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不会拒绝这样“难得”的机会。
毕竟,那可是魔术师毕生的追求,通往根源的觐见之路,号称万能许愿机的「大圣杯」!
珍贵的名额让给你了,自己技不如人领便当了,那可怪不得我时钟塔好吧?
这算盘声,打得整个伦敦都听见了。
站在道德高地上,时钟塔无可指摘。
让外人听了,还只会觉得是对苏树的倾力栽培。
议会极力地渲染着这般机会是多么珍稀。
但遗憾的是,这些家伙怎么也猜不到......
——在时钟塔,没有人比苏树更懂圣杯战争??!
作为只看过Fate系列动画的老二次元,苏树对后续FGO的各种设定完全一头雾水,没玩过手游,也是他穿越型月后最为痛心疾首的一件事——可以说缺失了很多关键的情报。
但,圣杯五战实在是太有名了,有名到连苏树这样的云月厨,也能对其如数家珍。
污染的圣杯、堕落的英灵、愉悦犯遍地、二五仔成群.....
苏树自认为是个惜命的从心之人,并没有卫宫巨侠那样的主角气场,亦缺少担当正义伙伴的觉悟决心。
何况就算是作为主角的士郎,即便在FSN所有的剧情线里都被钦定为了圣杯战争的最终胜利者,可他的结局难道真的就很好么?
40个BadEnd之类的就不提了,看看红A那魔怔人的程度,他嘲讽着过去自己的不成熟,然而他本人才是那条溺死在自己理想之中的可怜虫。
「满门英烈」这个词儿,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让人受用的祝福语啊......
更不好说,型月眼下这条世界线由于自己的穿越可能已经发生了变动,还不知道会冒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如今的他参与进去,即便对剧情烂熟于心,全身而退的把握也就在五五之间。
所以,苏树选择敬而远之。
不过,这些穿越者的逸闻,自然是不方便说给二世听的。
对此。
苏树沉吟了片刻,方才平静言道。
“我对于所谓的圣杯,并没有任何的兴趣。”
黑发青年眼睑低垂。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为了虚无缥缈的许愿,而将自己主动置于险境什么的,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愚蠢了。
“我的理想,从来不寄托在虚妄的愿望之上。
“而是会依靠自己的双手,来将其变为现实。”
听着弟子掷地有声的回答。
实在是和当初不成熟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二世呼出一阵缥缈的云雾,语气显得颇为唏嘘。
“真是让人惭愧的觉悟啊......
“没错,以你的天赋才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圣杯的许愿。
“我个人也十分赞同你拒绝的决定。
“你实在是太过正常了,树。然而魔术师大都是一帮脑子有问题的家伙。于是像你这样的正常人,反而倒显得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待在时钟塔这般泥沼里,可谓是清莲染淤、明珠蒙尘。”
闻言的苏树有些哭笑不得。
“我姑且将这当做老师您的夸赞好了。”
“和脑子正常的弟子相处,可比在那些惹人厌的老家伙之间斡旋要舒心多了。”二世抽了一口雪茄,“议会那边我会去说明状况,你不必操心。
“即便是时钟塔的冠位,也远远不该是你的终点。”
凝望着自己这位便宜弟子。
因为短短一年就培养出了典位的苏树,二世现在已经成了时钟塔最炙手可热的特级讲师。
埃尔梅罗教室的门槛都要被学生们给踏破了,导致他的课时一加再加,学费什么的也收到手软,天天痛并快乐地加着班。
然而,韦伯自己才最清楚。
他根本就没教苏树什么,最多只是引导对方入了门而已。
在过去的一年里。
念叨着什么「基盘和刻印,不就类似于用语言写程序吗?」之类让人听不懂的怪话,苏树的进展快得简直就像在开挂。
按他自己的原话是,因为曾经从事着与魔术师性质很相似的职业,是条码农狗什么的,所以学起魔术才能这么的轻车熟路,韦伯对此倒不是很懂。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在魔术领域的造诣,弟子说不定已经超过了自己这位老师。
“在魔术之上,还有着超越魔术的境界。”二世道,“那才是你应当攀登的目标。”
“超越魔术的境界......”
苏树咀嚼着这个词,
“——您是指,「魔法」么?”
“没错。”韦伯点了点头,“甚至你回家的希望,说不定也蕴含于其中。”
「回家」。
当然并非指买张机票润回华夏,而是指「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是的,作为师长,韦伯·维尔维特实际知道自己的便宜弟子是个穿越者。
毕竟,苏树身为东方人却突兀地出现在了远隔万里的伦敦,浑身上下不仅连张护照都没有,样式奇怪的身份证上还居然写的99年出生......
当苏树掏出自己的华为向韦伯展示后。
面对这般巧夺天工的科技结晶,韦伯第一时间就理解了眼前之人的来历。
尽管惊讶不已,但二世更多的是感叹自己有幸遇见了真迹。
因为,穿越在魔术界其实早有先例。
那便是......
“——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
苏树缓缓念叨出这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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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圣杯战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