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霜霜像一阵风似地走过来，她用一种完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江山，我们要到泽凯那儿喝茶呢，你忘了吗？”
“喔，我真的忘了。对，我……我们当然要去。”
霜霜说：“那就快去把自己打扮得像样一点，换件衣服吧。”
她的声音虽然很自然，但眼睛却没有看江山。这时，江山转身缓缓走进屋里。
霜霜开始跟我聊天，她说了很多话，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完全没有提莫小姐和江山的事情，就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说去我哥哥那喝茶带什么礼物比较合适，还问我要不要和她去晨练。
她实在很让人惊奇，我真服了她。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还能如此淡定，也许她是故作淡定吧。
不过我觉得，这正足以说明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的意志力很强，非常有自制力，我不知道她这时是不是已经下决心要杀江山，如果是真的，我也不会觉得意外。她能够十分冷静无情的安排她的计划。
霜霜是个很危险的女人，我早就应该想到她不会就这么罢手。可是我却像个傻瓜似的，以为她认命了，或者她认为只要装得若无其事，江山也许会改变心意。
一会儿，其他人也都出来了。莫小姐一副旁苦无人的胜利表情，霜霜没去理她。倒是丽萍打开了僵局，她一边走出来，一边和梁晓梅争辩道，她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特地去换裙子，她说她身上那件已经够好了，对亲爱的泽凯叔叔来说已经够好了，反正他从来也不注意别人穿什么。
最后我们终于出发了。霜霜和丽萍一起走，我和江山一起走，莫小姐独自一个人满面春风地走。
我本身并不欣赏莫小姐，她那种人太傲慢了，有点自视甚高，可是我必须承认，她长得很漂亮，只要是个男人，见到她都会有一点想法，况且她那天的打扮真的是光彩照人，很有气质，恋爱中的女人都特别美。
我没办法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发生的事，只记得我们到了我哥哥的住所之后，他出来迎接我们。丽萍是个馋猫，她把桌子上的零食吃了个遍，并且劝我也多吃些。
后来，我们在一颗大树下喝茶。我记得我哥哥看来很不安，可能是霜霜或者江山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一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霜霜，一下又盯着莫小姐，仿佛担心极了。霜霜当然希望我哥哥能助她一臂之力，我哥哥一直和霜霜保持着柏拉图式的友谊关系，永远、永远也不会太过分。
她就是那种女人。喝完茶后，我哥哥匆匆跟我交谈了一下，他说：“听着，泽明，江山绝对不能那么做！我们要想办法阻止他。”
我说：“算了，他已经决定了。”
“他不能离开妻儿，跟那个女孩走。他比她大多了，她顶多才20岁。”
我告诉他，莫小姐是个非常世故的女孩。
他说：“无论如何，还是大小了。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那可怜的哥哥，永远是那种有侠义心肠的绅士。
我说：“别担心，哥哥。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喜欢这么做！”
我们只有机会谈这么多。我想我哥哥也许很担心霜霜成为弃妇，一旦离婚之后，霜霜也许会希望我哥哥娶她。我觉得这倒挺有意思的。
我哥哥很喜欢向人展示他的嗜好，我老是觉得好无聊。那天其他的事，我不记得什么了。我知道江山和丽萍总吵架，我们其余的人倒是有点希望他们这样做，这么一来，反而避开了其他难题。
一会儿，江山和莫小姐一起到花园去了，于是我独自出去散步，那是个可爱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我很晚才下楼，客厅里没有人，我记得我吃了味道很好的早餐。
后来我四处走走，看看人都到哪儿去了，我走到门外，没看到人，吸了一支烟，碰到梁晓梅到处找丽萍，我回到大厅时，发现江山和霜霜正在书房吵架。他们吵得很大声，我听到霜霜说：“你和你那些女人啊！我真想杀了你，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江山说：“别傻了，霜霜。”
霜霜说：“我是说真的。”
我不想再听下去，就走了出去。我朝阳台另外一边走，迎面碰到莫小姐。
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就在书房窗口正下方，窗子开着，我想书房里说些什么她一定听得一清二楚。她看到我，非常沉着地站起来走向我。
她微笑着拉住我的手臂，说：“真是个可爱的早晨，不是吗？”
对她来说当然是个可爱的早晨，相当残酷的一个女孩！
不，我想她也许只是心直口快，缺乏想象力，只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们站在阳台上谈了大约五分钟，我听到书房门用力拉开，江山走出来了，他的脸涨得通红。
他很没礼貌地抓住莫小姐的衣服，说：“好了，我们该谈一谈那个项目了，你说过，一定会帮助我拿下的。”
莫小姐说：“好吧，我上去拿件衣服，有点冷。”
她走进屋里。
我以为江山会跟我说什么，但是
第13章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