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个繁花盛开的花园,朱二落在了最后面。
杨成抱着花瓶,边走边兴奋地唠叨说等会儿向当圣献花应该说些什么,又问另外两人的意见。
葛立群顺手拍了他一巴掌:“镇定,献花的过程和说的吉祥话都是固定好的,你不要乱改。这时候与其冒险给陛下和百官留下印象,还不如稳稳妥妥最好。致远,你说是不是?”
朱二听到葛立群亲近地叫了自己的名字,没有拒绝,回道:“葛兄说得没错,我们三人如无必要,还是老实一点好。”
杨成闷声笑,似乎觉得朱二说的话很有意思,“行,愚弟等会儿一定老老实实,礼部官员让我说什么就说什么。对了,状元郎,你到底多大了?我怎么觉着你看起来比我还小?”
葛立群忽然笑出声:“你刚才那句愚弟可是吃亏了,咱们的状元郎今年年方十七,正是青葱年少时,而且尚未定亲。可惜我只有一个嫡出的妹妹,而且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
“真的?”杨成眼睛睁大,凑到朱二身边:“致远贤弟真的还未定下亲事,那真是太好了,我有两个妹妹,其中一个年龄与你正好适合,今年十四,不是我夸口,你看我的长相就知道我妹妹绝对也是一个绝色美人。”
葛立群被杨成逗笑。
前面领路的小宦官肩膀也在微微颤动,似乎在偷笑?
朱二淡定地推开杨成凑过来的大脸,“谁说我没有定亲?不要相信谣言。早在十一年前,鄙人六岁时就已经娶了一房媳妇,只不过因为是冲喜媳妇,家里没有传出去而已。”
“哎?原来你已经娶亲了?”杨成满脸失望。
葛立群惊讶,“我怎么没听说此事?而且你没有定亲的话可不是谣言,而是你家里……”
葛立群话没说完,但在场三人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从朱家长辈口中传出的话怎么就成了谣言?
朱二眼眸下垂,明明声调和表情都没变,可愣是让周围人感觉出他语气中的淡淡哀伤和愁闷:“我妻子因是冲喜被匆忙带入府中,只合了八字,家世一般,后又不幸被毁容。我家长辈认为我和她并没有正式拜堂,也没有递交婚书,不能算正经娶妻。但糟糠之妻不可弃,我当初能活命,能有今天,我那妻子也有一份功劳。如果因为她家世低微、又遭毁容,就不认她,那我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不就读到了狗肚子里?”
“说得好!”
三人一起转头,就见另一条路走来数人,领头的正是大皇子。
“奴婢叩见大皇子殿下!”带路的小宦官先一步跪下。
朱二三人都没有见过大皇子,只是看他衣着和饰品,猜出他应该是皇子中的一位,而根据他的外貌年龄也猜测这位可能就是大皇子,但不敢先开口,如今有了小宦官指引,三人立刻齐齐弯腰行礼。
“微臣拜见大皇子殿下。”
“免礼。这位就是本朝状元郎朱家朱致远吧?果然好儿郎!”大皇子年龄不小了,快四十,和朱二父亲朱翰文差不多年龄。
朱二只好又上前一步,单独再次拜见大皇子。
大皇子单手伸出,竟然实实在在地扶住了朱二的手臂。
朱二顺势抬起身。
大皇子手掌没有直接拿开,而是从他的手臂滑落,手指在掠过他的手背时,轻轻擦了擦。
朱二:……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好。”大皇子对他微笑,似乎对朱二极为满意的样子。
“多谢殿下夸奖。”朱二对大皇子了解不多,加上刚才大皇子的举动,竟一时冷场。
而大皇子似没有感觉,还在笑眯眯地对朱二说:“不弃糟糠妻,本朝状元郎果然好品性。等会儿本宫一定要把此事告知父皇。听说今年不少新科进士没能守得住诱惑,在家中已经有原配的情况下,仍旧娶了京城官员和富豪的女儿为妻,连休书都送回了家乡。父皇对于这些不尊重、不爱惜自己家人的人最是厌恶,等会儿琼林宴上说不得会发作几个。而状元郎的不弃糟糠妻,父皇想来一定会给予赞赏和肯定,说不定还能为你们两人赐婚,让你那糟糠妻能堂堂正正成为朱家主人之一。”
朱二还是那个疑问:这位大皇子什么意思?
大皇子身后一名中年人忽然发出笑声,说道:“殿下与状元郎一见如故,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殿下邀请状元郎去前面的听竹轩好好畅谈一番?”
大皇子笑,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葛立群从后面也上前一步,和朱二立个并排,抢在大皇子开口前,对大皇子拱手道:“微臣葛立群拜见殿下,臣等也十分想与殿下畅谈,而微臣明明记得状元郎来花园之前,已经答应其祖父在开宴前拜会衡安王爷,现在衡安王爷可能已经在等着了。大殿下,既然状元郎另有约定,不如就让微臣和探花郎……”
葛立群一副妒忌状元郎,又对大皇子十分谄媚的嘴脸,让大皇子当即就皱起眉头。
“算了,父皇龙驾就要到达,本宫还要去迎
第92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