一面，情不自禁就扬起了笑意，两只大手，一只手摸了摸洛宁脑袋，一只手摸着安安脑袋。
笑意灿然，“安安，我是程闵之，你姐夫。”
洛宁：“……”
安安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认真开口问道，“姐夫是个什么东西？”
程闵之：“……”
小小年纪，怎么问话像是在骂人呢？
不过这不影响，安安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某个人还认真且严肃地跟他讲解了什么是“姐夫”，安安坐在他腿上，学得很认真。
趁着洛宁洗澡的间隙。
他还悄咪咪跟安安说，“其实除了我和姐姐，你还有七个哥哥，只不过他们不在家，过几天你就会见到了，但他们都是哥哥，只有我，是姐夫，记住了吗？”
安安点头，“嗯！记住了！”
“你重复一遍。”
“只有你是姐夫，其他都是哥哥！”
“诶，对了！”
“所以那天救我出来，还帮我洗澡的蓝眼睛哥哥，也是哥哥，不是姐夫吗？”
程闵之疯狂点头，“对，他就是哥哥之一，我呢，是唯一的姐夫！”
“嗯！明白了，你是唯一的姐夫。”
讲完以后，程闵之那个高兴啊，哈哈大笑的，逗地安安也很高兴，两人一大一小，居然莫名和谐……
安安其实是被训练出来的乖巧，林蔓训练的，但对于外界的接触，很少很少，偶尔林蔓高兴地时候，会让他在会所里面玩。
还好没有教过他恶毒的思想。
而且洛宁相信，性本善和性本恶同时存在，安安属于性本善的一类人。
母亲虐待他，却实实在在没有教过他恶毒的东西，应该说……什么都没教过。
所以性本善，让他留下了一颗还算纯真的心。
一个巴掌一颗糖喂养长大的人，唯一刻在脑海里面的东西，就是乖巧和听话。
不然的话，就要忍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而程闵之爽朗的笑意，也让安安原本僵硬的笑容变得自然很多。
他最后轻轻抱了抱程闵之，“姐夫，谢谢你。”
程闵之脸都笑裂开了。
chapter90.会乖乖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