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单纯,但很聪明,懂得应变。
宫主感到纳闷,她先前打在萧子仞身上那一份力气,应该不会醒那么快。对了,萧子仞武功不弱,也许那一下对萧子仞来说算不了什么,所以早早醒来了,而且宫主断定,宫中恐怕没有几人是萧子仞的对手,所以得以悄无声息袭击宫女。
钟鄂木对此大感意外,快步走下阶梯,问道:“没到处找吗?”
宫女害怕地回道:“回钟大使,已经在找了,但目前没找到。属下也问了在外看守的姐妹,没人见到瑾姑娘出去。”
宫主毫不担心地说道:“看好各个出口,她还在这。”
钟鄂木已经跑到下边,对那宫女说道:“加派人手,瑾姑娘没走远。”
那宫女见钟鄂木并不责骂处罚,慌忙起身,跟在钟鄂木身后跑出去。
大殿上只剩白天宇和宫主,白天宇道:“她不会像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布。”
宫主转身往上走,感叹般说道:“她会长大,会改变的,她会知道,该不该做和想不想做不是一回事。”
白天宇盯着宫主强势的背影,执着地说道:“她以萧子仞的身份活了十六年,她没必要突然被动变成萧瑾依。”
说完,白天宇转身走下台阶,离开大殿。
来到门口,门口集结许多宫女,几乎站成一堵人墙,将整个凌霄宫大楼包围着,门口内外人来人往,全是戒备的神色,白天宇站在旁边等着,凌霄宫防范密不透风,萧子仞新来乍到,不可能藏的太久。
过了一会儿,楼中的宫女陆续出来,最后钟鄂木也出来,看她凝重的表情,显然没找到,白天宇感到纳闷,不应该,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蒸发了。
他忍不住问道:“人呢?”
钟鄂木冷道:“没找到。”说完,转身面对大门口,似乎在思考有没有落下什么地方没找。没有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对了,若姑娘屋里。
想到若姑娘,她先犹豫一下,然后又进大门,白天宇觉得她行为异常,跟在身后,他想知道,萧子仞究竟在哪里。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楼上,若姑娘屋子周围照例没有人来往,若姑娘体质嬴弱,人声嘈杂会扰乱若姑娘心神,所以,宫中有令,凡无事以及不经允许擅闯若姑娘房屋之人一律处死,所以若姑娘屋子便成了一处禁地。
钟鄂木将白天宇拦在门外,自己悄悄进去,屋中生着炉子,暖的像春天,条条纱幔静止不动,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平常天气不冷的时候,若姑娘会躺在窗前的长榻上看窗外风景,天气冷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较多。
轻轻在屋中转了两圈,找了能找的地方,都不见萧子仞的痕迹,最后经过若姑娘床边,若姑娘躺在床上,一双微呈蓝灰色的眼睛呆滞清冷,白的刺眼的脸庞,仍旧会使看的人感到心惊,若姑娘没有正眼看钟鄂木,但钟鄂木知道她知道自己在这,她也不说话,仿佛睁着眼睡着一般,钟鄂木平生没什么特别怕的东西,包括对宫主,但在静静面对若姑娘的时候,钟鄂木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
钟鄂木道:“若姑娘安好。”她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温和的不能更温和。
若姑娘眨了下眼睛,没有反应。
钟鄂木又道:“敢问若姑娘,可曾有人打扰姑娘休息,宫中最近有人不守法纪,属下怕有人乱闯,闯到若姑娘屋中。”
“什么人?”若姑娘又眨了下眼,有气无力地问。
钟鄂木一下不好回答,搪塞道:“会有个别人,可能不懂宫中规矩,只是有可能,如果有人擅闯进来,若姑娘只管叫人通知属下,属下告辞。”
说完,钟鄂木拱手施礼,转身悄步离开,走到门口,向白天宇使眼色,白天宇犹豫地跟钟鄂木离开。
钟鄂木悄悄扩大搜索面积,虽然按常理萧子仞不可能出了这栋宫楼,但凌霄宫找不到,只得延伸到其他地方,包括周边几栋楼宇,还有宫墙外的天医楼、尸王府、软玉阁,钟鄂木都走了一遍,没有明示,悄悄寻访,以免引起骚动。
白天宇像得到默许一样跟在钟鄂木身后,一方面是默许,另一方面是钟鄂木无心多管闲事,以白天宇的理智,肯定希望早日找到萧子仞,所以准许他跟着。
当他们来到天医楼时已是傍晚时分,叶集刚从尸王府采血回来,端了药碗和钟鄂木等人在门口遇上。白天宇看着那碗血,凌霄宫依然进行着这种血腥的治疗方法,假如说,真有什么方法可以制止这种惨无人道的杀戮,他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
叶集向钟鄂木施礼,又白了白天宇一眼,端着血碗进去了。
钟鄂木在天医楼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聂先生一边往药碗中添加药材一边询问钟鄂木,钟鄂木一字没说。
白天宇进了天医楼后便在药材柜前站下了,仔细看着聂先生如何调制那碗药血,开始聂先生行云流水,像洗手一般自如流畅,最后又从药材柜最高处的抽屉里取出那个装着带血丝的灵芝,他抱着放灵芝的盒子,心虚的看了白天宇一眼,发现白天宇也在看他,他立刻低下头。
这一动作被白天宇看在眼里,白天宇想起来,每次聂先上拿这个奇怪的灵芝就对白天宇防范的很严,开始白天宇认为这灵芝是世上罕见之物,所以小心谨慎,但现在白天宇开始觉得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似乎还有别的,他有种感觉,这非同一般的灵芝一定有极其重大的意义,或许是关键的钥匙。
白天宇缓步靠近,小心问道:“这灵芝很不一般,从哪里得来?”
聂先生一听这话变了脸色,怔怔端着那个盒子,忘了放下,叶集也向白天宇投来警戒的目光。
钟鄂木正巧从旁经过,听到白天宇的疑问,从容地说道:“这灵芝,世上绝无仅有,千金万金都买不来的宝物。”
白天宇故意哼了一声轻视道:“什么样的灵芝敢说世上绝无仅有。”
钟鄂木走上来,嘴角露出百年难得的笑意,道:“你很快就会知道。”
白天宇道:“钟大使之前和我做的交易,现在该兑现了,该告诉我我爹和医书的事。”
“你很快就会知道。”钟萼木重复。
第四卷 第十七章 争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