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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一天比一天的毒,气温也一天比一天的热。田垄间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耕作,因为即便再怎么努力的耕作下去,也不会收获多少粮食。
西面已经有了饥民,吃了家乡的草根和树皮,怀着那么点儿对家乡土地的眷恋,拖家带口的涌入了江东的一片繁华中。
繁华地日久繁华,即便如今多了些面色如同枯槁的难民在城里穿行,却也无法为这一片安逸添加上多少悲苦的气息。小商小贩的生意继续做着,巷子里的妇人们继续做着针线,凑到一起说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长里短,老人们也在巷口聚着,说着渡江那年的亲眼所见,又是多少灾荒连年,如今与之相比,却是安稳许多了。
会稽当地的太守想要向上请命,询问是否要打开当地粮仓赈济灾民,但府里不少的清客却迟疑着,连带着太守也有些举棋不定。不是他们妄图贪墨公粮,只是依照往年的情形,一旦开仓放粮,那便会引来更多的灾民向会稽涌来。到那时,且不说会稽本地会承受多少压力,而且众所周知,流民最不好管理,若是一旦出了问题,那便是天崩地裂般的大事了。
话虽如此,但太守府外早已围居了不少的流民,他们三五成群的躲在太守府对面的房檐的阴影处,日日盯着太守府的大门,只希望下一刻便可以听到放粮的消息。
一脸病黄之色的妇人抱着怀中骨瘦如柴的孩子,孩子早已无力再去哭泣,大多数的时间都窝在母亲的怀里安睡,又或者只是无力的吸吮着早已干涸的乳汁。
即便是眼不见为净,天天想着隔着一堵墙的外面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会稽太守也会紧紧的皱眉。
不安不稳的睡了三日,太守大人在一天夜里终于忍耐不住,大袖一挥便准备放粮赈灾,至于后果什么的他如今懒得去想,只是这样下去,他实在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放粮这种事情,总不能说放就放,一股脑的将库里的余粮发放干净,那不是做好事,而是作死。总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来,有计划的发给灾民一日的干粮,而这发放多少更是需要规划,否则一旦灾事未平,余粮告罄,那当地官员将要迎接的,便只可能是灾民闹事,大动干戈。
放粮需要统筹,于是太守大人亲自起身,去府库里查看余粮和账目。只是这府库的门一打开,太守大人的脸就黑了,随行人员的脸就绿了,看守府库的人脸就白了
没有人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说太守大人怒气冲冲的回房,将自己的举案齐眉二十余载的发妻一顿好骂,摔碎了两只极爱的杯子,又偶尔有什么“小舅子”“监守自盗”之类的骂声偶尔传出。知趣的下人们都远远的遛着墙边儿走,守在门外的太守府清客们也一个个的装聋作哑,互相点头,话说今晚的月色着实不错。
太守府内院不消停的一夜似乎并没有影响太多,灾民继续进城,卖豆花儿的大婶儿继续于他留下的这句诗有些不解,心想这位大人终身所书都是玄言诗的笔触,为何这回离去却仿效
第九章 便解案牍向陶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