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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次从病房里清醒过来,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晓鸥慌忙一把按住她:“凡事都有你大哥在呢。”
      又偷偷抹一把眼泪,劝慰道:“我家小文也赶过去了。你小心,别碰到手上的输液针。”
      输液管里的液还在滴滴??汀
      羽沫茫然地望向窗外乌沉黑紫的夜,没有一片云也没有一颗星。
      “大夫说你本来就有老胃病,又急痛伤心,所以……才吐了两口血。咱不怕的啊,可就还得再输两天液。嫂子刚被大哥叫走,让我守着你。”
      一边说着话,一边又忙低了头,忍住哽咽。
      “就这老周吧,平时朋友多会办事,可今天下午,不知啥事让警察带走了。其余的好朋友,小文都会通知到的,有大家在呢……你就听大夫的,先好好输液……你……可不能再出点啥事了……”
      羽沫收回空洞散漫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嘴里不停絮叨,实则伤心难忍的晓鸥。
      她侧身从枕边摸出一沓纸巾,用力半撑起身,缓缓地给她拭去泪水。
      晓鸥愣了下,一把抱住她,双手蒙住脸,呜呜地哭出了声。
      羽?i被动地僵坐着,等她平复下来,才低了头,安静地把手上的输液管拔掉:“鸥,我得回家。”
      晓鸥一脸忧惧。
      可是没有人拦得住羽沫。
      突然降下的巨大伤痛让所有人都难以承受。羽沫妈上了点年纪,最先病倒了,老人家卧床不起。
      东远夫妇虽然勉强支撑,也常常力有不逮。
      外面要安排的事太多,各种兵荒马乱,背人处两人更是心痛幼弟,日日以泪洗面。
      只有羽沫,像个孤魂游魂一般,安静寡言,苦苦支撑。可整个人又少情失绪,似乎处在一种与情感隔离的病态之中。
      她强撑病体,事事亲力亲为,机械地、仔细地打理着每一件令人心碎的琐事。外人偶然看见,也会偷偷为她伤感落泪。
      她抱着尚还年幼的岸岸,给他别上黑纱,不忘亲亲他哭红的眼睛。
      她从东远不停颤抖的手里接过笔,在他匆忙挑选的墓地上一笔一画地签上名字。
      她一袭黑衣,对槐树街上所有上门吊唁的邻居朋友一一躬身还礼。
      她拼尽了所有单薄的力气,想要成全他最后的体面。
      只是在内心深处,她依旧是恍惚的,恍惚到不觉得身外的所有嘈杂象是真的。
      “外婆不大好受,头晕。”岸岸抓着她的手猛摇,小小年纪如他,也觉察到自己母亲最近常常魂不守舍。
      “那让外婆吃药了吗?”羽沫弯腰抱住他:“你留在家里陪陪外婆好不好?”
      “羽沫,你也留下来照顾老人吧。”东远叹息。
      几天撑下来,她再看似正常,也已是强弩之末。
      “有我们在呢……”许静也出言安抚,却难掩语气凄凉。
      “稍等我一会儿。”羽沫摇摇头,抱着岸岸进了母亲卧房。
      东远独自一人走出院门外。
      远处青山起伏,一团乌云正缓缓移动,雷声隐隐
      ------题外话------
      真的好难过…

103 远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