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魔力推动的境界,异常强大没错,但消耗同样也极其剧烈。
即便有着信仰之力的傍身,苏树平时也必须控制好力道,不然过分地出力,很有可能会危及到他自己的性命。
其他城邦居民的性命,乃至于自己妻子们的性命,那就更不必提了。
“接下来......是尝试全力的一击,亚托克斯。”
“放心。”
亚托克斯慵懒的话声传荡了开来。
“你顶得住,我就顶得住。”
“那么......要上了。”
苏树回过头,张了张口,震荡的声带便发出了大喝声。
“麻烦大家,再退后一百米!”
赫勒克勒斯一只手提着伊阿宋,一只手架起了阿斯克勒庇俄斯,脖子上骑着双子,往后方的山崖跳了上去。
小魔女美狄亚挥舞着法杖,便带起剩余的女眷们,优雅地向上漂浮而去。
飞浮在半空,银发美人呜咽地捏着阿塔兰忒的脸。
“我不能接受啊,我没办法接受!塔喵......呜呜呜——
“本来上个月,殿下就没怎么回王宫,我都快憋坏了,现在又要来......”
阿塔兰忒抿了抿嘴唇,赧然地撑开了凯妮斯的手。
烦死了,她也憋得厉害着呢。
“殿下说了,一个月内不许侍寝。”
“你杀我吧!塔喵!你杀了我!”
“你太弱了,要是你强一点,殿下还有这样的顾虑吗?”
“这世界上,除了奥林匹斯的女神,谁能承受得住殿下那般猛烈,大地母神盖娅都要开个洞了!”
“知道那不就得了,闭嘴......”
听着姐妹们的对话。
小魔女美狄亚幽幽叹了一口气。
凯妮斯和阿塔兰忒,至少尝了半年有余的肉味,而她,才是吃肉吃得最少的那个呢。
导致这个月,小魔女都只能拎着殿下穿过的衣物,自我发电......
望着众人,都退避到了海岸的山崖上。
苏树便回过了头,面朝向了大海。
他,缓缓地开始下蹲。
腿部的肌肉群,并没有任何发力。
但,汹涌的、乃至于狂暴的力道,已经在真以太魔力的推动下,自他的足底倾泻爆涌而出,轰击向了身下的地面。
嘭——!
大地开裂、地面震荡,犹如海浪那般的波纹四面扩散开来,地底大块大块的岩层直接瞬间爆裂,凸起,像是刹那升浮起了一朵崎岖的岩土之花。
弥漫的烟尘中。
苏树第一次倾尽全力地,朝着自己的前方,挥出了一拳。
刹那间。
天地无声。
紧接着的是……
——轰!
震颤耳膜的轰鸣,爆涌宣泄。
汹涌的海水,朝着两侧激荡排开,形成了剧烈的海啸。
苏树倾注全力的一击,犹如飓风吹削那般,撕裂了海面,撕裂了天空。
空气被无可抵御的狂暴骤地一层层挤压,气爆所形成的一条白线飞速向前贯穿,在阿尔戈所有人的注目之中——这一拳的力道连绵贯穿出了至少数万米以外,在那极遥远的海面爆破了开来,炸起了一簇巨大无比的浪花。
伫立在海岸边的山崖之上。
所有人只觉得自己的耳畔一阵嗡鸣,脑浆晃荡着,像是被炸弹碾过了思维。
望着那爱奥尼亚海面上,朝两侧汹涌排开的,滔天的巨浪,绵延了数百米,才终于得以势头平息。
阿尔戈号,除了赫拉克勒斯以外的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仿佛能塞下一枚金苹果。
灼热飘荡的焰色魔力,在全身缓缓消褪殆尽。
伫立在巨坑中,苏树长吁出了一口气。
望着眼前的,这气势分海的一拳。
曾来自战争之恶魔的、令得他家破人亡的那一击。
如今的克雷多斯,已经可以回敬回去了。
*
「你熟悉着自己魔力推动的境界,在信仰之力的磅礴汇聚下,你的魔力越强盛,力量便越强大——你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锻炼了。」
「但,身躯的血肉仍旧束锢着你的上限,所以你无比渴求着能够为之一战的对手,限制器的每一次松动,都会使得你的实力极限进一步上涨。」
「地狱被镇压,斯巴达欣欣向荣。」
「随着信仰之力的不断积蓄,每一天的你,都会比昨天变得更强,魔力推动之下,你的极限破坏力再度被大幅度提高,已经有了和战争之恶魔比肩的水准。」
「拥护着勇气之神的声名,在与恶魔的厮杀间,你的神选数量不断地上涨,斯巴达的冠军大军已经足以推平整片希腊大地,你遥望着奥林匹斯神山的方向,复仇的那一天已经不再遥远。」
「一个月过去了,你彻底适应掌握了自己魔力推动的出力,平时举止行若常人,和之前常态下的你没有了什么区别。」
「斯巴达的政务运转得井井有条,你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人们的一种精神支柱,相比于诸事需要亲自批阅的以往,你久违地获得了一阵难得的空闲。」
「足足忍耐了两个月的三位美娇妻,迫不及待地把你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但,只要魔力冗余,你如今的体力便堪称无穷无尽,很快把浴池都给彻底填满,好好地喂饱了她们一番。」
「似乎是得到了你魔力推动的启发,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研究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呈递上的报告显示——地狱本质上其实是希腊的星之内海,而恶魔则是一种精纯的魔力源,似乎存在人类通过移植恶魔心脏,从而获得名为‘魔人化状态的可行性。」
「他的魔兽实验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在向你请示人体实验的批示。」
「你将斯巴达的死刑犯敞开划拨给了他,你从来不会去究诘力量是邪恶还是圣洁,也从来不会标榜自己是正义。」
「伦理道德对于P社玩家来说,更是堪称最无用的东西——只要麾下的人民生活得幸福安心,那些你认为是必要的事情,你便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不必再担心恶魔的侵扰,也不必再担心那般家破人亡的惨剧,你已经有了足以保护斯巴达、保护珍视之人的力量。」
「城邦繁荣安定的发展中。」
「你考量着杀往冥界与战神殿的谋划,似乎迎来了一阵久违的、平静且幸福的生活。」
「你已经不在乎,弑神者的命格或许背负的亡妻诅咒了,即便存在那样的命运,你也会用自己的双手彻底撕碎它。」
「然而......出乎你意料的是——」
「你被她们狠狠地拒绝了。」
「“啊啊......殿下能宠爱我,我就很满足了哦。妻子什么的,事实上不已经是了么?”」
「银发美人慵懒地躺在了床榻上,大方舒展着自己的健美而有致的身体曲线。」
「明明曾经热烈地、锲而不舍地向你整天求取婚嫁,然而,此时此刻对你的求婚,却显得不以为意。」
「你凝视着她的面庞。」
「凯妮斯只赧红地偏转过去了视线,羞赧的酡红几乎蔓延上了小麦色的脖颈。」
「“讨厌!殿下,讨厌!让你也体会一下看得到吃不着的滋味......”」
「你捏了一下凯妮斯的脸,望向了阿塔兰忒。」
「猫耳的美人慵懒地躺在了你的怀里,尾巴在身后漫不经心地摇晃着。」
「“我拒绝,我发过众生不嫁的纯洁誓言哦,殿下。”」
「好家伙,纯洁得天天晚上被灌成奶油泡芙是吧。」
「你揉着她绵软的猫耳朵,妄图让她屈服,却被她狠狠地咬住了你的手指。」
「“我很凶的哦,不要娶这么凶的猫咪......”」
「阿塔兰忒松开唇瓣,暧昧地舔?了一下你的指尖,用猫咪的唾液浸润着那样浅淡的咬痕。」
「你苦笑了起来,望向了美狄亚。」
「小魔女酡红着面庞,根本不敢直视你。」
「“注,注意您的声名,殿下。”」
「啧。你叹了口气,顿时想起了小魔女的年岁......」
「——不对啊!这里是希腊,这不很司空见惯吗?!」
「“很想,想得不得了,但是不行,殿下。”」
「“再问生气了哦,殿下。”」
「“长,长大一点吧......?殿下?”」
「你叹了口气,无奈地张开了双臂。」
「明明说着拒绝的话语,她们却口嫌体正直,争向地挤进了你的怀抱里。」
「她们知道你背负着什么仇恨,她们不想成为你的心理负担。」
「“如果地狱被彻底清扫殆尽,您救回了自己的父亲、未婚妻与弟弟,到了真正安稳下来的那一天,那我们就举办——”」
「你连忙抵住了她们的嘴唇,进入了权限最深的开发者模式。」
「一夜无梦。」
「又过去了两个月,你在地狱里有意逮住了诸般有名有姓的、具备理智的恶魔,狠狠屈打成招,以斯巴达的地狱之门为出发点,规划着前往冥界的路线。」
「你在梦中与雅典娜虚与委蛇,妄图旁敲侧击,以获得阿瑞斯的情报,她似乎沉溺在了你的精湛技艺中,泄露出了很多有关于那位战神的能力。」
「当然,雅典娜的话你一个字都不会信,而是拿去给麾下由阿塔兰忒率领的、名为审判庭的情报部门,进行细致的分析。」
「凯妮斯担任着斯巴达的教官,美狄亚则在你身侧协助你处理政务。」
「伊阿宋作为港口的总督,执掌着斯巴达所有的航海枢纽与贸易往来,他似乎非常感激你把美狄亚给拐走了,为之还松了一大口气。」
「赫拉克勒斯和但丁,作为主副将领执掌着斯巴达的军权,逐渐形成了有如师徒般的深厚友谊,大英雄似乎很看好但丁的战斗天赋,直言但丁今后成就必定超越自己。」
「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研究,逐渐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成功地在普通死囚的体内植入了恶魔的心脏、并让他存活了半天。」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忙碌却激昂人心的一年终于过去,希腊大地,仿佛渐渐看到了人类战胜恶魔的希望。」
夜幕无云,繁星璀璨。
繁荣的、比一年前扩大了好几倍的斯巴达城邦,四面皆是张灯结彩,人们脸上挂着安心而喜悦的笑容,完全没有了一年前那般肃穆的氛围。
今天,是克雷多斯殿下的十四岁诞辰。
维持着对地狱防线的严密看护,人们喜乐地迎来了这值得庆祝的一天。
黑发的少年贤王,伫立在山巅的王庭上,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
彼时彼刻。
正如,此时此刻。
国土的防御法阵沟通着地脉,笼罩着整座斯巴达,即便是战争之恶魔再度来袭,苏树也必定让他有来无回。
“父亲,你看,我把我们的家,治理得很好。”
花朵缤纷缭乱的庭院中。
红发的男人,安静地坐在月光下,冲着儿子点头微笑,像是在称赞他的努力。
在列奥尼达斯的面前,黑发的少年贤王,安静地摆下了一束茛?,望着父亲的身影渐渐涣散。
“我们重聚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还有半年。
苏树的信仰之力,便会积蓄达到当前的极限。
他会直接带领最精锐的一批神选,杀往奥林匹斯山的战神殿,尝试救回维吉尔,继而再前往冥界,救回父亲和未婚妻的灵魂。
清冷的月光下。
三位妻子的手,一齐给他披拂上了遮冷的大氅。
小魔女美狄亚努力踮起了脚,不然有些够不上殿下的肩膀。
“殿下......大家都等着你呢。”
苏树回过头。
自己所怜爱的妻子们,伫立在自己面前。
自己最亲密的战友们,则在王庭的宴席上,等待着自己落座。
黑发的少年贤王,温和地微笑了起来。
“今天,陪大家多少喝一点吧。”
“饮胜!”
举杯相碰的热烈。
似是将夜的清冷,也驱散了开来。
没有用魔力排开殷红的酒液,而微微有些酣醉。
那是克雷多斯,失去一切的那一天。
毫无征兆地。
这喧闹的热烈中。
响起了轻微的、礼貌的叩门声。
咚。咚。咚。
标准的三叩式。
伴随着一声少年的呼唤。
刹那间冻结凝滞了,房间里的所有温度。
“......大哥,我回来了。”
哐当。
但丁手上的酒杯,猛地跌落了。
殷红的酒液,在地面坠淌开来,缓缓蔓延,稠浓得像是血。
不可置信、瞠目结舌、满腔愤慨。
在所有人近乎于冻结的表情中。
黑发的少年贤王,缓缓站起了身。
眼前那冗长的通道,光晶闪烁着。
飘摇的烛火,晃荡熄灭了。
清冷的月光中。
橘发美人的身影,带着脑后悬浮的光圈,略显虚幻的身影,就那样缓缓浮现在了宴席的正中。
带着,似是有些凝滞般的表情。
苏树歪了歪头,看向眼前的雅典娜。
这是......梦吗——
“不是梦,克雷多斯,这是我的投影。”
头一次的。
雅典娜没有微笑。
她的面庞上,带着一种肃穆的、悲哀的、近乎于怜悯般的表情。
让少年的心,忍不住揪紧了起来。
“不要开门,克雷多斯。”
雅典娜摇着头,神情悲悯地说。
“门外,不是你的弟弟。”
宴席内的众人,恍惚而茫然地,望着这陡然出现的陌生女人。
望着她的幻象,被黑发少年手上爆涌出的血色巨剑,抬手斩灭。
拖曳着亚托克斯,苏树朝着王宫的大门,缓缓走了过去。
但丁站了起来,拉住兄长的手。
“别过去!大哥,维吉尔不可能......”
“——大哥,我回来了。”
咚。咚。咚。
清脆的叩门声。
像是敲响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门外,是维吉尔的气息。”
苏树轻声说着。
让但丁的表情,陡然一滞。
没有人,会比苏树,对自己的弟弟的气息更熟悉。
挣脱了但丁的手掌。
拖曳着亚托克斯。
苏树朝着大门,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不对劲......克雷多斯,不对劲——”
亚托克斯的话声。
没有得到少年的回答。
头顶的光晶,明灭不定地闪烁着。
没有多长的王宫甬道。
行走过去,却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月光披拂而下。
那些庭院中的树影,似是在扭曲地摇晃着。
在所有人,那集聚的目光中。
苏树抬起手,缓缓推开了王宫的门扉——
皎洁的月色下。
银发的、身形壮硕的少年,端坐在熔铁的座椅上,背朝着这边。
维吉尔缓缓回过头,自少年的眼眶之中,怔怔地淌下了泪水。
“大哥......”
“维吉尔。”
苏树叫出了弟弟的名字。
“我回来了,能抱抱我吗。”
银发的少年,发出着呜咽的声音。
然而他的眼眶,却在流泪,似是想要努力地眨动起来,那样苦痛,那样绝望,那样残忍,全都流淌了出来。
朝自己的弟弟。
苏树缓缓走了过去。
毫无征兆地。
熔铁的座椅,骤地塌散。
一柄炽热的、流淌着熔岩般狂暴魔力的赤色长刀,蓦然浮现在维吉尔的掌中,猛地向后一挥。
嗤——
爆裂而炽热的刀光,划破了斯巴达王庭的穹顶,一路直冲云霄。
这般狂暴的斩击,连一座山都能够为之切割开的斩击......
骤地停滞。
被黑发的少年,给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刀刃与肉身,相持颤抖着。
淋漓的鲜血坠淌而下,带着烧灼般的焦香,自苏树的掌心嘶咧地作响。
他猛地捏紧了手心。
铿——
由神?所精心锻造的,这一柄足以斩舰的刀刃,径直被苏树的一只手,给猛地折断了开来。
哐当。
灼热的刀尖,被他随手丢弃在了地上。
维吉尔淌着泪水,敞开了双臂,炽烈的火焰猛地席卷铺陈而开,化作了无数柄锋锐的刀兵,如箭矢般朝着苏树直贯而来。
噗嗤——
苏树抬起手,血色的巨剑,猛地贯穿了弟弟的胸口。
“亚托克斯!”
他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
“明白!”
苏树如何不懂得,弟弟维吉尔能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他绝对不会正常。
但,无论他被上了怎样的禁制,被阿瑞斯如何赐福,在游星尖兵文明吞噬的作用下,一切的诅咒都会被扫除。
然而......
然而——从维吉尔的肉身,根本没有流淌出任何的血液,而是闪烁爆溅出了成片的电火花。
苏树的眼角抽搐了起来。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我精心的改造方案,居然在你面前一个回合都走不到么......克雷多斯,你成长的速度简直是个怪物,不能再放任你活下去了。”
维吉尔的身后。
笼罩在血色盔铠中的魁梧人型,缓缓自月光中浮现走出。
战神阿瑞斯。
?猩红的目光中,荡漾着戏谑的残忍,抬起了手,指向了被苏树贯穿的银发少年。
无比狂暴的,仿佛太阳在释放燃烧的热量,骤地自维吉尔的体内,剧烈地酝酿颤抖起来——
刹那间。
在亚托克斯的提醒下,苏树明白了阿瑞斯的意图。
“自爆?!去你妈的!在我面前,还想控制我弟弟自爆?!”
磅礴的血色流淌蔓延,大灭的盔铠覆盖了黑发少年的全身,苏树伸出手,骤地刺入了维吉尔的胸口,掏出了那一枚熔焰的机装核心,仿佛按灭一只香烟似的,将其蓦然捏碎在了自己的掌中。
然而......猝不及防地——
在苏树暴怒的、近乎于颤抖的目光中。
维吉尔的脖颈,骤地浮现出了一道血环。
少年的头颅,猝不及防地自身体断裂了下来,向后倒飞而去,当即被那只猩红的臂铠,给提在了自己的手里。
自爆,居然只是障眼法......
“阿瑞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亚托克斯难以置信的话声,荡漾响彻在了苏树的心头。
“哈......”
怒火。
无法扼制的狂怒。
蔓延的血色,疯狂充盈上了视野。
焦灼炽热的空气,自苏树的魔躯,缓缓吐息在这王庭的夜色下。
“真是废物啊,维吉尔,枉费了我对你的精心改造。”
阿瑞斯晃荡着手上的脑袋。
?炽热的神力,覆盖了维吉尔脖颈的伤口,续接维持着少年的生命。
从那血色盔铠中的人型,嗡鸣出了戏谑的话声。
“你的弟弟,克雷多斯......他只剩下,这颗脑袋还是完整的了。
“既然失败了,那就......下一次再见吧。”
?微笑着说。
“我会用你弟弟的这颗脑袋,为你献上,更好的作品。”
撕拉——
血色的双翼,骤然浮现在苏树的背后,猛地展开。
在这怒火勃发的,最猛烈的关头。
响起了雅典娜,那无比急切的话声。
“冷静!冷静!克雷多斯!
“阿瑞斯不能对你出手!他在故意激怒你!”
橘发的美人,自阿瑞斯身后浮现,这次不是虚影,而居然是真身。
“雅典娜!”
面对妹妹的戳穿。
阿瑞斯骤地发出了怒吼。
雅典娜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焦灼地说着。
“只要你不向阿瑞斯,发动超过一定功率的攻击,就不会被奥林匹斯的舰群判断为威胁对象!
“没错,宙斯在庇护着你!所以阿瑞斯不敢对你出手!但你如果攻击向?,宙斯也无法继续庇护你了!即便宙斯身为旗舰,也不能违抗我们舰群最底层的指令!”
带着猩红的目光。
苏树缓缓地吐息着。
身后破裂的、一片狼藉的王宫中。
斯巴达的众人,迅速地汇聚到了苏树的身后。
阿瑞斯,雅典娜。
他们在言语中,窥见了两位大神的身份。
“雅典娜......”伊阿宋的表情莫名其妙,“女神雅典娜,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阿尔戈号,便是在雅典娜的帮助下建成的。
在他的印象里,女神雅典娜,应该是紫发的、看上去非常温婉的一位女神。
凝望着阿瑞斯手中,那颗被提着的、弟弟维吉尔的头颅。
但丁的脸上,浮现出了咬牙切齿的扭曲表情。
沉重地呼吸了片刻。
他用力地闭上了眼。
“大哥......冷静,维吉尔他现在——”
“退回去,快回去......!克雷多斯!只要你理智,阿瑞斯就拿你没有任何办法!我向你保证,我会保护好维吉尔......我会——”
“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雅典娜!”
恍惚地。
在苏树的眼中。
雅典娜的面庞,一阵变化,像是成为了少女密里涅的那张脸。
她怀抱着他们梦中诞生的女儿,冲自己微笑着,然后被阿瑞斯猛地挥剑,将母女都拦腰斩断了开来。
扭曲的肠子。
在地面蠕动着。
阿瑞斯攻击向了雅典娜。
趁着?分神的,这一瞬间。
噗嗤——
血腥的魔剑被猛地投掷而出,径直斩断了阿瑞斯、提着维吉尔头颅的那只右手。
望着这一幕。
雅典娜的脸上,浮现出了诡秘的微笑,她的身影晃荡了一下,直接消散了。
苏树的魔躯刹那飞掠向前,接住了弟弟的头颅,将其投掷向了身后的队友们。
撕拉——
血腥的双翼,骤地毫无顾忌地展开。
苏树很冷静。
即便在这汹涌的、难以遏制的狂怒中,他也冷静到了极致。
不能在城邦里打。
苏树抬起手,捏住了阿瑞斯的那张脸,带着?飞掠而起,径直冲向了斯巴达境内的那座最高峰。
飞掠的倒影中。
咔嚓。
磅礴的、魔力推动的巨力,直接捏碎了阿瑞斯那猩红而狰狞的头盔。
继而浮现出下遮罩之下,那张黑发美人带着伤疤的、清雅而狞笑着的面庞。
望见这张娘们的脸。
即便是盛怒中的苏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啊???!”
亚托克斯更是惊诧得无以复加。
“阿瑞斯真的成娘们儿了?!”
夜色的云层中。
噗嗤——
带着凶戾的狞笑,阿瑞斯抬起手,径直捅穿了苏树的腰腹。
她浑身神力激荡,狠狠一甩。
轰——
苏树魁梧的魔躯,径直被砸进了斯巴达最高峰的神殿之中。
磅礴的烟尘,大片地弥散了开来。
脑后荡漾起了一圈焰环,犹如降世的天神般,阿瑞斯缓缓落地。
如熔岩般炽热的神力,在她身躯流淌汇聚,再度凝聚成了她被斩断的右手。
“分心!分心!
“克雷多斯,和我战斗!居然还敢分心!”
怒吼着、咆哮着。
阿瑞斯敞开了双手。
天穹之上,爆涌的血光骤地降坠,将她彻底笼罩,猩红的盔铠蔓延生成,魁梧的身躯几乎比拟高达,狰狞的臂铠中,缓缓凝聚出了一把七彩的长剑。
军神之剑,彻底地解放。
奥林匹斯的战神,展露出了?从未示人的机神形态。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女人的狂笑声中。
“亚托克斯......
“魔力推动,全功率解放——”
在阿瑞斯,那稍有些凝滞的目光中。
如山般魁梧的,血色的魔躯,自烟尘缓缓走出,低垂下视线,望向了矮了一个头的阿瑞斯。
“阿瑞斯。
“希望你能让我......”
层叠的话声。
自那血腥狰狞的面庞,缓缓荡漾开来。
“稍稍尽兴。”
——————————
战斗实在写不完了,明天再写。
第二十三章 「兄弟」 1W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