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恍惚地呢喃着。
在他的嘴唇上，不断留下了自己啃咬的痕迹。
“——你现在......在我的面前......就是，我的意义......阿尔文......”
一如既往地，像察觉到了她所有的想法。
面前的那个人，抬起手，用食指轻轻抵住了她的嘴唇。
“我对你......没有爱，阿尔托莉雅。”
“......”
沉默。
幽邃的夜色，也无法遮盖这般死寂。
所有撕咬的、疯狂的、宣泄而出的，那样的东西都流尽了，只剩下了酸楚。
“为什么......”
阿尔托莉雅低垂下了视线，身躯不住颤抖着。
微微晃荡的、那柔顺的银发，遮蔽住了她阴翳的面庞。
她的声线，恍惚而嘶哑。
“为什么......我都这样了......阿尔文......前辈......
“你就算认出了我......又怎样......你可以假装......没有认出我......
“我......我甚至代替她......代替姐姐......只是想要......短暂地......占有你......那么一会儿......
“对......没错......
这样恍惚地呢喃着。
她像是寻找到了什么生机似地，猛地抓住了那救命的稻草。
她蓦然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话声带颤。
“——把我当做她，也没关系！
“没错......就假装你没有发现吧......！阿尔文......就好像对姐姐那样......对我笑起来......”
她努力地挤出了笑容。
“求求你......阿尔文......”
瞳孔里，慢慢冒出了令人心疼的光彩。
“就只有今晚......就只有......现在......
“那对我就......足够了。”
望着眼前恍惚的、悲哀的、近乎于乞求般的......她的笑容。
苏树低垂下了眼睑。
“我拒绝，阿尔托莉雅。”
她眼中的光彩冻结了。
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了那几个字。
什么？”
“因为......”银发青年低声说，“我的心，早已属于摩根。”
“......「摩根」。”
阿尔托莉雅怔怔地念叨起了这个名字。
那只手，就那样慢慢攥紧了。
那颗心，就那样渐渐坍塌了。
碎裂到了地上，被风吹走了。
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盛。
求不得。
求而不得，是世界上最大的痛苦。
像是叩问着灵魂般的话音。
“摩根......”
她发出了，最后绝望的宣泄。
“——摩根！什么都是摩根！你爱着我姐姐又怎么样，阿尔文！你爱着她，难道就不能爱着我了吗？！”
她怒吼着。
犹如怒涛般地质询着。
“你把我变成了人，你把我拽了下来！你让我拥有了安心，却又彻底夺走了我的安心！
“你说，你要拯救我......”
摇摇晃晃地。
她的话声飘摇了起来。
终于像是，燃尽了柴薪的篝火那般，逐渐黯淡了下去。
“——你究竟，拯救了什么？”
苏树就那样望着她。
望着她燃烧，望着她寂灭。
罪恶。
这是，阿尔文·潘德拉贡的罪恶。
是的，自己真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
或许......自己当初就不该，走进那片麦野。
这已经是他所能想象出的、最残忍的道别。
“拯救你，与你何干。”
话音落尽。
只剩下沉默。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虽说，苏树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哭声。
然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银发青年转过身，就那样离开了。
阿尔托莉雅伸出手，想要抓住离去的他。
却只抓住了冰冷的、毫无厚度的阴影。
不......
她根本，连手也没能抬得起来——那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爱是......独占欲。
“摩根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我同样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很抱歉，那里面没有你的位置。我一直将你当做友人在看待，阿尔托莉雅。
“是的，是我傲慢地想要拯救你，却无法接受你的心意——这无疑是我的卑劣、我的罪恶，我不知道该如何赎还。”
伫立在卧室内阴影的边缘，那个人，他回头说。
“......你便当我，从未出现过吧。”
幽蓝色的眸子，逐渐转向深绿。
丰腴的身姿缩回，变成了少女的曾经青涩。
发梢的银色寸寸褪尽，重返那灿烂而辉煌的金。
“阿尔文，前辈......”
她抬起了头来。
精致的面容，不染尘埃。
柔顺的金发微微拂动着，就像是依旧摇曳在，那片灿烂的麦野里。
一如既往地。
阿尔托莉雅那样微笑着。
“你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给我留吗？
“你没有办法接受我的爱，是因为摩根吧？
“但姐姐她，如果同意的话.....”
“——我们已经......有了女儿。”
她最后的微笑，就那样凝滞在了面庞上。
“再见，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的身形垮塌了下去。
她明明还站着。
却垮塌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那个房间中走了出来。
那整座城堡已经彻底坍塌，废墟在冲天的火光中燃烧着。
她的身后，留下了一片犹如狂风席卷般的痕迹，地面被狂暴的剑气搅碎湮灭，就那样足足延伸出了千米，没有任何人胆敢靠近。
伫立在这毫无任何星光可言的、黯淡的夜空下。
她恍惚地、似有所感抬起了视线。
幽邃的天穹夜幕，汇聚着灰颓的云彩。
那些扭曲的、螺旋的、怪异的漩涡状云翳，仿佛一枚空洞的眼球那般，就那样静谧而沉默地注视着她。
“连天空你也在，看我的笑话啊......”
轰——
一道辉煌璀璨的剑光直冲云霄，将那漩涡的云层给荡扫了开来。
然而......
那些怪异、螺旋的云翳，却并没有散去，而是又慢慢地汇聚成了漩涡般的眼球。
就那样静谧地、沉默地注视着他。
莫名地。
“呵...呵呵哈哈哈哈——！！！”
仿佛听到了心底声音的、面容凌乱的金发少女，喉咙里涌起了一股厮笑，旋即就那样癫狂地，嘶哑地大笑了起来。
“我懂了，我彻底明白了！
“你说得没错啊......阿尔文前辈。
“你是在......暗示我！
“爱是......独占欲。
“而我......自私地爱着你啊。
“所以，我要，独占你——
“你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你只剩下我能爱的话，你就能......爱我了吧？
“拯救你，与你何干。
“没错，你哪怕憎恨我、厌恶我、疏远我......我也要，让你活下去。
“我要将你，夺过来——
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的呢喃，兀地恍惚地凝滞了片刻。
“女
阿尔托莉雅怔怔地抬起手，抹过了嘴唇上稠红色的东西。
那是......阿尔文的血。
“前辈......”
她笑了起来。
开心地，灿烂地笑了起来。
“我们也会，有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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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更新定时到晚上九点捏，因为叔叔喜欢黑丝，也喜欢黑暗。
“我想要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第五十九章 拯救你,与你何干 5K[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