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看着眼前的恶魔，连恐惧也抛诸脑后。
恶魔的身体上满是血迹，已经无法看清楚他原本的样貌。在恶魔的身后，一对黑色的羽翼仍在轻轻地扇动。
地面上已经躺满了尸体和残肢，青色的火焰仍在广场的各处燃烧着。
一片静谧，艾莎与恶魔之间除了这静谧什么也不剩下。艾莎就这样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站在眼前的恶魔，而恶魔的双眼被血污给遮挡住了，艾莎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眼神。
艾莎忽然咽了一口唾液，空气中的压迫感似乎降低了一些。艾莎的四肢也感到一阵轻松。
可怕的恶魔对她似乎没有恶意——如果他对艾莎有恶意的话，这个弱小的龙女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他并不想伤害自己。“你，”艾莎试着轻声向对方打招呼，“你好？”
恶魔并没有回应她，只有那一对黑色的羽翼仍在缓缓地扇动，来证明他并不是一尊雕塑。
艾莎的脚步挪动了一下，她已经同一个姿势站了太久。
“你好，我是艾莎。”艾莎的胆子大了一些。
可恶魔还是没有任何地回应。
犹豫了好一会儿，艾莎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向着恶魔伸了过去。在快要接触到恶魔时，她又猛地将手臂缩了回来。
艾莎偏着头，仔细观察着眼前恶魔的动静——没有任何的动作，除了背后的那对翅膀还在活动，恶魔的身体全都是静止的。
艾莎再次伸出了手臂。这一次，她终于碰到了恶魔的身体。
和想象中冰冷的触感不同，恶魔有体温，似乎还有着心跳。
就在艾莎触碰到恶魔的那个瞬间，恶魔身后的羽翼瞬间张开。
“啊！”艾莎连忙缩回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那对张开的黑色羽翼在空中用力地伸展，接着变化成了无数的羽毛，脱离了恶魔的身体。
广场上的所有青色火焰也在这一刻同时熄灭了。
恶魔终于变回了凡人。
在检测到艾莎对周衡没有敌意后，天师系统的自我保护机制关闭了，身体的控制权也在这一刻全部交还给了周衡。
周衡往后无力地倒了下去，尽管天师系统已经为他修复了身体上的所有创伤，但他的精神还没有从昏迷状态中醒来。
“哎呀！”艾莎想要接住周衡的身体，但手忙脚乱的她还是只能看着周衡摔倒在了地面上。
地面上除了周衡，还有她的四位哥哥的尸体，以及杀害她哥哥的凶手——安德烈以及变成了无数的碎块。
广场上一片狼藉。
艾莎把晕倒的周衡抱了起来，她再一次抬起头，看向天空。
在上方的水域中，巨大的黑影正在缓缓挪动。
第一百八十二章 恶魔与凡人[2/2页]