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红发的美人以手抚胸,恭敬地笑道。
“虽然对您没什么用了,但对于那些有需要的人们,应该可以帮助他们在低层,将遭遇危险的可能性降到最低限度吧。”
阿尔比昂浅层的「大魔术回路」,由繁复的迷宫所构成——其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怪物,抑或是它们在何处徘徊的情报,都被详尽地写在了纸张上。
这张纸......在时钟塔的价值至少能抵一箱黄金。
“做得不错。”苏树称赞了这位前部长的得力,将其交了回去,“多打印,然后发给现代魔术科有需要的同学们吧。”
“......真是不藏私啊,树君。”听闻此语,化野玖子不由得感慨了起来,“这上面的内容,可至少价值数百万美元。”
数百万美元?!
苍崎橙子的目光动摇了一下,这够买好几具人偶的素体了。
韦伯则是摇头苦笑。
这种狗大户的话题......根本参与不进去啊。
对此,苏树只是微笑着道。
“知识的价值,就在于分享。”
啧。
不愧是自己所宣誓效忠之主。
叹服啊。
化野玖子恭敬地折起了地图,“如您所愿。”
传送法阵的光芒,渐渐亮起。
一行人的身影,消散在了辉光之中。
视野,在晃荡的涟漪中渐渐变得清晰。
天鹅绒的地毯猩红如血,金边烛火的灯柱勾勒着华美的纹理,走廊的两侧铺陈着黑檀色的护墙木板,极富层次的典雅墙面上,装裱着一幅又一幅的画像,都是在时钟塔声名显赫的诸位君主。
地下50km的深处的「龙之心脏」。
被时钟塔,奢侈地开辟出了这么一条华贵的走廊。
苏树还是第一次下灵墓。
想到了那条精灵龙阿尔比昂,特么把自己女儿给拐走了,他就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现在,自己是不是正踏在女儿的心房上?
二世熟稔地掏出了一只礼装口罩戴在了脸上——这里充盈的魔力,对于他的魔术回路来说,有些太过浓郁了,会让他呼吸困难。
望着这些浮夸的装潢。
魔女则给出了自己的锐评。
“什么狗屎审美。”
想到曾经自己家城堡的地下被时钟塔这样改造,摩根就很不爽。
“老婆,别说脏话,不淑女了。”
“好的,亲爱的??~”
苏树摸了摸她的银发,牵着摩根往前走去。
这亲昵的模样,望得身后的冠位人偶师和金毛败犬,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走廊的末端。
恭敬的侍者,缓缓推开了巨大的门扉。
连绵的荧光,充盈了一行人的视野。
黑色的、不知道以什么材质铸造的宽阔空间中,穹顶镶嵌着氤氲的光晶,宛若幽邃的夜空点缀着璀璨的繁星。
殿堂的中央,似是传说中的白垩之城卡美洛那般,摆放着一张华丽的巨大圆桌。
男人、女人,以及最多的老人......
衣着典致,仪态雍容的与会者们,带着各异的神色,如同审视打量般地将微妙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有嗤笑,有冷哼,有忌惮。
有赞叹,有欣赏,有欢迎。
有窃窃私语,有意味深长。
并非第一次因为自己开会了,令人唏嘘啊。
迎着君主们的集聚的视线,苏树微笑着缓步走进,嘴角的弧度柔和得恰到好处,谦良的气质仿佛令人如沐春风。
望着黑发青年的到来。
天体科的位席上,奥尔加玛丽的眸子仿佛在闪闪发光。
可惜,望见了苏树身后跟随的魔女。
少女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有些黯淡了下去。
......这位妖妃,简直不可战胜啊。
“鄙人,应该没有迟到吧。”
苏树走到了现代魔术科的位席,在魔女温柔的抚按中,缓缓落座,像是领导面对下属般,朝君主们点头致意。
“诸位安好。”
连个君主的尊称都没叫。
堪称僭越。
然而,君主们并未提出对此质疑。
除了——
“这是冠位决议,你坐上来干什么?”
端坐在降灵科的位置上,枯槁得像是朽尸一般的老人,发出了语气肃穆的斥责。
正是降灵科君主,卢弗雷乌斯·纳泽莱·尤利菲斯。
果然,是这个老逼登先开口啊。
苏树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这个老家伙的女儿,正是肯尼斯·埃尔梅罗的未婚妻。
肯主任和他没过门的老婆,死在了四战里。
埃尔梅罗家的声名,骤然被血脉卑贱的宵小之辈韦伯·维尔维特顶替。
到手的联姻飞了,这让作为老丈人的卢弗雷乌斯非常不爽。
身为老伦敦正米儿字旗的地道英伦贵族,时钟塔死硬的贵族主义派系,他平常也是针对现代魔术科咬得最凶的一条老狗。
身负着「指出开始与终结的差异」的冠位指定,导致卢弗雷乌斯一直背负着存续的诅咒,已经是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了,金币之力简直快要满溢而出,让人忍不住一信号斧劈上去。
君主们意味微妙地望着两方的火药味,准备欣赏一场好戏,他们可不认为如今的苏树会退让啊。
然而......
“有一说一,确实——我不该坐在这里。”
黑发青年发出了似是赞同的话声,不由得让君主们微微一怔。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所以,我走了,祝诸位开会愉快。”
苏树站了起来,微笑着挥了挥手作别,直接朝着门口走了回去。
众君主:“......”
尤利菲斯有些怔神,他已经做好了骂架的准备,但对方根本懒得理他。
眼看着苏树真的已经走到了门口。
现代魔术科的所有人都跟着他马上要离开。
还是全体基础科的君主,身材健壮的金发男人忍不住开口,想要挽留下他。
“树君,请等等。”
身为时钟塔三大贵族之一,君主特兰贝里奥却是不折不扣的民主派系。
他麾下的全体基础科,也是平民魔术师最多的学科。
平常投来橄榄枝颇多。
“我很忙。”苏树话声淡漠,头也不回,“如果这就是时钟塔的诚意,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代表卢弗雷乌斯卿向你道歉,树君。”
面容慈祥的妇人开口挽留道,让苍崎橙子微微眯起了眸子。
“还请留下来吧。”
因为,这位正是她的老师,创造科君主巴鲁叶雷塔。
话虽如此。
师徒间却没什么情分剩下。
因为......几年前橙子的封印指定,就是她主张提出的。
“道歉都要别人帮忙道,狗嘴里吐不出人话啊。”
苏树幽幽叹了口气。
“我只是觉得......很失望。”
“失望什么?”
端坐在主位上的褐发少女眯起了眸子。
法政科君主巴瑟梅罗,她的话声淡漠得像冰。
“鄙人一直听闻时钟塔的冠位决议,是一睹各学科家主风采的最好时机——只是可惜,我一直都对冠位决议是否名副其实,而感到了有一丝小小的疑问。”
“叫做冠位决议......”
苏树回过头,冲君主们微笑道,
“却一个冠位都没有,不觉得搞笑吗?”
话音落尽。
场面一片死寂。
中立派系,以及和交好的民主派系君主们,面庞上浮现出了「不愧是你」般的苦笑。
而贵族派系的家主们,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愠怒之色。
“你自己不过是个典位。”卢弗雷乌斯阴沉地发出了话声,“就算埃尔梅罗二世,他更只是可笑的祭位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身为色位的众君主。”
面对这个问题。
苏树用行动回答了这条老狗。
“橙子姐,你坐啊。”
在苍崎橙子有些好笑的表情中。
苏树把她按进了现代魔术科的席位上。
黑发青年抬起头,冲着君主们微笑。
“你们的冠位呢?让他上前来。”
君主们:“......”
沉默。
如同凝滞般的沉默。
没错......苍崎橙子特么是这里唯一的冠位,冠位决议里唯一的「冠位」。
这下尬住了。
现在改名叫「色位决议」还来得及吗?
“......这里不是你来玩过家家的。”
老东西卢弗雷乌斯绷不住了,谁都看得出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在座都是千年的传承,能容许卑贱的现代魔术科在这里占据一席,已经是我们君主的宽容!”
“哦——”
苏树发出了恍然大悟般的声音,
“所以,冠位决议,不是用位阶说话,而是用资历说话。”
“不然......你以为呢?”
卢弗雷乌斯瞥向了苏树身后微笑的红发女人,嘴角有些抽搐。
“哈特雷斯......这般蹩脚的伪装术,能骗过在座的谁?你以为法政科真的纵容你无法无天?不过是我们对你抱有期待罢了!期待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韦伯·维尔维特!”
降灵科的君主敲拄着拐杖,怒斥着直呼起了二世的名字。
“你管教不好你这僭越的弟子,老夫就来帮你管教!”
二世笑了起来。
刹那间。
轰——
狂暴的气流,在会议室内激荡吹拂开来。
在君主们,有些凝滞的目光中。
以神经几乎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苏树径直拎起了卢弗雷乌斯的衣领,把这名散发着尸体气息的孙笑川家主给提在了手心里。
霎时间。
各色的魔术光辉猛地在室内酝酿闪烁而起,愕然的君主们亦从席位上骤地站了起来。
“树君!”
“你在干什么?!”
“此乃僭越!”
“快放下君主尤里菲斯!”
苍崎橙子、奥尔加玛丽,以及褐发的少女,君主巴瑟梅罗。
是唯三,端坐在席位上不动的人。
“小子......!”
无名指的血水晶戒指蓦然一阵闪烁,一只灰色的死灵骷髅自卢弗雷乌斯的礼装中爆涌而出,猛地撕咬向了苏树的脖颈。
在君主们,惊骇难言的目光中。
苏树抬起手,覆盖五指的磅礴阴影直接掐住了这只撕咬而来的恶灵,旋即,将其直接给塞进了卢弗雷乌斯的嘴巴里!
“喜欢放狗?他妈自己给我吃进去!”
“咕——?!”
巨大的死灵骷髅,被苏树掐着像是硬塞一样,按进了卢弗雷乌斯的口腔中。
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东西,捂住了喉咙,发出了一阵有如窒息般痛苦的呜咽声。
啪嗒。
苏树将抽搐的老东西丢在了地上,根本不顾君主们肃穆的目光,直接在降灵科的席位上就地坐下了。
“要动手吗......”
黑发的青年躺在华贵的、镶嵌着骸骨的座椅上,扭了扭脖子,令人不寒而栗地微笑了起来,张开了双臂。
“来吧,现在,给诸位尊贵的君主们一个机会。”
没有人动。
“所以,这就是大家的答案,看到了吗,卢弗雷乌斯。”
苏树微笑着说。
“所以,我他妈需要给你交代吗?我能站在这里就是给时钟塔面子了。”
“你......”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要把你塞进阿尔比昂魔兽群的粪坑里。”
卢弗雷乌斯捂住了脖颈,立刻闭上了嘴,手上亮起了光泽,艰难地驱散着自己喉管里的恶灵。
“你的脊柱,那是什么礼装......”
稳稳端坐在主座上,君主巴瑟梅罗发出了淡漠的问询。
“「斯安威斯坦」,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儿罢了。”
苏树慵懒地靠在了座椅上。
魔女会意地走了过来,踢开了地上蠕动的老家伙,抚按住了夫君的肩膀。
“我知道,今天来,大家的问题都很多——你们想要获得我一个准确的态度,更想要知道......我身后这位,身份究竟是谁。”
奥尔加玛丽抿紧了嘴唇。
作为少数知道真相的人,这个问题,已经有无数人问过她无数遍了。
但,回家以后,她只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得到了答案的马里斯比利,立刻就润了,订了当天的机票,马上就连滚带爬地飞去了冬木。
苏树的嫡系们,自然不可能传播。
所以,其他君主都还被蒙在鼓里。
“那么......就让我的未婚妻,”苏树微笑道,“她自己来告诉大家好了。”
魔女表情淡漠地提了一下墨镜。
“摩根·勒菲。”
刹那之间。
这四个字,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巴瑟梅罗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巴鲁叶雷塔慢慢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避免发出过于惊愕的声音。
君主们,面面相觑,呼吸都仿佛变得艰难了起来。
卢弗雷乌斯直接软瘫在了地上装死,连抽搐也不抽搐了。
“其他的问题,想必大家应该没了吧?有我也懒得回答,自己想去。
“论位阶,我比你们高。
“论资历,整个时钟塔叠起来的神秘,对于摩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团废纸。
“毕竟,伦敦曾经就是她的家——她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我认为,这很合理。
“所以说......
“时钟塔,是不是该换个话事人了?”
问着这个问题。
苏树抬起了视线,望向了天穹上璀璨的繁星,慢慢微笑了起来。
“你说呢?
“你,在看着我吧?泽尔里奇。”
*
“好恶心......像是被什么杂种给一直盯着看一样,绮礼。”
摇晃着红酒杯。
浑身珠光宝气的金发青年,坐在了地下酒吧里,脸上浮现出了无比恶寒的表情。
“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的,吉尔。”
金发青年的对面,言峰绮礼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吉尔伽美什,能让这位英雄王感到不适的存在可不多啊。
“圣杯的魔力已经快积攒好了......你明白么,可能是从者被召唤出来了。”神父微妙地笑着,“但我没有收到任何报告呢。”
“大约三天前吧。”吉尔伽美什皱着眉,“现在也还在看......绝对是千里眼——该死,这杂种的魔力没地方用了吗?整天看本王干什么?!”
“能注意到你的存在,看来是非常有趣的对手啊,吉尔,而且......这么一直注意观察你,说不定是你的某位老熟人呢。”
言峰绮礼面庞上浮现出了愉悦的表情。
“你相信「引力」么?”
“整天引力的烦不烦!本王不想上天堂,妈的!”吉尔伽美什气得酒杯都要捏碎了,这几天他洗个澡都在被人偷窥,“别让本王抓到是谁,老子一定要把你扭成麻花,做成人彘!”
圆藏山的大空洞之中,流淌的地脉被注入刻印,逐渐铭刻出了一道巨大的、笼罩整个冬木市地下的召唤法阵。
伫立在山巅之上,冬木市所有具备御主资质的人,都被白发褐皮的男人尽收眼底。
“您这几天在看什么?我的魔力储备消耗得太剧烈了,尊敬的所罗门阁下......”
马里斯比利的额头微微浸汗,他储备的魔力这几天被所罗门狂榨不止,还好天体科的底蕴足够丰厚,成堆的魔术电池被他整箱地用空运搬来了冬木。
“没关系,我很快就不需要你的魔力了,马里斯比利,我可以直接连接上地脉,截断圣杯的魔力。”
魔术王淡漠地回答着御主的问题。
“至于......在看什么?”
“圣堂教会的言峰绮礼,卫宫切嗣的儿子卫宫士郎、远坂家的远坂凛、间桐家的兄妹、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女儿伊莉雅......
“还有受肉的吉尔伽美什,如今不过是个废物,但他的状态很有意思,有时间抓起来进行研究。
“这些人的情报,你在备战之前就早就收集好了吧?他们是将会被圣杯赋予令咒的预备御主。”
“没错,但您打算做什么?”
在马里斯比利,略显怔神的目光中。
所罗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用地脉召唤出其余六骑,直接挤掉所有御主的位置。”
马里斯比利有些瞠目结舌。
“这这还打什么,所罗门阁下,这不是直接宣告胜利了么......”
“圣杯战争什么的,根本早就无所谓了,你还没有明白吗?
“他,一定会来。
“而我会把冬木,打造成沦陷他的战场。
“......被污染的圣杯么?
“正好。”
所罗门抬起了手,遥遥对准了冬木市,那一座卫宫家的宅邸。
“召唤,显现,盈满。”
以EX级别的召唤术。
魔术王吐出了顿挫的祷词。
随着他的命令。
整座冬木市的地脉,刹那间被充盈、激活、运行——
睡梦中的红发少年,身躯猛地发出了一阵绚烂的光华,手上被铭刻下了赤色的咒印,继而缓缓消褪,而他却仿佛浑然未觉。
与此同时。
间桐家、远坂家的宅邸,以及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三位候选的御主,同样在睡梦中被赋予了消褪的咒印。
地下的酒吧内。
言峰绮礼望着自己手臂上因为受到感召,而散发出一阵荧光的十几枚咒印,不由得皱了皱眉。
“......什么逼动静?”
随着地脉魔力的流淌汇聚,以及召唤仪式的尽数激活。
圆藏山地下的大空洞内,骤然翻覆起了一片稠浓的、漆黑的,散发着恶臭的泥浆。
在马里斯比利,近乎于愕然的目光中。
一道道自黑泥中涌现的身影,开始自所罗门的身后不断走出。
浑身笼罩在铁灰色盔甲之中的剑士,沉默无言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浮现出了金发少女,那略带着凶戾感的精致面容。
莫崽
“Saber,莫德雷德参上。”她有些迟疑地问道,“尊敬的所罗门王,您真的能实现我的愿望么?”
披拂着红色的风衣,褐皮的白发男人,持握着短刃双剑缓缓走了出来,神情冷漠。
“Archer,名字就不必说了——我没有愿望,只是顺应召唤而来的守护者。”
皮肤黝黑、赤裸着上半身,面貌笼罩在一匹裘布里的魁梧怪人,踱步走上前,发出了低声的话声。
“Berserker,不......这副灵基,已经被黑泥污染堕落了啊......
“——应该是Avenger才对。
“阿尔喀德斯,我已经明白你想要做什么,所以,所罗门王,你也要满足我的请求。”
震荡的黑泥里。
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
在莫德雷德颤抖的目光中。
金发灰瞳的少女,呢喃出了对方的身份。
“母亲......”
那位漆黑的骑士之王,骑着幽邃的、浑身飘荡着影焰的梦魇之马,神情冷峻地踏上了山巅,瞥了莫德雷德一眼。
“Lancer,阿尔托莉雅,响应您的召唤而来。”
她一字一句地,毫无感情地淡漠道,
“我,已经彻底理解了您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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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父子局。
哦不,母子局。
也不对......全家老小局?
第三章 还未开始,就已经宣告结束的圣杯战争 1W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